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幢寝室楼位于校东门附近,离得比较近,校东门通进来是一条大道(专供学生上下学)我们四个轻车熟路从一条小道拐了出来。
眼前的一幕幕让我们胆寒,虽然从刚才就预想过会是什么样的一个场景,我们学校几千个学生估计有四CD栽在这了。
“其实你们早就知道了吧?”我问道
“嗯,当初咱们几个没有走大路,后面追着很多怪物,我们虽然很恐惧,但总得想出一个办法,猜到前面一定会被堵住;至少一时不畅,而这肯定会要了我们命,所以我们三个还有背着的你就躲到寝室里来了,没过一会,惨叫声四起,渐渐地声音停了,想来往大门跑的都遭殃了。没想到死了这么多,可怜啊!”
“这里实在太臭,我们先跑出去。”几乎是每跨一步,一个尸体,横七竖八。成群结队的乌鸦盘旋在上空,犹如巨大的的黑幕,阴沉。
“看看这些人吧,那不明不白的眼神,全是惊恐与不安。”
“看见对面那幢紧闭的玻璃门吗?哝,外面躺着个人,还有上面的血手印。”
“还真有,我记得门是不会关的。难不成楼上还有人”
“有,怎么会没有,缺德的人现在可多这呢!”
“胖子,你自己不也一样吗?”
“我那是没办.......”
“军哥你和胖子嘀咕啥呢!”赶紧过来。
“好,”四个人跨过一具具尸体来到校门口。
“瞧。”看着紧趴在伸缩门上的男学生,我们四个皆是大跌眼镜,急于逃生的人跨上了伸缩大门想翻过去,无奈被勾住裤脚,绝望的小眼珠死死的瞪着裤腿,手紧攥着裤子,已没了呼吸。
“兄弟啊,你说你脱了裤子就能跑掉,干嘛非得这么在意面子,看我们这位夏毅同学,光着大腿从寝室跑出来,不顾别人的看法,你要是有他一半的不要脸,你就能出去了。”“唉,明目吧,小伙子。”
“我擦,干嘛扯到我,低下头看一眼,还真是没穿裤子。”.........“不好意思,没注意到。”
“咦,真不害臊。”“是啊!是啊!”
瞬间觉得自己无地自容.
赶紧转移话题
明明刚刚从寝室跑出来感觉很刺激,但现在感觉又有几许淡淡的忧伤,这场莫名其妙的灾难为什么发生,又是如何发生的,一下子带走这么多人。
但是不管怎样,我们几个必须活下去。只有活着才能了解真相!
“走,去门卫处看看,”四个人先后挤入狭窄的门卫室。
“这里有座机。”张子轩迫不及待拿起听筒拨出号码
“呦,还有个电脑,这保安待遇不错啊,设备齐全。”
“这还有个房间,只不过被锁了。”
“你找找钥匙。”我说
“不用,看我撞开它。”
话音未落,“乓”军哥破门而入
“找找里面有什么?”我指挥着。
“妈、妈、妈,您倒是接呀,妈——”张子轩紧攥着电话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张子轩是多么想知道他妈妈的状况。就如当初我梦里的一样。
“别打了,估计是不会通了。”
“我好难受啊!”
“我估摸着这个区都停电了。”
“军哥找着什么了吗?”
“找着一些橡胶短棒。”
“可以,带走!”
“我说,咱们是不是该吃点东西了。”胖子期待的望着我们。
“你再熬一会,总会有的。”
校外的情况,不说咱们也都清楚,街道好比车祸现场,只是更加严重,撞烂的车子,成不规则形状堵住路面,在一个个车子围成的圈子呢洒满了碎玻璃,车子与车子之间夹杂着尸体,有几个好似还是跑出来的同学,缺胳臂断腿。
“唉,没想到,出去还是死,留在里面或许还有个全尸。”
“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人都死了。”张子轩火了。
“我靠,这是啥?”
“估计是人。”
“有这样的人嘛,说他是肉球更合适。”
“皮被扒了,车底盘......”,“别看了,恶心。”一股呕吐味从喉咙口泛上来,随即吐了一地。
“这是真的吗,夏毅打我一拳看看我有什么反应。”
“嘶——叫你打我没叫你掐我。”
“哦,是我搞错了。”
张子轩不解道:“这是空城吗,怎么这么寂静?”
“我们从学校出来也走了不少路了。刚才乌鸦满天叫呢。有些东西隔得远了。”
“马上就到桥上,到另一面,有个下坡,咱们开船离开这。”
“高级,还有船,你会开吗?
“手摇手摇!”军哥解释。
“你们看,这水怎么是红的。”我们站在桥上对着湖面指指点点,“那分明是血。”
“没错。”
“大伙们别看湖面了,看那,那边黑乎乎是什么。”
“三个人应声转过头去。”
“空气仿佛在下一秒禁止。”大伙手牵手,“往哪逃!”不知是谁说了一句。
“去船上?”
“瞎扯。”
“往回跑。”
“铁定不行。”
“那怎么办?”
“死定了。”
“往船上跑,”“跑。”
尴尬的是我们朝着它们(这里不能称之他们)跑过去速度之快,阴风阵阵。
“丧尸群是吗,夏毅。”
我回也不回:这种时候还有思考的时间?
“胖子快跟上。”
“诶”
数以千计的丧尸奔跑着冲过来,扭曲的脸庞,密密麻麻,仿佛天罗地网。跑到一半,张子轩看呆了,减慢了脚步。吧唧,一把被拽到下坡,连滚带爬冲往岸边。胖子的声音渐渐消失在我们的耳畔,“快上船。”剔剔挞挞“军哥你来开船,子轩他犯迷糊。”“胖子呢?不,等他一会。”此时船已离岸,胖子在后纵身一跃,跃入水中,“快救我,快救我。”浩南眼里充满绝望,那是他看见过的怪物,他敢肯定。他不顾一切的游向船边,我和军哥举着杆子示意他握紧,与此同时,数以千计的丧尸落入水中,头皮发麻。
“嘿、嘿”胖子笑出了声;“这些东西不会游泳,沉下去了。”
笑声戛然而止,胖子露出狰狞的脸,“河里有东西,快、快拉我上去。”随着拖拽,浩南的头一时没入河面一时又浮出河面,大气一松彻底沉了下去,“胖子,胖子,你怎么了,别吓唬我们呀。”“快拉,快拉啊”“胖子你千万别出事啊!”杆子另一头渐渐失去了重量,猛地拉了上来,“啊!”一只手紧攥着杆子。泪水喷涌而出,“胖子你不能就这样——”
“胖子都怪我,我对不起你,我就不该离岸,等你来了我们一起走嘛。”“胖子你快上来吧,都是我不对。”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本该平静的湖面此时波涛汹涌,“那是鲨鳍。不,那只是普通的鱼。”
“他们就是凶手!”陈正军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