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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情话

“噔噔……”轻轻的敲击门的声音传来,惊醒了正在痛苦中的重山,“师弟~山哥~你没事吗?”素心充满轻柔和担心的话语让重山很欣慰,仿佛现在自己的情况已经减轻了一样。“没事,我就是累了,休息一会!母亲如何了!”重山努力保持这声音的平稳,尽量让秦素心听不出来。

“伯母没事了,基本就是虚弱,”静静的对着房门,素心素净如玉的脸上现在有着复杂的情绪,“我听说那件事了……”轻轻靠在门上,闭着双眼迎着太阳,附近都已经没有人了,安静的能听到自己的心声。

“父亲的事?”一边继续体内的治疗,一边有些怔忪,“你……这是他做的事,也不关我们的事,你不要……”

“不!伯父已经要回来了,他的事情完整经过我都听说了。”又是一片寂静,只听见后院树上的蝉鸣……

“你进来吧!心儿!进房间来!”颤颤巍巍的下床,为素心打开门,“不要惊讶!”拉着秦素心的手进屋,迅速关上房门。“你……”怎么变成这样,眼前的重山完全变成了另外一副样子。此时的重山,全身上下除了穿着的衣服覆盖的皮肤,露出来的皮肤上密密麻麻都有着十分可怖密度的符能符文,仿若重山的皮肤就是一套盔甲,不过不同的是,这套盔甲他脱不下来。搀扶着重山重新靠在床上,重山这才对素心说道,“我这身鬼样子一会再跟你说,父亲的事情有结果了?”

“恩,是父亲和刘太守一起在府衙判决的。”素心在这简单的说了一下具体的内容。重山听完,沉默了很久。

“父亲他一直不相信龙门镖局,他是大将军……”素心这样蕙质兰心的女孩,自然懂得这里面内容的意思。也明白,这要的条件,看似放过了重刀,其实是束缚了龙门镖局,乃至重山。关键最后一条,还是他父亲亲自替她自己要求的,这就让他很难接受,虽然她一直想为将军府做点什么,可是不是逼迫她的情郎做他不想做的事情,若是重山不愿意,她不会强求重山的。

“他是一个好将军,是一个好父亲!”伸出手,揽着她的腰,“也许就是看在他的人格魅力上,我会答应这要求!不管是为了你,还是为了父亲!不过,就想父亲说的,汉国始终不是一个人的汉国,这要求只能是他秦毅秦将军说的,我龙门镖局才能答应!”

“恩!年儿从小顽劣,你要叫人认真教他,”红着脸,躺在重山的怀里,总是感觉到有些的别扭,不适应,“我在想,当时若是父亲没有抓到伯父,也许就不会借这个机会要挟你,也不会……”轻轻捂上她的嘴唇,稚嫩的触感让重山不忍放手,“这些都不是你该想的,他要是不追上去,他就不是秦毅了,他是秦毅,就总会找机会解决他认为的威胁,龙门镖局始终是一个无法忽视的因素。好了,你就老老实实的当我重家的儿媳妇吧,别想些东的西的……”坐在床边,安静的靠在重山怀里,看着重山虚弱的样子,“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回事这样?”慢慢的抚摸着并没有什么触感的符文,这些符文好像已经生长在了重山的皮肤里,就连脸上都有些蔓延。

“这个……”重新调整更舒服的坐姿,安慰的拍拍素心的背,“或许是救母亲的代价吧,不过能救她,这身皮肤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是因为你吸收了你母亲体内的多余符能才导致这样的?”素心有些生气,“你不能再这样子,伯母危险,难道你的命就不值钱吗?”主动的环住重山的腰,脸扑在重山的怀里。

“心儿……”有些感动,双手把她的脸捧出来,对着自己,明亮的双眼已经有些雾气,“不会的,以后我的命不只是我的,也是你的,我记住了!”有些羞怯,抓住他粗大的手掌,重新享受这厚重的安全感。

“这不是我鲁莽,我这天赋,你在看我为母亲治疗的时候想必有所猜测了吧!”重山慢慢的讲述了自己天赋的来历和特点,恋人间的袒露心扉总是能让感情升温,“知道了吧,我这天赋,把握的好,吸收母亲体内的符能是可行的,出意外的,不过是到我体内的疏导罢了。”

“这天赋……”素心再重山怀中说话,清脆的音色有些闷闷的,“你不怕我泄露出去吗?要知道……”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

“呵呵……”重山只是拥着她不说话,笑着,一切尽在不言中。

“因为我刚刚死斗过,身体太过虚弱,所以平时疏导的方式都行不通,就临时想到了一个平时我修炼的方式疏导符能,结符能符文。平日里我就是这样存储吸收到的符能,要战斗的时候,透体用在身体或者盔甲上,使之力量爆发更强。这次量太过巨大,我只能不停的结印,平日里存放这些符文的经脉也满了,就只能随处放,我也没有功夫管。等到我梳理完,就成了这个鬼样子。”有些自嘲的笑笑,他还是继续道,“不过也没什么,我想这些东西应该也是和以前的符文一样能用,能消失,只不过要时间长点吧。有坏处也会有好处,我现在就感觉到我身体的潜能无比巨大,仿佛用不完……”

