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汉国新生
一片黑暗中,一股意识苏醒过来,也不知过了多久,朦朦胧胧之间,嘈杂的叫喊之间,重山终于苏醒,想要努力的睁开双眼,可是双眼却如山一般。虽如此,意识到流动却不需要睁眼。
我不是死了吗,我这是怎么了?
在重山的时间维度中,他现在已经是死了,死得其所的死了。而在这混沌的黑暗中,时间仿佛在减速,思维也停住了脚步。
唔~~终于,他想起了他的一切。
这伙该死的盗墓贼,情报部门也不知道干什么吃的,一伙国际巨型盗墓集团硬生生被误报成雇佣兵,而且他们不是入境,而是出境!!他们携带着一批珍贵的古代陪葬品,从国内被押送到边境,边境,就是这伙该死的家伙最后的翅膀。如果没有拖住他们的脚步,让他们度过边境河,再想抓住他们的尾巴,可就十分困难了。当时的重山,发送出最后的讯息后,命令和他一起的士兵,速去接人通报,他则留待原地观察。没想到的是,凌晨三点钟,这伙盗墓贼接头的时间误差竟然不超过五分钟,看到边境河开来的接应船,重山暗下决心。
不过拖住了他们,重山心中十分欣慰,也十分畅然,想起身受重伤临死前听到到河面上响起水警的声音,他瞑目了。
上一世的重山,从小在国立福利孤儿院长大,虽然生长环境不一定很好,但是从小自立的他懂得了国家对于他而言的意义,也明白,他,并不是弃儿,是有父亲,是有母亲的。所以,从军多年,责任一直是他的代名词,没想到最后一刻的他,还是这样。
上一世的结局,他不后悔,也如释重负。
不过现在,他却隐约明白,上天给了他又一次宝贵的机会!
“波波~~~波波~~”仿佛置身水中听着喃喃的低语,“%¥%#@~~~”隐约中又是一阵幽泣,再想听着声音却再也听不仔细。
“这是!!!”心中的激动,心中的振奋,身为腹中胎儿的他无法表现,两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字眼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此刻,就在此刻,重新活着的他,这一辈子,是上一辈子的报答,他这辈子的责任,就在这个脆弱的女人身上!不管是重生,还是另投了他胎,他重山!坚定不移!!
花分两支,就说身怀重山的女人,此刻坐在秀床上,面容憔悴的感叹着世事无常,默默的,注视着坐在对面桌旁高大的身影。
“----”一身笔直的腰杆,此刻也挡不住受伤如野兽的压抑愤怒,“我不在乎,不在乎,我...”说着说着已然说不下去了,紧握着放在桌子侧面不让孕妇看见的染血大刀,青筋暴起,仿佛对着刀,又仿佛对着自己,不敢丝毫面对这脆弱的女人。
泪,无声的滴落在脚踝上,那充满着对男子爱意的眼神,“是他让我在这岁月坚持下来,你若是不愿,我....”
