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接过太监手中的名册,仔细看了看,转头低声对太后说道:“母后,依儿臣所见,下面的精选也就取消,直接选妃吧!”
“什么?”太后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太大了,看了看下面的秀女们,似乎没引起多大动静,也低声问道:“皇上,这,这怎么行呢?”
“母后,这些秀女我已见过,和之前几次选秀没什么两样。倒是对其中几个还颇为满意,就选她们吧,其余的就看着办吧。”皇上不再说话,只是朝太后摆摆手。
太后也明白了他的意思,想了想点头应道:“那皇上看中了哪些人吗?”
皇上并没说出名字,只是交待黄公公拿来笔,在名册上面画了些来。最后,把名册交给太后,起身朝她一躬身:“儿臣告退。”说完起身离开坤宁宫。
“恭送皇上。”坤宁宫并没有随着皇上的离去而变得轻松,反而更加紧张。太后在椅子上翻了翻名册,最终合上它。对旁边的太监点点头。“太后移驾。皇后移驾。”
“恭送太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恭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送走了太后和皇后娘娘。秀女们也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
悠悠回到房间时,屋里已议论开来。见悠悠进来,全部安静下来。悠悠视而不见,自个走到床前休息了起来。讨论声慢慢地大了起来,悠悠耳中听到的都是对皇上的评价。直到屋外传来宫女嬷嬷的斥责声。屋里这才安静下来。
悠悠躺在床上,想着上午发生的一切在她脑海里不断地回放。她摸了摸左肩上的那个淡淡的伤痕,实在想不出哪儿出了错。其实对于今天的表现她不是很满意,她原本想和其他秀女一样不显现地混过关过去,可没想到不仅太后对她感兴趣,就连皇上也插上一脚。可皇上为什么会问那一句莫名其妙的话题呢?为什么他会和之前遇到的那个将军让她感到熟悉呢?
一想到今天的一番作为一定引起某些人的注意。悠悠暗叹一口气,心想:“若真进入了下一轮竞选,只怕比今天会更加激烈。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也就放松心情,闭眼休息起来。
可想到什么,悠悠一睁眼,转头看了看旁边的小柔,她背对着自己,被子一上一下均匀地起伏,表明她已睡着了。从回来到现在,她未和自己说上一句话,悠悠心里难过起来,虽然心里对她存有介心,可对她还是有点情义在里面。只怕在我决定争一争时,就已经注定和她做不了朋友了。小柔,我不会先对你下手,可要是你先不顾情义,也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
第二天,紧张的时候终于来到。众秀女在坤宁宫集合。
在等待了一个时辰以后,皇后不紧不慢地来到坤宁宫。“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
站在大殿中,紧张得连呼吸声都听得到。皇后也没多说什么,朝身旁的太监点点头。那太监领命之后,张开圣旨念了起来:“奉天承命,皇帝告曰。秀女杨紫涵,秀外慧中,贤才兼备,特封为昭仪,赐瑶华宫。”此令一出,引出秀女们的哗然。不是还有几次竞选吗?怎么这么快就开始选妃了。
皇后站了起来,威严道:“安静!这是皇上的意思!”此话一落,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愁。“继续吧!”见骚动已平复下来,皇后朝太监继续念道。
“秀女李梦璇,封为昭容,赐颐华宫。。。。。。。秀女萧悠然,封修仪,赐华阳宫”
听到自己被封为修仪,悠悠有些不太相信地走到中央,与其他人一起接受策封。二个时辰后,仪式举行完毕。悠悠跟着一名小太监,走向华阳宫。
来到华阳宫,早已有宫女和太监在门口等候。
“奴才就送到这。”小太监弯腰对她行了一个礼。悠悠笑了笑,从袖中掏出些银子塞到他手里:“有劳公公了。”
“修仪太客气了,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奴才就是了。”
“嗯!”
“奴才告退!”目送小太监离去后,悠悠走向华阳宫。
“恭请萧修仪。”一伙人站在门口毕恭毕敬地对自己行着礼。
悠悠抬抬手,示意她们起身后,自己走了进去,其余人跟着自己走了进来。
“奴婢若烟,奴婢尔珍,奴才小成子,奴才常棣,叩见修仪娘娘。”
“平身!”
“谢娘娘!”
“大伙辛苦了,这些赏银你们拿去吧!”见众人不敢上前,悠悠笑道:“莫非觉得我这银子烫手,不敢拿?”
“奴婢(才)们不敢。”众人小心翼翼地上前接过悠悠手中的银子。
“我这华阳宫虽小,可也保证你们衣食无忧,不受人欺凌。倘若你们想另谋高就,我也不阻拦。可只要你背着我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我不管你身后是否有人,也不管那人是谁?我虽动不了她,但捏死你如同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而你也别指望她来救你。我相信明哲保身也是她最明智的选择。是走是留,你们自己选择。”
悠悠停顿了下来,见没人动身,继续说道:“看来你们都愿呆在这里。可即然选择这里,我决不容许背叛。我相信只要我说出‘今天可以背叛我,明天同样可以背叛你’这句话,就算我不杀你,只怕出了这个门,你也活不过明早的太阳。但是,我也会待你如亲人,自然不会亏待你们。下去吧!我想静一静!”
“是,奴才(婢)告退。”待她们全部走光以后,悠悠站了起来,看了看这略显空旷的房间“我一直想逃离这种生活,可没想到我还是步了娘的后步,而且比她更凶艰,是要和娘一样容忍吗?呵呵!不行,决对不行。就算我忍气吞声,一样有人不会放过我。如果上天注定要我走不凡之路,那么我就争一争吧!”
悠悠坐在椅子上,抚着唇沉思起来:“我现在只是个修仪,上面比我大的大有人在。除非当上皇贵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算是皇后,她也不敢轻易拿我了。我要想想下一步我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