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顿时安静个令人抓狂,那黑衣人终于有了动静,他慢慢拉下蒙脸巾。
“哇,这世人竟有那样一个天人一般的清逸出尘、风神秀彻的不凡人物。”但此刻的言语远不及形容她内心的赞叹。即使身穿黑衣,也难掩他隽雅至极的风采,一双修长美丽的大手紧握一支通体碧绿的玉笛,半倚在胸前。俊逸无俦的五官轮廓似雪玉一般的明净无瑕,清隽到耀眼,入骨的秀逸里另透了一份静澹出尘之气。一双墨玉般的眼瞳如星光般璀璨,此刻含笑地望着皇上。
“前此日子,我同时收到师父和师兄的书信。”悠悠觉得这声音如山涧中的泉水,清彻入耳,不由得望着他发起呆来。
“你收到师父的来信了,师父他怎么说?”皇上有些急切地问道。
“没说什么?只是说你有劫难,要我速来助你。恰好师兄你的来信更加让我明白事情的重大。”说到这,他顿了顿,瞄了瞄悠悠,见她正望了自己,从小到大,师兄都是以冷酷的面孔示人,何时会以这种像女人一样发痴的模样看着自己,一时间还愣了一下。
见师弟表情有些不对,皇上回过头,见悠悠眼眨着不眨着看着师弟,眼前嘴角就要流出可疑的物体。虽然他知道师弟风华绝代,不知迷倒了多少女人。可没想到悠悠会顶着自己的身体,也会做出这种白痴的动作。皇上气极败坏了狠狠敲了悠悠一下。
“啊!”悠悠吃重地抱着手,不满地瞪着他。
“收起你这副花痴般的嘴脸。”皇上斥道。
悠悠揉揉被敲痛的地方,不满地说道:“你真狠心,这么谪仙般的人物你也下得了手。”话虽小,可还是被皇上听到了,他深呼几口气,解释道:“我那是还小,不是故意的。”
此话一出,悠悠更不满:“啊!你还想有意?你不怕天下的女人砍了你。什么地方不戳,偏偏戳人家的屁股,真看不出来你有这种爱好。”
“我—说—了—我—不—是—故—意—的。”皇上一字一字地咬牙说出,两眼冒火地望着她。悠悠见情况不对,假装打了个大哈欠:“你们师兄弟聊吧!我先睡了。”说完倒在床上假寐起来。
“呵呵!师兄呀!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吃瘪的样子,可真是难得一见哦!”
“吃鳖怎么了?吃鳖好啊!明天我就下旨天天让你们吃鳖。”悠悠猛地冒出这句,逗得黑衣人呵呵笑起来。皇上无语望青天,他不能把悠悠怎么样,只好愤愤着看着师弟,突然对他出手。两人在养心殿打了起来。
悠悠颇有兴趣地坐在床上看他俩打起来。可越看越觉得怎么他们怎么像打太极推手,而且身影越来越模糊,终于倒在床上睡去了。
一个反手,皇上被师弟压在桌上:“呵呵!师兄,我总算赢了你一盘。”皇上不服的挣脱了他的控制:“玉清,要不是我顶着女人的身体,你哪会是我的对手。”回头见悠悠你仰面八叉地躺在床上,呼呼睡得正香。“这个小笨蛋,睡姿真难看。”皇上口中碎骂着,上前轻轻地给悠悠盖上被子。
这时,悠悠迷糊地睁开了眼,皇上拿着被子愣了一下,不知是要停在那里,还是要继续盖下去。哪知悠悠起身上前抱住了他,在他胸口磨蹭了几下:“娘,我好怕!你别走!好不好?”
闻言,皇上身体一颤,深深叹了一口气,轻轻地拍打着悠悠的背,柔声道:“不怕!有我在。”悠悠嗯的一声,露出安心地笑容,又沉沉地睡去。
皇上把悠悠小心地放回床上后,最后满腹心事地站在床前看着她。
“师兄,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和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玉清问出了他的困惑。
皇上把前因后果告诉了他,听到发生在师兄不可思议的一切,转头看了看沉睡的悠悠,玉清感叹道:“真是难为她了。不过,她好像不怕你。”
“嗯,何止不怕我,还跟我顶嘴,有时被他气得半死。不过,这才是我认识的悠悠,率真,可爱。”听上去像是抱怨,可皇上的语气还着宠溺。
第一次见师兄以温柔的眼光看着一个女人,玉清也第一次对一个女人产生好奇心。
“悠悠很坚强,一直很坚强。直到现在,她也未曾像我抱怨过。可我知道她心中很苦,很害怕。师弟,事情已不在我的掌控中了,这次你一定要帮我。”
“接到你的来信,这一路上,我不断地猜测各种情况,甚至想到最坏的打算。可我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种情形。这件事不是一般的棘手。不过,你放心,我会倾全力来助你一臂之力。”
皇上欣慰地拍了拍玉清的肩膀:“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接下该怎么做?”
“我现在已将朝政暂由大臣管理,可这不是长久之计。我准备让悠悠接手。”
“她?行吗?”玉清指了指悠悠,诧异地问道。
“不行也得行,我知道有些人已经蠢蠢欲动。时间不等人啊!更何况这还是小问题,我最担心的是批阅奏折,我们的笔迹完全不一样,一下会被人看出。”
玉清揉了揉额头:“是啊!的确是个头痛问题。”
两人陷入了沉寂。
“只能想办法瞒过了。师父是世外高人,他一定有办法让你们恢复原样,只要撑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最后,还是玉清打破了沉寂。
“你说得对!也只能这样做了。过些天,我会让你做御史大夫,有什么事,让悠悠直接过问你就可。而你们一有机会代替沈枫的位置。”
“那你呢?”
“我在**等你们的好消息。”明知玉清的含义,皇上还是无奈地说出这句话。
“师兄,那你就慢慢等我们的好消息吧!我先走了。”话刚落,人已飘到窗外去了。
看着玉清离去的方向,皇上抚了抚额头,叹道:“把你找来,到底是对还是错呢?”
低头看了一下熟睡的悠悠,想想她刚刚念到的名字,悲伤地说道:“悠悠,其实我也很害怕,比你更害怕。可我什么也不敢说,也不能说。就连个倾述的人也没有。这就是生为皇家人的悲衰,这么大的事,我却连母后都不敢告诉。真想知道你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怎么养出你这么个古灵精怪的女儿?”
说到这,皇上脸色一白,望着某处半天说不出话来,寂静的屋里传来阵阵叹息声:“唉!要是被玉清知道,恐怕又要成为他的笑料了。算了,事到如今,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丢脸,再丢一次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