“别说了,”布满血丝的双眼,对上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我都愿意,我愿意,只要你愿意!!”说完,缓缓起身,面对女人,“你还不明白吗,不管有没有这回事,你都是我重刀的妻子,唯一的,你生的女儿,儿子,都是我重刀的亲子!我爱的是你,不是别的!!!!”说完,掩拖着大刀慢慢的走出这个房间,至始至终,他的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关门的声音,终于把她柔弱的躯体震了一下,摸着已经很明显的下腹,抽泣的声音也越来越大,最后,终于嚎啕大哭。她不明白,难道这世界竟是这么残酷,最爱的人和最爱的人在一起,还要经历如此劫难,以至于一辈子都有留下难以磨灭的烙印。
听到门内的哭声,瘫坐在们前的重刀,拄着他那柄狂放的大刀,换换闭上眼睛,泪水自然的湿润了他粗糙的脸颊。伴随着零星的鸦叫,雕梁画栋的楼群中,血水漂染,尸骸成山。但是这可怕的场景却不足以让他全身颤抖,他颤抖的是,他每次回想这来龙去脉,每次每次他做多一点,皆可避免,可是他却仍旧让事情滑向深渊,可以说,这一切的一切,全是他一手造成的。每次看见她那双眼睛,他总觉得在剜自己的心,疼的难以言喻。
汉文帝昌平四十九年,隆冬,青州府,好汉酒馆。
“呼呼~~呼呼~~”有节奏的喘息声中,重山全身散发着淡淡的热气,幼小的身躯在这巨大的校场中显得十分渺小,单薄的身板和这凋零严寒十分违和。
“很好!”重刀赞赏的声音传来,“以你八岁稚子的身体,能有这份力量,想来儿子你十分用功了。”放下酒坛,一屁股坐在冰冷的石砣上,一点人形都没有的重刀一点也不在意儿子的眼光。
“....”举重若轻放下看上去十分厚重的石制杠铃,重山吐了一口热气,白色的气流在这大冬天十分明显,“老爹,少喝点酒,喝酒伤身!”
“诶,”满不在乎的口气喷着酒气,“话说,你这还有没有更好的酒啊,拿来给你老爹我尝尝,你老爹我这点酒,没事,洒洒水啦~”
“...”没有,无声的拒绝,继续练习身体力量,一边另一个手拉起了杠铃。
“不给是吧?”作势欲喊,“秀秀啊~~~~秀秀~~你看你儿子、、、”
“我给我给,”连忙放下上去阻住重刀,虽然知道这不靠谱的家伙又在吓唬人,“你让母亲知道我又出来训练我就再也不给你酒了。”
“嘿嘿嘿嘿~~”听到儿子答应,连忙拉着他去拿,“好说好说~~”
“哼,喝这么多酒,小心刀都以后刀都握不稳跟我来吧!”说完,转身带头走向后院。
重刀眼中锐利一闪而过,复又看了看重山幼小却富有力量的躯体,看了看自己常年握刀的手,没有做声。重刀知道,多年以来,若不是他幼小的躯体束缚着他,他的成长绝对不是这么缓慢,毕竟,普通孩童,哪里有八九岁就有十三四岁的感觉,幼年便有如此强的身体素质,天赋勤奋皆不可缺,微不可查的点点头,知道是时候了。
一起走到藏酒房,面对着酒房的锁上的房门。
“钥匙在母亲哪里。”重山说到。
“给!”重刀鸡贼的从裤子里掏出钥匙。
“.....”无语的重山接过钥匙打开房门,推门走到酒窖前,掏出自己的那份钥匙,蹲下打开锁,拉起酒窖的挡板,打开了酒窖。
霎时,整个藏酒房,隐隐约约但是浓厚的酒香扑鼻,一坛坛大缸的美酒整齐的摆列在地下,等待着品酒人的赞美。地上还有些小坛的酒,和其他工具,整个酒窖看起来常年精修,通风,也十分工整。
“嘿嘿嘿嘿~~”重刀已经有摩拳擦掌,迫不及待的感觉了,连忙准备抬脚抱几坛子。
“额!”重山看他得一会,转身要给他放风,正好看见兰秀秀一脸怒容,顿时心虚的厉害,“娘、、、”兰秀秀见示意他不要出声,不要惊动了重刀。
蹑手蹑脚的走出了藏酒房,兰秀秀就直接道:“前面忙得很你们都不给我帮忙还来这里偷酒喝,哼!”