“哼!你好意思!你现在用试试……”看着重山一副虚弱的样子还要逞强,素心也恼恨道,“你好好休养吧,别跟伯父一样,不过家人……”被当面戳穿,有些讪讪,“不会的,我不会跟那个老混蛋一样的,我会对你好,一生一世……”有些脸红,现在在重山的怀中,两人又是这样的情景

,室内的温度陡然升高。素心有些受不了,连忙转移话题,“既然我知道你的天赋这么样,我就要好好想想怎么调教我的夫君大人成材了,这样的天赋不能浪费!你训练从现在开始要听我的安排,我就是你的私人师傅!”

“是是是!媳妇师傅的教导我怎么能不听!”重山一副口花花的样子,手开始在素心身上乱摸。

“你别动!你……”连忙挣扎,打重山的手,“你快把你平时怎么训练给我说说,我好依靠我的铭文知识,最大化你的天赋成长,我敢肯定,你这些年为了隐藏你的天赋,没少落下进度!”点点头,何止,重刀曾跟他说过,这件事,不是最亲最近的人不要透露甚至表现出一点出来,曾经的晋朝皇室好像就是研究怎么让人不带战甲利用符能有了成果而被瓜分的,他一个小小的佣兵头子,说出去有这样的天赋,可以试想一下……所以,这么多年,重山一直隐藏小心,符能的来源也就是利用佣兵提供的原石和一些财产罢了,知晓这件事的人,加上重山和素心,就只有重刀夫妇。

“以后有我给你打掩护,你要以最快吸收符能,锻炼力量,甚至是战斗为目的,你家的战甲……”素心慢慢的想着,好看的眉头也以为思索而皱着,重山看着,也不住亲了一下她的额头。抱着素心的娇躯,在她耳边轻轻的说,“媳妇师傅,在安排计划之前,是不是要先把欠的帐还上?说好了我突破……”

“什么账?”怔怔的被抱在重山怀里,慢慢的,她白净美丽的脸颊蔓延上一道道红晕,最后彻底到达脖颈,“你怎么还记得……都过……嗯……”已经发不出声音,手无力的抱着重山的腰,慢慢的沉醉在这美好的爱恋中。

兴冲冲的秦毅满脸开怀的回到将军府中,推开下人,走进府中。迎上来的是李玉儿,素心的生母。“老爷怎么了,这么高兴,快来吃饭吧,今天回来的这么早!”帮秦毅脱去宽大的战甲,引到饭桌旁。坐下,秦毅一看居然就只有三个人,一个他一个李玉儿还有一个李老爷子,当时开心的心情就有些不好,问道,“怎么回事?他们两个人呢?”

“年儿好像去了刘府,找小灵儿玩去了,”李老爷子好像轻松一截样,十分悠然的吃着饭,“素心你就不用担心了,她去跟重山家了,她不想因为她而利用重山,就主动去跟他说刚刚的事情。”

“你也不用担心他们,儿孙自有儿孙福,在这青州城,他们姐弟俩比你熟!”李玉儿坐在秦毅旁边劝慰,一边把碗筷摆在他的面前,顺便拿了一壶酒,给他倒满。“别别别!”看着女儿这个间谍把这从重山家搞来的美酒到给秦毅,当时就要阻止。

“哼!”一把抢过酒壶,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说道,“怎么,您这就舍不得这壶酒了!要知道,今天我可是做了两件大利青州,甚至汉国的好事,你这都舍不得?”

“哦?不是就一件吗?”老人放下筷子,有些奇怪,虽然舍不得美酒,但是还是硬气的说道,“是吗,你要是能说出个详情来,这酒随你喝!”

“你说的?”

“就是我说的!”

“很好,这刘温以前财政的三分之一给了朝廷,想必岳父大人当年在任的时候是知道的吧!”秦毅开始讲述他怎么发现皇子和刘温的联系的,以及青州军政现状,最后说道今天各种事情后,他施压刘温让他交出这部分财政的管理权。老将军听完,哈哈哈大笑,“刘温啊刘温,你真是个人才,以前怎么没想到,为了你叫的几个儿子,你居然连最不靠谱的皇子都投资,真是够可以的!”

