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开门声响,悠悠听到所有人都跪下高呼:“太后娘娘千岁!皇后娘娘千岁!”
可太后没会理他们,快步走到床前,伸手摸了摸悠悠的头,悲痛地道:“皇儿,几日不见,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还没等悠悠回话,太后立起身,大声喧道:“来人,将皇上移驾养心殿。”
“什么?养心殿!”悠悠心里虽着急,可也不忘自己在演戏,痛苦地睁开眼,抓着太后的手道:“母后,朕哪儿也不去,朕。。。。。。”悠悠的话还没说完,太后一摆手:“皇儿,你不要说了,衰家心意已决。来人。速将皇上移驾。”
上来几个太监,小心翼翼地扶起悠悠走向外面,悠悠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皇上,而他也抬头注视着她,他微微一笑,对她点点头。事到如今,悠悠只好跟着太监离开华阳宫。
坐上銮驾,悠悠心里七上八下,今天的事对她还说太突然了,她与皇上完全没有做好准备。留下皇上一人在那里,她担心得有些坐立不安。
“皇上,你怎么样?”耳边传来黄贵的声音。悠悠眼一亮,手无力地朝他招了招手,小声道:“密切注意华阳宫的动静!如果发生什么事,就摸三下眉毛,我就知道了。”
“皇上请放心!奴才早已安排好了。”
“好!”悠悠放心地点点头,继续躺在銮驾上装病起来。
大约一碗茶的时间,悠悠就进了养心殿,那儿早有几名太医在此候着。悠悠暗自挑挑眉:“好样的,居然来了这么多人?嗯!我就陪你们玩玩!”
一躺在床上,悠悠就呻吟起来,急得太后大声训道:“来愣着干嘛?你没见皇上难受吗?治不好皇上,衰家要你们的命!”
“是。是。”太医们一拥而上。把脉的把脉,观望地观望。一时间养心殿热门得如同菜市场。可慢慢地太医们也平静了下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一人开口说话。这下太后更急了:“皇上到底怎么样了?你们到是说话呀?”
一个太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有些紧张地说道:“启,启禀太后,容臣再问,问几句。皇上,你还有哪里不舒服?”
悠悠有气无力地指着头:“这儿很疼!”又指了指腹部,“这儿也疼!”。。。。。。最后把手放在心上:“对了!还有这。总之,朕全身上下都不舒服。”
这下不仅是太医目瞪口呆地望着自己,就连太后也呆住了。看着一屋子的人望着自己,悠悠心想:“糟了,会不会演过头了。”最后指着太后,委屈地叫道:“母后,儿臣好难受。”
这一声叫得太后泪眼蒙蒙,她抓悠悠的手,悲伤地说道:“皇儿,母后在这。你不会有事的。母后不会让你有事的。你们快想办法呀!”
于是太医们又聚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开来。
“皇儿,之前你好好的,怎么一夜之间你就变得如此。”说到这,太后突然严厉,转身朝太医们喝声问道:“皇上变成这样子,会不会是中毒的迹象。”
“回太后,有可能,也”还没等太医说完,太后猛地转身,二话不说地离开养心殿。看着太后离去的背影,悠悠心里突生不详的预感,她朝黄贵使了使眼色。黄贵领命也悄悄跟了出去。
见黄贵出去,屋里趁下一群叽里呱啦的太医,看着他们争论不休,悠悠从末觉得男人恬燥起来也是这般吵人。她揉了揉了眉头,叫道:“你们都出去!朕想一人静一静!”
见悠悠发火,屋里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依次离开养心殿。可这时黄贵有些不安地走了进来,见屋里已没人,他赶紧走到悠悠身边,着急地说道:“我看见太后脸色不好地朝华阳宫走去。”
“什么?你确定?”悠悠吃惊地看着他,见他点点头,悠悠突然想起太后刚刚说的话:“皇上变成这样子,会不会是中毒的迹象。”
“不好!皇上危险!快!快回华阳宫,晚了,一切都来不及了。”悠悠顾不上称病,急忙跳下床。黄贵却拦了她:“你现在在装病,你这样出去不就露陷了吗?”
“我知道怎么做,可再不去就真的晚了。”
“可你这样一去,太后不就知道是我告的密。那。。。。。。”
见黄贵说得有道理,悠悠稍稍迟疑了一下:“太后有没有见你跟上?”
“那倒没有,我只跟着出了养心殿,见她往华阳宫方向走去,这才回来禀报。”
悠悠一听,拍拍黄贵的肩膀道:“你撞墙。”见黄贵还有些发愣,悠悠有些心急地解释道:“你快些撞墙,最好把自己撞出血来。这样太后就不会加怪于你。若问起来,你也就说皇上心挂悠仪,不顾你的阻挠,执意来华阳宫!”
“哦!”黄贵反应还算挺快。这边还在答应,那边朝墙上撞。“嘣”的一声,顿时一条血注顺流而下。
“你这笨蛋,只用撞出点血来就好,没让你用这么大的劲。把血擦了。快跟我来。对了!要阻止我。”悠悠哭笑不得地望着他。
“好!”黄贵也觉得自己太过紧张,有些演过头了,一边用手紧紧压住,一边突然大声叫道:“皇上,你病还没好!不能下床!”
“让开,否则朕杀了你。”悠悠故意重重地推开黄贵。脚步不稳地朝外冲去。一出门,见其他太监都围了上来,悠悠见那銮驾还在那里。几步冲上前,坐在上前,喘息地说道:“速到华阳宫。”
在旁地太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并没有动身。这时黄贵开口说道:“就听皇上的吧!”见他满脸是血地站在那里,太监们心一紧,赶紧抬起銮驾就往华阳宫赶去。
一到华阳宫,悠悠边急忙往里走,边不忘与黄贵演戏。她一次次把黄贵推倒在地,黄贵一次次凑到他身旁苦口婆心地劝导。
等她一走进华阳宫,里头发生的一切让他大吃一惊。
这时的皇上已被几个身强力壮地侍卫压在凳子上,口中塞着一团布。两边站着一名太监,他们正高举着木棍,狠狠地朝皇上打去。一声声打在身上,发出“扑扑”的声响。而太后坐在椅子上,口中喊道:“打,给我狠狠地往死里打。”而皇后面无表情看着眼前的一切,可眼角的得意还是被悠悠看到。悠悠有些厌恶地转开头,从而却注意皇上。
可皇上的处境比悠悠想像得还糟。虽然一路上想着各种可能性,可真正看到时,内心难过起来。
只见他被人重重地压在凳子上,身上已被打得血肉模糊。但即使被堵住了口,他也没发出一点声响。身体上的痛苦,怎能比得上心灵上的痛苦。悠悠看着他望着太后,眼里透露出不舍、悲伤、痛苦和愤恨。那种有苦说不出来的痛苦深深地表现在眼上。
这时的悠悠已完全不知要如何做了,她呆了!傻了!她只觉得心中异常胸闷,胸闷到仿佛要人喘不过气来。这些天的紧张、不安、恐惧和害怕的心情一涌而上。悠悠指了指皇上,两眼一翻,倒向一旁,隐约听到黄贵大声的呼叫声“皇上!”最后头一歪,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