“这个,这个、、”崩了半天蹦不出个屁,最后还是兰秀秀打断重山。
“别说了,前面忙的很,快去招呼客人去,这老酒鬼我招呼他就过来!”招招手,使唤重山去前面酒馆跑堂去。
重山一脸庆幸的溜掉,转身看见兰秀秀又回到藏酒房,心想老爹你自求多福吧,就招呼起店铺不大,客人却还很多的生意。
“老板娘,”风尘仆仆中,又是一队跑商的熟客自顾自的拴上自己的马队,钻进暖和热闹的铺子中,“给我们来十坛好酒,多切点牛肉,这大冷天的,在外头真是受罪。”
“娘有事,客观稍等,我马上给您们上!”重刀看着一队人,十多人快二十人,个个身负护具武器,算是跑商里较有实力的了,且往年应该都是在自家店铺修整,不敢怠慢,叫上不多的三个小二,一起搬酒水食物。
“呦,这是刘大哥!”在外靠朋友,原本店铺内有的快二十人就有些少凳子,又来十来人,定然是不够的,早在其间的跑商队居然遇到了熟人,一个穿的毛茸茸的,十分保暖的家伙,“来来来,我们这来还是多些凳子,也有一些酒水,就一起吧!”
“咦~是你啊周小光,”看着他们五六个人,三个身形健硕,气息十分凛然,坐了四个桌子,便招呼队员坐上去,“有日子没见,混的不错啊,看你这一身,跟个吃饱了的熊似得。”
“哈哈~”面对这姓刘的打趣,周小光十分开心,“哪里哪里,嘿嘿,再怎么发达,也忘不了大哥您当时接济,现在日子难混,怎么也不能亏待了自己不是。”
“这也是,”拿起一碗酒,当场就豪饮下去,似有感叹道,“世道难啊!”
其他人见老大交情很不错,都是热络起来,纷纷推杯换盏,不多时,重山带着一小推车过来,给他们上酒上菜。
“话说,”姓刘的跑商老大吃着,突然很是疑惑,“你不是去蛮子那边去了吗?怎么回来了,看这行头,赚的多吧。”
“赚的多不多,都是血汗啊,若不是侥幸回来,我怕是早躺在不知道哪里了,”面对熟人,周小光也是有苦可诉,“大哥你不知道,蛮子那边,大兵就靠蛮力,行动不过脑子,当时我们交了税,可是那个小队的头头硬说没交,要死当时拧一下,我就见不到大哥了。”
“啊?”闻言十分吃惊,不过倒是不意外,蛮子武力倒是不错,可脑子不好使,认准了,一根筋,“这倒是,你来年还准备去吗?”
“不去不去不去~”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哪里还能再去,这钱我是赚不下去了,没有这三位大兄弟帮我,我上一次都过不了,这次我绝对不去。”抬手对着刚刚跟着的自己的兄弟又敬了一口酒,正准备吃口肉,想到大哥的事,“话说大哥你呢,过的怎么样,若是可以,小弟我可要投奔您了。”
“我?你想投奔我?”喝了不少,姓刘的脸色有些发红,“别,我现在自己都不知道能混多久呢。”
“什么?”周小光酒都不喝了,“不可能把,大哥不愿意提携就算了,小弟如何会真的强求大哥,何况兄弟们都在这,酒里的话啊。”
“唉,是真的!兄弟你还不信我的人品,”说着,刘帮头站起来,端起一碗酒,“这自从老国师年前去了,这日子我就感觉过的跟以前不一样了,陛下还是那个陛下,可是我们跑商就日渐亏损,若不是现在在这里是冬天,我感觉就想过了两三年。”说完,对着自家兄弟,满饮了这碗好酒。
“帮头别说了……”“帮头不必如此……”“虽如此,却不是帮头的错啊……”坐着的兄弟纷纷起身,
“今年没赚到什么钱,是我姓刘的亏待了大家,”示意他们稍安勿躁,坐下,“大家出来跑商,都是为了家,你们今年没赚到,家里不说吗?”看着手下静默的表情,“今年你们都多拿点分成,从我的里面扣,我还能余点,够了!”看着他们又想起身,他脸色一板,“过命的交情,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你们想想你们的家人,安安心心回去过个好年,来年,我姓刘的又是那个无往不利,英明神武的帮头,带你们走赚钱的路子,就这样,来来来,继续喝。”说着又与手下满饮了一碗好酒。
这姓刘的帮头倒是个人物,如此性格倒是不枉他混到这种地步,重山心中暗暗赞许。正巧遇到重刀如丧考批的跟着兰秀秀进到前堂。
“说的好!”堂中其他人听闻,皆有暗中钦佩赞许者,重刀更是如此,不顾刚刚才与兰秀秀的点点小事,就冲刘帮头到,“就冲刚刚你那句话,你这个朋友我重刀忍下了,你们这次的酒钱算我请的!”
