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兄,”“夏毅!”“别离开我们行吗?”“别离开我们...”“别.....”
“胖子。”“军哥,你们在哪啊!”
“不要离开我们......”声音逐渐消失,胖子军哥的身影站在与我相距几十米的前方,面无表情,他们的步子缓缓后退,身体从下至上缓缓褪去。
“等等、别走。”我猛的睁开眼,大口喘着粗气,脑中刹时出现他们两人的面容,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唉,”不愿相信记忆中的这一切都是真的,满满的愧疚充斥着心脏,昔日校园的同学就这么离自己而去,懦弱,软弱,紧紧手掌,依旧是那般无力,就如他们失去生命那般无奈。
怒吼一声,砸了一下管壁,却只震起几缕灰尘。黑魆魆的洞内就如同当初进入船舱,给人一种极其恐惧感觉,“我要活下去、活下去。”平静下来!挪了一下身子,一股撕裂皮肤的剧痛传来,麻木的的双腿顿时有了知觉,我摸着双腿,皱皱的皮肤就像搓成一团的棉花,上面附着湿滑的液体,入手处是刺骨的疼痛,我立马冷哼着深呼吸起来,一股委屈的感觉从心底溢了上来,泪水止不住的留下来,张大的嘴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没有用的,没人能救自己了。
“皮肤被烧焦了。”我停下了动作,下身即刻失去知觉。
“怎么办?”无助,看着身边依旧昏迷不醒的子轩还有自己不知多重的伤势,一股绝望感油然而生。
,想了很久,朋友、死亡,我的心中莫名坚定起来,过去的人永远不会出现,活着的人不能放弃,一咬牙,使劲翻了身,让身体躬起来(足足花了很长时间)扯着子轩的衣服朝洞内爬进去,但一步步是钻心的疼痛,“卡帕。”脚底隆起的包被自己踩破,依然埋着头往里钻,被月光的照的雪亮的管口流出了血液与脓水混合的液体。
“好难受!”我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喊这话了。凭着毅力一直爬一直爬,汗水渐渐干涸,口实在太干,刚才我一直舔着额头流下来的汗硬撑着,此时喉咙好像开裂了,被汗水浸的生疼双眼睁了开来,自己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鼻尖开始弥漫沼气和煤气夹杂的气味,“好像接近什么了。”我暗叹。
打开的手电筒照着向下弯曲的管,不可思议,几缕记忆被勾起,地上循环管道,因为地处南方,接近海洋,每逢七八月份,城市河流会涨水,政府便采用这种引导方法把水引入更深的地下,来维持水面平衡,知道这些的我并没有因此感到高兴,而是更加绝望,本想着是通向地面的暗井,却是通向地底,“凭着剩下的力气爬回去是办不到了”,我扶着管壁又是长时间的休息,“不对。”下面应该还有房间,或许有吃的也说不定,拼一拼吧!
漆黑的管道底飞出了两个人,呈自由落体状态从距离地底面一米多高的排水口摔了下去,地底面中间是一条三四米宽的水渠,两边是高起的供人行走的石岸。
眼冒金星的我此时前半身立了起来,下半身完全动不来了,体力耗尽,周围又是一片黑暗,城市停电了,地底当然最先黑了,耳边只听得湍湍的水流声,还有这个地底隧洞顶部剩下的水碰撞在水面,石岸面上的“滴答声。”
小时候看过的鬼片场景真实出现在身边,亮着的手电筒不争气的坏了,绝望,恐惧彻底将我击垮,我彻底放弃抵抗,背靠墙壁,用嘴舔起了生疼的手,把手上的皮一层层咬下,嚼烂咽进肚子指甲也一样吞下,寂静的地底隧洞时不时传出“喀嘣、喀嘣”咀嚼指甲的声音,我全身止不住的颤动,脑子不停地眩晕,却始终不肯倒下,因为现在睡着,估计就再也醒不来了,牙齿被我咬的咯咯作响。
慢慢的身边传来“踢踏、踢踏”的皮革声,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是血腥味的刺激。
一束惨白的光线投射在我的脸上,我眯着眼,侧过身,看到的是一个头戴矿灯帽,满脸血肉,上下身紧裹工作服的丧尸,他的手中还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凿子,,我认识这种工具。看着眼前的丧尸,我的脸上反倒流入出一丝安逸,想着就用那个东西了解自己,解脱吧。我怔怔望着步履蹒跚的丧尸,“不一样啊!”
“踢踏、踢踏、踢踏......”一阵寂静过后,矿工丧尸犹如猛兽冲过来。
“要死了吗?”——“砰.....”一声震耳欲聋枪声响起。
我彻底倒下去了,不远处,丧尸左侧出现一个大洞,直直洞穿,奔跑中的丧尸麻袋般倒下。
“哐当,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