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利落的把鸟毛给拔掉,去内脏,利落的抹上蜂蜜,看到这种情况我很震惊,不是说君子远庖厨的吗?为什么这家伙处理东西来比我还利落。
“还疼吗?”
张良嘴上虽问我还疼不疼,那表情告诉我让我想杀了他。
我踹了他一脚,怒吼:“笑毛笑,不就被蜜蜂给蜇了吗!”
张良忍不住终于笑出了声,“特别像两个角。”
我忍不住又踹了他一脚,威胁道:“张三先生,我脾气不好。”
我头上为什么会长两个角,此事说来话长,我把鸟打下来之后,本着原味烧烤可能不好吃,想到附近搞点蜂蜜,去捅了马蜂窝,防护诀还没有念出来,就被两个马蜂给蜇了,还蛰的十分对称。
看着肉快熟了,我把盐巴递给张良,张良的眼睛中闪过一丝的惊讶,“为什么随身带盐巴。”
“这是习惯”,这的确是习惯,我曾经是作为一个杀手而存在的,风餐露宿很正常,当时我想我既然改变不了生活的状态,那我就要对得起自己的胃,久而久之我就有随身带盐巴的习惯了。
张良‘哦’了一声,然后说:“瑶瑶此生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听到张良这个问题,我不知道什么回答了,愿望这种东西我有吗?我用树枝扒拉两下火堆,然后说:“离开阴阳家,然后能安安稳稳的渡过下半生,这个算吗?”
“我会帮你完成心愿的”,张良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我没有反应过来,“啊”了一下。张良又重复了一遍,“我会帮瑶瑶完成任何心愿”。
我笑了一下,看着张良说:“万一我是你仇人的女儿呢?”
张良听到我这话,手停顿了一下,不过那也只是一下,我不得不佩服张良的心理的心理素质那叫一个好,听到我这话也只是说:“我相信自己的感觉。”
我是一个恶趣问十足的人,别人越发的淡定,我就想要摧毁那淡定,“那天从墨家出来你也是听到了,中车府令赵高叫我扶瑶,而大秦帝国的大公子叫扶苏,张三先生真的就没有怀疑我和扶苏之间的关系。”
张良很淡定的说,“我还听赵高说嬴政让你嫁给扶苏”。
是啊,那有父亲让自己的会让自己的女儿嫁给自己的儿子的呢,除非知道那不是自己的女儿,即使两个人长了一张十分相似的脸,我曾经迷茫过,我究竟是谁,自己所过的那十八年是梦,还是现在的我在梦里。
“瑶瑶,为什么你会以为自己是我仇人的女儿?”
张良看着我问道。
我装作高深莫测的样子说道:“当所有人都认为一件事是对的,可是你认为它是错的,你说了别人只会说你错了,久而久之你就会怀疑自己是不是错了”。
说话间,肉已经熟了,张良慢悠悠的撕下一条腿,说道:“可我看瑶瑶不是这种人”,那动作明明很粗鲁,偏偏看起来十分的具有美感。
张良把撕下的那条腿给我,我狠狠的咬了一口说道,“我的确不是这样的人,遇到我不明白的问题我才不会钻牛角尖,世上的事情不是一个明白能说的了的,在钻牛角尖也没用,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才是我的宗旨”。
“瑶瑶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张良就继续说道:“让我猜猜瑶瑶话中的意思,瑶瑶莫不是想让子房死心。”
我干笑两声,的确,我很想让张良死心,张良是韩国贵族,五世相韩,而韩国又是第一个被秦国所灭的国家,两天前张良亲自去博浪沙刺秦,可想而知张良对嬴政的敌意有多大,你说如果要是他知道他喜欢的女子是他仇人的女儿,我准备忽悠张良让张良误以为我是嬴政的女儿,好死不死的他听见了‘我要娶扶苏’这件事,那天我和赵高说了这么多的话,忘一两点不是很正常,记那么清干什么。
“天下姑娘这么多,随便那个挑出来都比本姑娘有才有貌,不知张三先生看上本祭司那一点了呢?”我好改,这三个字我没说出来。
张良道:“可能子房眼光独特吧!”
听到张良这话,我额头上的青筋跳动了两下,我可以理解这是在夸我吗?
吃饱之后容易犯困,我打了一个哈欠,对张良说道:“张三先生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们就回桑海”。
我和张良是走官道回桑海的,途径了几座城,城里贴满了告示,不过这次的不一样,以前的告示带了一幅画像,悬赏xxx钱,这次的告示和以往的告示具有不同的风格,这次的告示没有人物画像,只有几行字,‘始皇陛下在博浪沙遇刺,望知情者及时告知官府,知情不报者杀无赦,赏银xxx’,这次的赏银比曾经的大秦帝国第一剑客盖聂的都要高,我看张良仿佛看见无数的银子飞入我的口袋,我都看见了我以后不用再给别人打工的幸福人生了。
不过我没胆子这么做,如果我要是这么做了,我觉得我会被东皇太一我的师傅吊在阴阳家的大门口打上三百鞭。
银子放在身边不能换这是件痛苦的事,还好这痛苦没有持续多久,从博浪沙到桑海我们俩快马加鞭用了两天的时间,到了桑海城我们就分道扬镳了;我一瘸一拐的走进桑海城,骑马两天我感觉我的大腿内侧都快掉一层皮了,去博浪沙的时候也是快马加鞭怎么没事,回来就成这个样子了,修为又被张良那个家伙吸去了一半,这真真是心理和身体的两重折磨。
“山鬼”
刚进桑海城就听见有人在叫我,心理和身体的两重折磨,让我想发火,而发火的唯一渠道就是找个人把他打一顿。
我回过头,就看见穿着一身灰色衣的男子站在我身后,那男子身上并没有如平常习武之人一样佩戴一把剑,手中拿了一把扇子,笑意盈盈的看着我,端的是举世无双,风流倜傥,可我一点也没有看出来,我只看出来他还是一如既往的‘二’。
我对他微微一笑,快步走到他面前,很迅速往他肚子上打了他一圈,在他弯腰的瞬间我在他耳边说道
“蒙毅,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