“多谢,”姓刘的也不推辞,知道他是这酒家的东家,对着重刀抱拳。
“老板娘,我们也要吃点酒,免费的!”其他的做客也都是熟人,毕竟这位置比较偏,不是认识还不一定能找到,纷纷打趣。
“哼!”兰秀秀在外面也不好落了重刀的面子,“我家是男人当家,男人请的,你们要他请。”说完,一边还用如刀的眼神割他。
“去去去,想要喝酒不要钱,自己开去,”说完还一脸讨好的对着兰秀秀讪笑。
重山心中暗暗发笑,躲在一边终于被重刀发现了,被重刀走到身边威胁道,“小兔崽子,你别得意,竟然不给你老子我发警报,有你好看的,晚上到校场等我,看我不好好收拾你,一定要去!!!害得老子出丑,哼!”顿时,重山也如丧考批。
刘帮头落座,周小光就附耳上来问道,“怎么会如此,陛下政文不是没变的吗?往年经营虽然不是暴利,却也能够有些盈利的吧?”
“唉,不一样了,一切都不一样了啊,”说着,叹了一口气,饮了一口酒。
“如何不一样了,不是还有华相的吗?华相可是老国师的弟子啊!”周小光十分惊讶,在他眼里,老国师的弟子这个招牌,比丞相更重!
“一样?哼!”不屑的呸了一口,“他根本不配跟老国师相提并论!”
“为何?”这次是旁边坐着的熟客,也是个知根知底的老人。
“哼!”又重重的鄙视了一下,“话说,华相有一子一女,其女自小便聪慧美丽,美艳之名更是传遍京城!”
“对对对,这个我知道,”这次说话的是周小光,不过看周围人的样子,怕是没人不知道,他连忙炫耀到,“我还知道,华凌这个女儿,从小就在老国师手下长大,收到老国师的教导,只怕不止美丽,智慧更是过于常人啊~听说还有句短诗形容她的美丽和智慧。”
“没错,”刘帮头赞同,“此女名曰华鸢,年芳十二,豆蔻年华,自小又有老国师教导,身世背景,自身条件,可谓天之骄女!”
“这和华相有什么关系啊?”周小光不解,虽然几年在外,可是基本的事情还是知道的。
“关系?”刘帮头脸上唾弃的表情更甚,“关系大了!这华相女儿名声大了,京城名士皆心往之。没想到,竟然被我们英明神武的陛下惦记到了,还想纳了收为妃子!”
此话一出,满堂皆惊,凡是听他说话的都楞了。过了好一会,众人才回过神来,有人发问,竟然是重山!
“不可能把,”重山来到姓刘的近前,给他满上一碗,“皇上虽然好美色,可是毕竟年俞六十,这差距如此之大,华相也不会同意的吧!”
“小兄弟你是店家的儿子吧!”看着重山给自己倒酒,“你小时候我还给你带京城的小玩意呢,都这么大了。”
“是啊,”小时候,他恨不得早点长大,怎么还会去玩不知道哪里的玩意,母亲给啊他都是丢到一边,只得尴尬,“这个倒是不是很记得了。”
“这个倒是的,”说话的却是兰秀秀,“前几年,山儿还小的时候,刘哥从京城带了不少小玩意给这孩子,可能这些东西还在,山儿又不玩,倒叫你破费了。”
“诶~”满不在乎的又喝了一口酒,端起来对着重刀夫妇,又是饮了一口,“这么多年,这么好的酒可是很少的,不是你们这家老店,我们这些辛苦人还不知道在哪有有口热酒喝,更何况,这孩子,倒是和我们这些人很投缘,是个好孩子!”
