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夙收到凌隐传来的消息,便起身到了苏家。
到苏家门口时,门外的小厮将他拦了下来,然后再进去通报。
云夙不可否认的一点是,苏家现在虽说不参军了,可规矩却和军中一模一样,不把权势放在眼里,以军礼待人。
苏家明面上已经逐渐没落,可暗地里他们生意早已遍布昱国。
思神片刻,小厮已经通报完毕,客客气气又不显得阿谀奉承地将云夙请进府。
府内并不如其它商人的府邸那般奢华,只是略宽敞罢了。
迎客的地方依旧是厅堂,云夙刚踏进门就听见老人与小孩嬉闹的声音。
云夙权势大于苏展,可苏展到底是长辈,也或是出于对苏展的尊敬,云夙倒是规规矩矩地鞠了一躬。
昱国上下,能让云夙鞠躬的除了爹娘与皇帝外,还真是少见。
“云世子快请起,不知,今日这是什么风这么厉害,将云世子你吹到这的?”苏展语气里尽是打趣与玩笑,没有丝毫嘲讽的意思。
云夙直起身:“没有,只是来拜访拜访您,毕竟您的女婿与我爹是至交,来拜访您也是应该。”
“那既然这样,云世子还是快坐,喝口茶。”苏展腾出一只手,作请状。
俩人都是习武的,豪爽不做作自是不用说。
“外公,不是说要教拓儿武功的吗?要不现在就学?刚好我也想学。”
云夙刚喝了一口茶,听到这句话,抬眸看了一眼楚清泠。
“想学?”苏展笑呵呵的:“也行,不过得先练好基础功,也就是扎马步,这是很关键也很难的。”
苏展没有其他老固执的封建想法,认为女子不该习武,不许读书。而是应该深居闺中,熟练女红。
相反,对于自己的子女习武一事,倒是很赞同。苏砚的一身武便是他亲自教的。
其实楚清泠还是挺奇怪的,娘亲既是习武女子,为何却连自己中了慢性毒都不知道。难道那毒有何蹊跷?
“走吧,不是想学吗?正好云世子也在,清泠你应该知道,云世子可是战神,比起外公不知好了多少倍。”苏展毫不吝啬地夸着云夙,他的确说得没错。
云夙没有得意,也没有受宠若惊,只是淡淡的说:“您缪赞了。”这是云夙一贯作风——荣辱不惊。
苏展摇摇头,却也没再说什么。
四人走到一处极其僻静的地方,茶梅静静地开着,却因颜色的艳丽而使人无法真的忽略。
苏展将楚慬拓放下,自己先向他做了示范,之后等到楚慬拓做正确后,干脆就陪着他一起练。
而楚清泠是由云夙教,云夙站在楚清泠身后,指导她正确的姿势。
鼻间是楚清泠的发香,云夙的唇角微乎其微的翘起。
旁边那爷孙俩忙着自己练,倒把楚清泠给忘了。
等到苏展想起时,回过头,就是云夙曲腰站在楚清泠身后,耐心的教着她。
苏展叹了一口气,儿孙自有儿孙福,自己连自己还能活多久都不知道,儿孙的事就由他们自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