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给予
少年猛拍自己的脑袋,我是骄龙?还是薛城?我,“啊,啊,”到底是谁?“林业他是匆忙的过去,骄龙是你的荣耀,薛城是你的追求。”
少年停止了苦叫,“那么,你……是……谁?”
“世人称我为凤,自然称我为鸾,天道称我为仙,我亦不知自己为何物,但我自称自己为青,取山峦林川之意。如今尔在孤的意识之内。”
“青,你可否助我,可知道我来自何处?该向往何方?”
一声凤鸣,“知来世之苦,明来世之罪过,尝万世悲戚。这便是你的命。”
“命?”少年回忆起林业的一生,“他……啊!”青凤垂头,少年想起骄龙,那征战沙场的名将,一世忠诚,却死于奸臣。“我……”青凤,闭目。薛城,一生追求自由,不拘束于规则,嫉恶如仇,最后葬身野兽,尸骨无人收捡。“这……”青鸾,又一声响切云霄的清鸣。
“我注定生生世世受此不平吗?我不服!”少年摇头痛哭,青鸾,用头拨弄自己的翅膀,然后展翅,“吾辈命尚如此,尔不服又能如何?孤乃当世唯一仙鸾,出世以丑明世,与鸡同舞,前世轮回,独自孤独,孤不饮凡水,只饮花露,若须得道,需天火涅槃,其中各自难处,你凡人怎懂,光幼年期,孤便轮回过五万次,不论涅槃失败五万次,受难五万次。”
“我……命由我不由天!天奈我何!”少年以手指天,披发哭泣。青鸾立首,眼神略有波动,“好个我命由我不由天,哼,孤即又将涅槃,但今日感受颇多难,孤愿用一世助尔续命。”少年抬头,眼角泪水婆娑,“助……助我?”
青鸾仰天而起,腾空而飞,然后化成光雨,原来,这只是冰鸟的那舍身遗留的一根羽毛,这羽毛代表了青鸾一丝神识。
少年慢慢下坠,慢慢感觉周围重新真实了起来,感觉到了背部的痛楚,感受到了环境的干燥,还有记忆中,“哥哥……救救……””“千岁密诏……”黑色铁骑……“石安哥哥,我给你也许愿了呢,不必担心,嘿嘿,这流星可真漂亮呢?小微我可不骗你。刚才真的有流星呢。”“嘿,快看!又来了!”“哥哥,你真的要相信小微,真的有啊。”“蓝色尾巴呢。”“安哥哥,我闭上眼睛了。”“嗯?真好看的约定啊~”
“啊……”血染红了眼。“小安啊,你这身体,没有灵根啊,一般过了十岁,基本没法修行了。以后就安心的读书吧。”村里的老爷爷说着。“哥哥,没关系啊,以后小微保护你,嘿哈!”说着,一群白色灵碟就飞了出来。石安悲戚的一丝苦笑,“哪有妹妹保护哥哥的?以后我保护你啊。”“嘿嘿,真的吗?”微儿大大的眼睛闪闪发光。“当然是真的,那还有假?”“说到做到哦。骗人是小狗哟。”“嗯嗯,汪汪汪~”
对的,黑暗还在蔓延,他记忆中有映像便是,他是个孤儿,五岁的时候,在溪道边遇见了一脸脏兮兮的小姑娘,不知道为什么就很亲切,那时候她才两岁,迷迷的走着,仿佛没有过去,也好像没有未来。从此,他们一起迷迷的走。他们看到了祥和的石村,村里的人给了他们一个家,老人给他们取了名,“一辈子平安度过就好,你就叫安吧,还有你啊,小姑娘,和微风似得,你就叫微吧。以后你们就是相依为命的兄妹了。蛮夷啊,造孽……”
少年全身黑洞,被大火蔓延过的身躯坑坑洼洼,如同焦炭,头顶一团黑渣,无神的双目竟还能流出黑泪,少年昏死过去。
冰鸟放弃了下一世的重生涅槃,它把它全部试着给了这个少年,它有过万年涅槃失败,它问过菩提,请求菩提的帮助,菩提曾言:“一切只因时机未到,未经历甘苦,不知天道真性,又怎涅槃?”只是短短的一阵,菩提树便幻化成仙,脱离人间。
甘苦?什么甘苦?它一鸾如何经历甘苦?甘苦到底该如何经历?这数万年有何甘苦没有经历?但当它用他的神识进入那少年体内后,发现那种悲伤是他从未经历的。原来,它有太多的不知,涅槃大道,真是妄想,如果经历甘苦?它终于明白,当放下自己的身份,能力,普普通通的轮回一次。“废灵根?”那少年藏在心里下面的东西,有一点点小小星辉。老人其实没有看错,只是他说错了,石安拥有灵根,他是可以修灵的,只是很难罢了。
灵根,其实就是一个感受灵力的感官,凡人没有灵根,所以凡人都是练武识文取功名,但是有了灵根就可以感受灵力,吸收天地的灵气来存蓄自用。为什么石老不说他拥有灵根呢?因为他的灵根是苦灵根,也就是废灵根。感受自然之力非常的差,吸收极弱,而且领悟造化也废,所以影界也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废灵根和凡人无异,甚至还差凡人一等,因为苦灵根者多数体弱易病。为什么呢?因为苦灵根虽没用,但他却消耗着普通灵根的神识和精力。所以这也正是石老为少年取名石安的意思。
冰鸾正是理受了石安的前世今生,受了我命由我不由天感动,便决定助少年一臂之力,让他复生。
“废灵根……吗?孤……赠尔一世,哼,世界始终平静太久了啊。”冰鸾看着那长睡不醒的少年,长鸣不止,有种淡淡的笑意,似乎嘲笑某种东西,当然,如果命运是东西的话。然后,方圆大山中的古兽莫不静声,等待兽王的选择。鸣止,方圆万里的巨兽开始慌叫,有喜有悲,更是把北十万里京都,影帝惊动。“何事所为?朕的九头金龙竟然开始震吼?”“报!”
“西十万里沙域,狂沙大作,比近十万年来,何次都要凶猛。”
“南十万里妖都,人妖结界处有了一丝细缝,鸾氏族的印记不见了!”
“东十万里神山,鬼气似乎又强上了一许。”
影帝震撼,“莫非青出事了?快!速查此事,鸾凤最近在何疆域?”“据消息所知,鸾神最后现于石域……”“古地?”影帝沉思,“最近可有事发生?”“属下不知!”“哼,饭桶,待朕前去勘察!还不宣龙骑护卫!”“是!”
鸾凤消失了,它是人间最接近仙的物种,它或许可以涅槃成功,但是它没有选择涅槃,因为它感受到了,它从没有感受的情感,他选择再次轮回,它把它的鸾印刻在了废灵根上,然后它步入了轮回,等待它的不知是什么。但这是它的选择,它有种感觉,没有甘苦,它即使再是十万年,也不可能涅槃成凰。
鸾凤,它唯一没有考虑的是兽有四皇,人有一帝四王,相互制衡,它这离去,格局将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