“是啊,是啊……”“这酒我们敬了……”“店家我们这些人有个地方照顾就很感激了!”江湖人讲的是互助,你助我一次,我他日必还你一恩,何况这店家,好酒十分便宜,遇到跑商的夜里敲门,都还愿意起来鼓捣些热食,所以跑商的里面,这点不大,却很是出名,纷纷都端起碗来。
“诶,”重刀连忙对着他们抱拳,“分内的事,分内的事,店内都是内人在忙活,承蒙各位熟人照顾生意,能为各位在这世道多点方便,我们也很开心。”
点点头,刘帮头看见大家都在听他说话,十分开心,索性站起来,“各位,都是熟人,我继续说,就当是喝酒的助兴!”
“刘帮头好样的,”“给我们讲讲!”在坐的都是熟人,跑商里的,姓刘的算是个人物了。
“这皇上,如今算是老迈了,年岁相差如此之大,还想老牛嚼牡丹,华相肯定不会同意的,不过,”说着,看这众人的眼神都在自己身上,“当时的华相,他还不是丞相,而且,老国师还没有过世呢!华相当时只是一个四品文官,虽然老皇有心,可是老国师是不会准许如同亲孙女一样的华鸢就这样被送入皇宫,这事就无疾而终咯!”
“嗨,”周小光说道,“华相不是当时不同意吗?为何觉得华相不能跟老国师并提啊,何况华鸢也没有进入皇宫呢啊!”
“是啊,现在还没进皇宫呢!”说着,刘帮头又喝了一口酒,“他华丞相当时没同意,说的难听点,就是同意也没他什么事,这是老国师做主的事,连皇上都没用,别说他。可是毕竟老国师老了,年前终于离开了守了一辈子的汉朝。”
说到老国师,其他还在边听边吃喝的熟客也都默默的放下筷子,静静听刘帮头说下去。
“而没了老国师撑腰,”刘帮头鄙视的神情更甚的起来,“老皇念头又起,可却不敢直接硬娶华鸢,为什么?因为他是老国师的弟子,其他如老国师等为国之人也不会置之不理。不料,老皇一计不成,又来新的计划,老国师逝后,三次召见华凌,一次召见封赏一次,最后一次,更是在半年前,叫华凌坐上了相位,知道为什么?”
“不会是因为华鸢吧?”说出来没人信,可是偏偏感觉到,就是这个原因,连兰秀秀都不禁问道,“这小女子美成如何,让老君王如此想方设法,不计脸面?”
“哼!”酒都不喝了,往桌子上一放,“还就是因为华鸢!这华凌,起初因为其他大臣的支持,并没有动摇,可是,老皇三番四次的召见,威逼利诱,他就渐渐动摇,直到半年前,他彻底同意了这亲事,不过他的条件是,他要坐上相位,华鸢要当上皇后!!!”
“这这这……”“嘶……”余人皆惊,纷纷道,“这皇上必不会废后吧,想来华相当时的缓兵之计应该成功了啊,”
“计策??”刘帮头不屑更是写在脸上,就差鄙视了,“你们消息落后了,京城传言甚嚣尘上,就是因为,陛下刚刚就废掉了王老皇后,一辈子都在为了皇家的女人。你们再想想,他华凌,有什么能力坐在相位,因为他是老国师的弟子?说出去真是妄为老国师的弟子,都为他羞耻!”捞起筷子,又是喝了一大口酒,继续道,“也不知道这华鸢如何美丽,竟能让老皇如此作为,啧啧,新后比自己最小的儿子还小!”
