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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当一个人关注你并且当你也开始关注他的时候,你就会发现其实见到他并不难。

每天中午我和赵子牧都会相约在后门,大多是都是他等我,其实后来我发现我和张媛也住一个小区,但是为了赵男神,我就跟她说晚上一起回家。张媛一脸鄙视的看着我:

“你这个见色忘友的家伙,不过看在是赵子牧的面上,我就大发慈悲的原谅你吧,毕竟这种机会千年一遇,你要好好把握住。”张媛虽然崇拜赵子牧,但是她有喜欢的人,就是才转来的16班班草,不过人家喜欢的是ABB,都是情路坎坷的人啊。

我就打着哈哈,不过算起来她倒是第一个知道我和赵子牧有联系的人,雅茹也是后来何嘉逸跟她说的,知道后差点没掐死我。

原本以为路上会有些尴尬,毕竟俩人不属于一个国度,思维也不在一个频率上,其实不然,赵子牧是个很健谈的人,碰上我这种话唠,经常话还没说完,就已经到了家。不过能感觉到,他的知识面很广,眼界也很开阔,跟他聊完就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感觉。

“你是不是看过很多书啊?”

“小时候看的比较多,初中是巅峰,现在量就减少了。”

“那你推荐几本适合我的书呀?”我意识到自己思想的浅薄,决心要提高自己,不要整天关注那些明星八卦,谁谁出柜,谁谁出轨,我需要有深度的生活。

“现在你最适合的就是教科书。”他非常认真的低下头看着我。

“。。。”还能不能好好交流了。

下午放学的时候,我听到外面有些吵闹的声音,就出门看了看,看见当事人赵子牧依靠在栏杆上,一双大长腿交叉的,简直时装模特排拍大片的既视感,吸引了一大批迷妹,扫地都扫到8班的包干区了,当事人仿佛置若罔闻,就一直注视着8班,他们班老师正在布置作业,然而声音已经完全被外面的嘈杂盖住,然后匆匆用粉笔写完就气呼呼的走出教室,赵子牧立即挺直腰板说了声老师好,老于脸上立马笑开了花,这变脸速度也真够快的。

然后所有女生就目睹着赵子牧和何嘉逸远走的背影,这事虽然不常有,但是一周两次的频率还是有的,于是,每天下午放学,我们那层楼的走廊就出现了很多女生,有高一小学妹,也有高三老学姐,两个主角没什么反应,倒是便宜了一大帮男生,尤其当女生穿校裙的时候,他们就围在一起说那个腿长,这个腿直。这一来一去,确实解决了几个人的感情问题,比如班长罗博文,夏瑶的恋爱还是很低调的,班级没多少人知道,罗博文这一恋爱可谓在我们班掀起了大风浪,老梁知道但也没管,主要人家成绩好,管不好有了副作用就不太好了。然后一些在食物链底端的学生刚萌发出谈恋爱的种子时,老梁就拆了一对成绩中等的情侣。所以说啊,想要高中明目张胆谈恋爱,得看成绩。

这学期的体育课我和雅茹都选了乒乓球,篮球课就算有赵子牧和何嘉逸,也抵不过老师一长串的考核标准。每次一点完名,我和雅茹就去食堂吃麻辣烫。

“孙雅茹,你又在吃,下课在吃,体育课还在吃。”

一年前的同样一幅场景再次重现,只不过这次,赵子牧和何嘉逸并没有和我们擦肩而过,而是停下低头看着我和雅茹狼吞虎咽,我当时就呛到了,一直在咳嗽,赵子牧就用手轻拍我后背,等我好点又递给我一瓶水,我想都没想就喝了下去。

“何嘉逸,你也可以尝尝,这里麻辣烫挺好吃的,主要够辣。”雅茹一嘴都是红油,辣的嘴巴都红肿起来,看的何嘉逸笑出了声。

“这么好吃啊,哎,子牧,咱们也去买点尝尝吧,平时没吃过食堂,今天正好尝尝鲜。”赵子牧点了点头,跟他一起走到窗口。

“你这什么情况啊?搞定了?”我敬佩的望着雅茹。

“哪跟哪啊,就普通同学。你别说我,你看看你自己,你和赵子牧什么情况啊,人家见你咳嗽了赶紧给你拍背,给你递水,你是不是瞒了我些什么。”

我这才自习看着眼前的水瓶,我都没想到他之前有没有喝过。

“收起你那八卦的眼神,我去超市买瓶水。”

待我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原先两个人的桌子已经坐满了,何嘉逸坐在雅茹旁边,我坐下来的时候,三个人看了我一眼,我瞪着雅茹示意什么情况,这货一脸我也不知道的表情。

