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开门声惊醒了三人,悠悠抬头旁边窗处望去,天不知什么时候亮了?她感觉身后有风吹过,反身朝后望去。
门口站了一个人,但又看不清楚是谁?依稀可以看出是个女人。
“好啊!你们父亲罚你们在祖宗面前忏悔,谁想到你们如此无礼。”听到这话,悠悠和三哥的心凉了一大截。没想到被大娘抓个正着,这回可没好果子吃了。
现场唯一高兴的只有二哥了。他大声说道:“娘,你来了。我好饿。”
“嗯!张妈,把二少爷带下去。”
“是!二少爷走吧!”
“对三弟和三妹呢?他们不和我一起来吗?”
“武儿,我有些话想和他们说说。你先走吧!”
“嗯!小妹,我先走了。待会给你留好吃的。”二哥蹦蹦跳跳地离开了祠堂,等二哥一离开,大娘的脸变得阴沉可怕。
悠悠见状抱紧身边的三哥,“不用害怕,我不会把你们怎么样的。肚子饿了吧!来,我带你们去吃东西。”见二人不动地跪在那里,大娘朝旁边示意了一下,顿时有人走上前拖住二人往外走去。
“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妹妹!”
“哥哥。”
“闭嘴!”大娘上前各给了三哥和悠悠一个耳光。听到这话,悠悠她们闭上了嘴,乖乖地任由人拖出祠堂。
悠悠不知道大娘要把她们带到哪里去,她们不敢问也不敢说。一行人来到了一个院子。
“恒毅,跪下!”听到她严厉的叫声,三哥二话没说跪在地上。
“你学堂是白上了,居然跟你二少爷打架?友爱弟恭你忘了吗?老爷罚你思过,你倒好反而在里面睡觉。看来来得让你长长记性。跪在那里。什么时候叫你起来就起来。”
“天啊!这要跪到什么时候?分明是不安好心!”悠悠心里暗暗叫道。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从昨天到现在,悠悠和三哥都只吃了点桂花糕,其它滴水未沾。悠悠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而三哥的情况更差,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了,他的脸已变得苍白,汗水一滴滴地往下掉,他有点摇摇坠坠在跪在那里。
“跪好!”一声吼惊醒了他,他立即挺直了腰杆,一动不动地跪在那里。
“夫人,要不要老奴给三少爷长长记性。”
“嗯!不要弄得过火。”
“放心,老奴自有分寸。”说完离开了现场,没多久,张妈提着一把壶,拿着一个碗走了过来。
她把碗重重放在三哥头上,然后举得高高地地往里倒水。“三少爷,小心!别打碗把破了。这里面可是热水。”见悠悠想上前,张妈笑道:“三小姐,别急!待会就轮到你。”
听张妈这么一说,三哥赶紧朝大娘说道:“大娘,与小妹无关,一切都是我惹起的。她还小,你就别罚她。由我来替她罚。”
大娘却不作声地继续坐在那里喝茶。张妈见大娘不回话,一下揣摩到她的意思:“哎哟!即然三少爷这么说,那就由你替三小姐受罚。”见悠悠想回答,三哥唤住了她:“小妹,我没事。三哥挺得住。”听三哥这一说,悠悠眼泪哗哗地往下流,不断地擦试着。心想:“三哥,你跪到什么时候,悠悠就陪到你什么时候。”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悠悠觉得这下子过得很慢。她看到每次张妈把水倒在里面,还冒出热气。这会儿又有几滴还不小心沾到三哥身上,三哥打了一个颤。一时没把握住,碗一下朝后倒去。幸运的是碗打在地上,热水并没有把后背全部打湿,可那也使三哥疼得更呛。可他却咬着牙一声也未吭。
“再拿个碗来,三少爷,你可要小心,下回可就没这好运气了。”看着那个张妈阴沉沉地笑着,悠悠恨不得上前撕了她,可她一动,就被其它丫环拖着,只能眼睁睁着站在那里干着急。
每当碗里的水凉了点,张妈就往里面注入新的热水,有时还故意恶劣地洒出,烫得三哥嘴都被自己咬破了。这一回她洒出的水让三哥身子动了下,那头上的碗也晃了晃。这时三哥伸手扶住了它。
可悠悠却看到,那个张妈故意往三哥手上淋去。她实在忍无可忍,挣开丫环的手,跑到张妈面前,抱住她的腿,狠狠地咬了下去。
“哎呀!”张妈大声叫喊起来,脚使劲一甩,悠悠觉得自己像布娃娃一样摔在地上,“崩”的一声闷响,后脑异常的疼痛。
而眼前的一切开始摇晃起来,隐约地看到三哥从地面跳起来,跑向自己。
隐约地听到他着急的叫着自己“小妹,你怎么样?小妹?”而她只来得及说了一句“三哥,疼!”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