“刘兄弟,你醉了,快别说了,多吃菜吧,”重刀听到这里,连忙上前,叫与他同行的人赶紧扶他回去休息,“这些臆测的话不要再说,小心有人找你麻烦。”
“兄弟不用担心,”刘帮头很清楚他没醉,推开扶住他的人,“不用担心,现在京城乱的很,他们的注意力全在京城,我们这青州边城,他们现在管不了的!”
“这……”重刀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一边的周小光暗自思索了一下,拉着刘帮头坐下来,“刘大哥,这华鸢当皇后还没的事,不是还没当吗?你是如何得知的?”
“诶,”满不在乎的摇摇头,扯了扯厚重的冬衣,如此火热的气氛下,这衣服有些燥热了,“这些事,虽然没人说,但是在京城,基本都是默认的,不需要多说,你问下其他在定州过来的人,基本都是这样!”
“这……”思忖了一下,周小光对着刘帮头道,“如若是真的,只怕年后,华鸢就要择吉日入宫啦,这皇后之位都要……”
“是啊,没错,”叹了一口气,就都不想再喝了,“这世道,老国师一去,真叫人怀念!”
“…………”无语片刻,周小光道,“才几年没回啦,这汉国情况居然变得如此,竟然让我有种他国避难的冲动,”说着,看到刘帮头他们这一队的人。他们这一队人,一二十人,个个基本都是着甲提刀,虽然风尘之气难褪,却气息十分强悍,想来个个都是个顶个的好手。想到他们处境,再想想周小光自己的处境,他灵机一动,又拉着正与他人喝酒的刘帮头,“刘大哥,你们现在效益不好?有没有想过另谋他路?”
“世道不好混啊,”看到连往年基本都是最大,做的最好的跑商团都是如此,兰秀秀和重刀都是纷纷心中感叹。重山更是如此,重生的他深知,前世有个名人的话,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只有力量,在这个世界上是重要的,要想保护你的家人,首先要有的,就是你的力量,值得依靠的,更是!看着这间不大的店铺,外面已经时至日暮,店中却并不影响其气氛的火热,熟人之间更是推杯换盏,再看看,有数的几名小二正在忙碌,父亲正在柜台讨好母亲,让母亲消气,母亲则在自顾自算着账簿,一脸严肃,丝毫不理叽叽喳喳的父亲。他只觉得,这一世,能这样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就好了,一直这么过下去。不过,他知道,不可能!
他来到的,就他了解到的世界,不是历史上的朝代,他也不是重生,而是一个类似中国古代的异界,但是,不一样的是,这个世界很大,多了很多不一样的东西!
他所在的国家叫汉国,是一个非常小的国家,整个国家只有四五个州,而汉国的周边有着四个国家,沿江包围接壤这汉国。国家人极多,非常善商,信息,古代工业非常发达,可是武力却只能自保,十分凶险,只能依靠着背后的蛮族支撑。而他所在的和个青州城,则在三国,甚至可以说四国的边界,商业上极为发达。
更为奇特的是,这个世界,居然有符文力量,简称符能!符能几乎可以运用到任何领域,而且能够增强医疗,军事,科技,可以比作现代社会的电能,可是符能能产生的多少,不是自主的,所以极度稀少,是贵族的产物。有天赋的人甚至可以运用它的力量,加持在别的领域,比如,刘帮头他们个个着甲,这在重山上一世的古代,这几乎不可能,国家不可能把甲衣如此随意的穿在一个跑商的商队身上,但是,在这里,随便!没错,随便!因为什么,因为符文战甲,士卒训练后,穿上一套劣质的印了符文的战甲都能比一个普通的精良战士战甲力量增强十倍!防御力量更甚,所以,在这个世界,既是重山收悉的世界,也是他不熟悉的世界,国家不在乎甲士,因为,这个世界,军队是按符能甲算战力!
“是该做点什么了,为了我的家!”重山,听到刘帮头的话,心中暗暗升起一股年头,也有一股未来人的优越和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