正眯着眼嘀咕的慕容寂瑶没注意身后有人注视着她,等她转身时,那个人也不见了。
待慕容寂瑶回到宴会,见舞姬不再跳舞,乐师不再奏乐,心下诧异,但见气氛不对,也没敢出声,悄悄回到自己位上,偷偷询问自己母妃:“母妃,这是怎么了?”
“皇后突然感觉头一阵刺痛,现下你父皇已经让人去请太医了。”刘初妤见慕容寂瑶无事的回来了,心里也松口气,但对皇后突发的状况倒是担心。也不是说担心皇后的凤体,只是身在宫里久了,也就觉得此事没那么简单。
“皇上,太医到。”
太监一句话将众人的注意力放在门口,只见太医急匆匆地赶到。正要行礼,却被皇帝挥手罢免了。
“你赶紧为皇后把脉。她的头突然一阵刺痛。”慕容詟指指沈熏,太医立即上前,为沈熏的手腕搭上丝帕便细细把起脉来。
“回禀皇上,皇后无碍。只是为何刺痛,微臣不知。”太医拱手,沈熏的身体正常得很,理应无碍,他只不过实话实说罢了。
在一边本安静着的沈沁这时道:“以前我娘亲也曾在厅堂里突然头疼过,但叫了府上大夫来看却无碍。那时一个嬷嬷便说道:“怕是巫术缠身。”后经我爹爹调查,发现那天一个妾室在房里偷偷用了布人诅咒我娘亲,将那布人烧毁后,我娘亲才好了。而那个妾室也被爹爹赶出府。”
“哎呀!”说完沈沁又掩住自己的嘴,“我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巫术可是禁术,被发现可是要杀头的,这宫里谁会这么做。且说姑姑凤体是最金贵的,这种污秽怎能害得到她。”
“再怎么金贵也是凡人,难道还能成神仙不成?”慕容詟说完这句话后,便唤宫里头儿的侍卫去各宫搜寻。
慕容寂瑶和楚清泠在这一刻总算明白了那布人从何而来,又为何而现了。这全都是沈熏与沈沁策划好的而已。
两人对望一眼,心照不宣。
一盏茶过后,几名侍卫回来,手里拿着一个布人。楚清泠与慕容寂瑶望向在上头的沈熏,自然没有忽略她与沈沁眸中的得意。
“回禀皇上,这是在栖心宫附近找到的。”
“栖心宫?!”沈熏皱眉,声音微尖锐了些:“怎么可能?”
“皇后,大概是你宫里的人做的。”慕容詟听后淡淡地说:“你自己去查查看吧。”
这些女人成天的斗,弄得他很烦,他还是怀念以前和怡儿在一起的时光。
而巫术是禁术没错,被发现要杀头也没错,本来他作为皇帝,应该管的,可如今事发生在沈熏自己宫里,就由沈熏自己去管吧!他也懒得去参与了,沈熏把他当箭也别以为他不知道。
沈熏为皇帝的那句“你自己处理”而慌了神,她本意是要借机处死慕容寂瑶,而那名看门丫头也是她安排进安翠宫的,到时候只要皇帝亲审,那丫头就会扯出楚清泠来,人证物证在手,楚清泠只有求助于自己,听命于自己才能活命。
一箭双雕,她的计划本是天衣无缝,但怎么这布人会到她栖心宫而不是安翠宫呢?
沈熏自知皇帝生性多疑,再说下去对自己没好处,只得打碎银牙自己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