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回到家后,却看见二哥坐在屋里等她。
“二哥,你怎么来了?”
“我过来看看你。小妹,你还好吗?”
“谢谢二哥,我很好。”
“小妹,若心里难过,就哭出来吧,别憋坏了自己。我每回难过的时候,就偷偷的躲在一旁哭。哭完以后就好过点了。”
“二哥,娘真的走了,再也不会回到我身边了。”
“小妹,别伤心了,不是还有我吗?还有三弟,还有大哥,陪着你。”
“嗯!”
“二哥,我想清理一下屋子,你若方便,帮我拿一下东西好吗?”
“没问题。拿什么东西?”
“看看吧!来,到这里来。”
悠悠打开衣柜,二哥站在柜子门口一件件地把衣服往外递,“小妹,怎么这么多的衣服呀?”
“这里大部分都是有娘给我和三哥穿的。只是以后再也穿不上了。”
“笨蛋,府里的衣服有的是衣服,不怕你没得穿。”
“可这些都是娘做的,娘做衣服穿上去就是觉得特暖和。”
“是吗?其实我有时还挺羡慕你们的。”
“二哥,其实大娘对你很好,只是你感觉不到而已。就像这些衣服,刚开始娘做的时候,我还说没必要,等长大了再做也不迟,可现在想穿也穿不了。”
“也许你说的有道理,我们继续吧!”
“嗯!大哥已给三哥写信了,没多久,他就会回来,我想把这清一下,这里头还有不少娘做给他的衣服呢。”
“也对。你是要把这些衣服拿到床上去吧?”
“对!”悠悠从二哥手中接过衣服,再把衣服放到床上。一来一往,柜子里的衣服全部放在床上去了。
“还有吗?”
“没有了,小妹,这木盒怎么办?”
“二哥,先给我看看吧!”悠悠摸着木盒面上的花纹,“咔”,她把木盒打开了。
“咦?木簪呢?怎不见木簪?”二哥奇怪地问道。
“不见了?怎么会不见了?”
“不知道!会不会掉在地上了?”
“那我找找看?”
“我帮你!”悠悠把整个屋子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见到木簪。
“奇怪?怎么会不见了?”
“二哥,会不会是下人拿了?”
“可一个木簪值多少钱,就算拿了也没用。再说有谁会拿死人头上的东西?”
“也对!那就算了!”
“小妹,要不要我帮你找找?那毕竟是你娘的东西。”
“不要了,也不是什么很贵重的东西,市场上有的是卖。娘一生节约,没有什么金银珠宝,我想在她心目中最宝贝的就是我了。谢谢你二哥!”
“真的不需要?”悠悠对他摇了摇头。
“这样吧,我私下帮你问问,说不定过几天又回来了。”
“嗯!二哥,那副画你弄好了吗?”
“还没有,我要大哥帮我临摹。过几天就还给你。”
“大哥也会画画?”
“会呀!只不过没那个人画得传神。”
“那因为大哥历练不够。再过些年,一定可以追上那位大叔的。”
“是呀!小妹,还是你对大哥有信心。”
母亲死后第四天,三哥不远万里从少林赶回,悠悠就带着三哥去母亲坟头上烧了几注香,其间三哥哭得悲痛万分。悠悠一边安慰哭得不能自理的三哥,一边还要不断擦着自己的眼泪。到最后,兄妹俩抱头痛哭起来。直到二个时辰后,两人互相搀扶,离开了母亲。
“三哥,这是母亲生前给你做的。你带着吧。等我长大,也给你做新的。这个是母亲身上的,我特意留给你的。”
“嗯!悠悠,等安顿好你了,我再走也不迟。”
“那主持大人会不会说你。”
“不会,我跟他说好了,如若不行,大不了不去了。”
“不行,娘希望你有所作为,你要是这样半途而废,娘会不高兴的。再说我已长大了。”
“你才五岁。”
“我快六岁了。你也只比我大五岁而已。”
“大五岁又怎么了,再过些年,我就及冠了,就”
“就可以娶媳妇,生儿子了,是不是呀?”
“你,真不知道你脑袋瓜子里想些什么?”三哥上前狠狠地敲了一下悠悠。
“本来就是,除非你不想。喂!三哥,你不会告诉我,真的想当和尚吧?”三哥横了悠悠一下白眼,
“嘻嘻,三哥我还以为你是个方外人物,没想到你还是个凡夫俗子。”短暂的快乐冲散了少许的忧愁。
没多久,悠悠被大娘叫去了。来到她面前,悠悠规距地站在她面前一动也不动。“你娘我也很难过,也是府里戒备太松,才发生这等事故,说来也愧对于你。我和老爷已说好了,以后你就过继到我的名下。”见悠悠一脸诧异望着自己。“你娘生前也是个聪明之人,知道恪守自己的本份。就冲她这一点,我倒是愿意让你过继。你放心,只要你像你娘一样,不遇碰我的底线,我自然会待你如亲生女儿一样。”
“谢谢大娘。”
“即然过继到我的名下,那原些的屋子就不能再住了,你就搬到畅忧阁,和你大姐住在一起吧。”
“大娘,我还是想住在原来的屋子。”
“你一人住在那里,我不放心,你难道还想步你娘的后尘。”
“那我可不可找个人来陪我。”
“谁?”
“周妈。”
“春意呢?”
“春意若愿意就让她跟,不愿也不勉强。”
“没想到你和你母亲一样识大体。好吧!我答应你,让周妈和春意一起来陪你。”
“谢大娘。那我能不能过几天再搬到畅忧阁。”
“嗯!”
“谢谢大娘,悠然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