“哼!是可以啊,不过今天也栽了,哼哼~~”看着秦毅得意的模样,老将军有些不爽,“行了行了,看你嘚瑟的样子,这酒给你了,便宜你了。”说着就站起来,酒足饭饱迈着八字步悠闲的往将军府花园去了,今天没有拖油瓶在后面跟着,他老人家可要好好享受这时光。

“……”夫君和父亲总是对不上眼,开始还好,这才相处几天,话里话外就开始不是味,夹了些菜到秦毅碗里,“你不要总跟父亲呛,他年事高了,脾气肯定不想年轻时一样大,但是也不会太好,你不要生他的气。”

看着这张捎带些岁月风霜的脸,半辈子已经过去了,孩子们已经大了,他不由的叹了一口气,“他老了,我们也老了啊,当年我们私奔气的他要杀了我,现在都已经是个行将入土的老人。我怎么会生他的气,他最宝贵的女儿嫁给了我,我不感谢他就很不是人了。”

“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说这种话!老不羞,快吃饭。”敲敲秦毅的碗,如同平日里一样,安静的时光。

“是啊……”不知是不是年纪到了,秦毅总是感觉到岁月的流逝,想到子女的成长,想到国家,想到以后,最担心的,还是如今危机在前,他秦毅就算是解决了国内的隐患,汉国的实力就写在这里,再怎么挣扎,这次的危机都是一次生死的大坎。以前有三代老皇跟蛮族的交情在,现在老皇去了,蛮族可能再管吗?自己努力又如何渡过难关啊……难啊……

“相公你在担心道会时风云际会,汉国该如何自处?”走在一起的夫妻,能够私奔的,除了默契,想必就是知心了,知心人之间,哪里能够苍术什么秘密。看着秦毅吃饭还不忘叹口气,转眼就失落情绪的脸,李玉儿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只能例行的安慰。

龙门镖局,汹涌的佣兵纷纷堵在门口,正常的生意早就没法进行下去。重刀带着那套刚刚成的元帅甲,好似英雄般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在中间,后面还跟着无奈的几个佣兵,感觉脸都被这总镖头丢光了,怎么摊上个二货当总镖头呢。今天的事情真是一波三折,峰回路转,佣兵嘛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叫嚷,“镖头真汉子!”“欢迎镖头回家!”“有仇必报真英雄!”……

走到正门口的短阶梯上,重刀平平手,压下嚷嚷的佣兵,“今天之事不是一人之错,事情的具体和判决,府衙明天会把正式的公示贴在那!”众人顺着手指一看,是以前龙门镖局悬赏任务的地方,因为都是花费甚巨才能上,所以一直空着。“好了,谢谢各位的关系,龙门镖局的正常生意还是要做的,各位欢迎来委托!”佣兵们见到事情已经了解,也就各找各妈,各干各的去了。重刀现在则最担心的是兰秀秀,快步穿过正堂院落,阻止众人的招呼,直奔卧房。

看着兰秀秀现在的样子,重刀十分心痛,跪在床边便握住她的手,似是对兰秀秀说,又似对自己说,“何苦呢?我去做这事,又不需要你死!只不过是为你当年受的委屈收取代价罢了,若不是怕你没有人照顾,我早就去天涯海角的照常威了……”抚上兰秀秀苍白的脸颊,他以往玩世不恭的脸上出现了当年出现过的沉重,凝重的悲伤和疼痛,“当年要不是因为跟着我,要不是因为我大意轻敌,因为要嫁给我这个家伙,你不会,你不会……现在我不过是付出当年的代价罢了,与你度过幸福的日子我就像是梦一般,现在才稍显真实,你不能再离开我,我承受不住……”说着说着,安静的兰秀秀和重山居然一齐流下了泪水,划过耳畔。

重刀非常激动,“秀秀你没事……秀秀你没事……”,粗糙的手掌隔着厚厚的刀茧,擦去兰秀秀的泪水。兰秀秀只是睁开了双眼红红的,依旧虚弱,慢慢的开口,“我不怪你,不管怎么样我都没有怪过你……当年嫁给你是我自愿的,跟着你也是我自愿的,当年的事只是命运的捉弄,让我经历那些事情。最让我遗憾的不是别的,是我这残躯不能带给你……”

“不!这么多年了,我还没有看透吗?我早就看透了,山儿就是我们的亲儿子!不管以后宗族怎么样,这熔浆战甲都只属于山儿!”打断的如此坚决,重刀的话让兰秀秀展颜一笑,虽然没有血色点缀,在重刀眼中却是最美的。

“知道吗?你说这么多年的日子如同梦一般,我又何尝不是,”兰秀秀被重刀扶起来,靠在他的怀里,“能有这样的日子,已经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刀哥你要是再为我而死,我何有脸面再面对你,不若一同死去,下辈子我想定然会有个完美的开端,完美的结局!”听到这,仿佛最后一丝心结解开,重刀笑道,“这么多年,怕这样的交流是第二次吧!哈哈,以后没有什么常威,也没有什么别的,我们没有完美的开局,我重刀会让她有个完美的结局!对吧!我的爱人!”

“是啊!”兰秀秀慢慢的闭上眼,重新靠着他的怀中,“不止你来保证,山儿也会守护者份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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