我把手中的矿泉水递给了赵子牧,他笑着道了谢就打开喝了。

“你就是上次那个和尚啊,啊哈哈,我记得你,妈呀,那天笑死我了,我叫何嘉逸,你好啊。”对面的男生笑的十分灿烂,我尴尬的笑了笑,还记得这梗呢。

“我叫段念,你也好啊。”

“什么和尚啊,我怎么听不懂啊,快说说怎么回事啊。”雅茹一脸懵逼的看着我,见我一脸打死都不告诉你的神情,就转过头期待的看着旁边的何嘉逸,然后他就把那天合唱团的事情说了出来,一边说还忍不住笑,说完那三人都笑开了花,剩下我一个人低头看着麻辣烫。

“我都习惯了,她经常干出这档子事,是吧,段尼姑。”雅茹一脸坏笑。

“赶紧吃你的麻辣烫去吧。”雅茹冲我吐吐舌。

“真别说,这味道还挺不错的,哎,子牧,你应该也放点辣油,就是这辣油才香呢。”何嘉逸像发现新大陆一样一脸兴奋状。

“你也不能吃辣啊?”我低头看着他的清汤。

“能吃,但不多吃。”

“让你平常多练练,现在哪个人跟你一样一点辣都不沾的,这样你得错过多少美食啊。”雅茹喜欢吃火锅,每次我俩都是一个鸳鸯锅,一人一半。

“好好好,一天一包辣条,我练。”

“这才对嘛,对了,何嘉逸,篮球比赛结果怎么样了?”

“进决赛了,周五记得过来看啊。”说起篮球,何嘉逸眼睛都发着光。

“不错啊,我们班对哪个班啊?”

“12班,整体水平一般,也就黎昕强点儿,咱班胜算还是很大的。”提到黎昕,雅茹就对我眨眨眼,我赶紧瞪了回去。

“念念,我们周五一起去看啊。”

“行。”我没看过篮球赛,正好这次去观摩观摩。

“中午12点半,给你们留个最佳位置。”

然后雅茹和何嘉逸一直巴拉巴拉说着话,这个小婊砸,都已经忘记我的存在了。

“周五你去看球赛吗?”我转头看着赵子牧。

“去呀,不去的话嘉逸这小子能饶得了我?”

“他挺好玩的。”

“小时候就粘着我,到现在还没变,我就跟带着儿子一样。”

“跟我带着雅茹的感觉一样,干脆他俩在一起得了。”

“这个可以有。”赵子牧和我在这点上达成了共识。

于是,周五中午我和雅茹吃过饭就来到篮球场,就看到赵子牧旁边留个三个座位,看到我们来了后,招了招手,我和雅茹就穿过无数女生的视线走了过去,雅茹把我推到了赵子牧旁边的位子上,我其实没多大反应直到时不时前排女生回头看我,那审度的眼神就跟X光一样,从外到内全部扫描一遍,更别提后面的女生,我顿时觉得万箭穿心。

“念念,你给哪个班加油啊?”

“肯定你们班啊,这不废话吗!”我今早才知道,就是12班把我们班PK掉了,敌人的敌人就是盟友。

“哎哟,有黎昕哎,你舍得啊?”

“我去,我和他清白的就跟一张白纸一样,你别瞎说。”我急忙撇清关系,看到赵子牧正在专心的看着比赛,没听到我和雅茹的对话,心里就舒了一口气。

“那你和赵子牧也清白?”她这话是附在我耳边说的,说完便转头看比赛了。

眼前的篮球赛,我再没法集中精神,一个拳头的距离,我就可以碰到他,以前我总觉得他高高在上,离我太遥远,不敢喜欢上他。可自从每天一起回家,我越发感到他是毒,会让人欲罢不能并且不舍得戒掉,是会上瘾的。我一边贪恋着这种感觉,一边又不敢靠太近,只能在我的小小世界里,努力将自己活成他的样子。

球赛结束,8班赢了,何嘉逸回来的时候,雅茹递给他水,我们四个人就在聊着刚才觉得几个球特别帅气,突然,我听到有人喊我名字,我回头一看,黎昕。

“你也来看球赛了啊?”打完球之后红彤彤的脸颊,比平时多了份可爱。

“恩,你打的挺好的。”尽管我没怎么专心看,但他突出的表现还是很引人注目的。

“可惜还是输了,何嘉逸,以后多切磋切磋啊!段念,下午能借你的语文作业用用吗?”他笑着对何嘉逸大声喊道,何嘉逸摆了个OK的姿势,男生碰到比自己厉害的对手大多都会惺惺相惜。

“行啊,你过来拿就是了。”

“谢谢了,我先走了,拜拜。”说完,看了一眼赵子牧,就走了。

下午,黎昕果然来我们班找我借作业,还给我的时候,还送我一板巧克力,我不要,他硬是塞到我手里然后跑走了。我看着手中的巧克力,回去给了王琛。我知道这样做并不对,但是我那时就觉得好像自己不吃,就代表自己问心无愧,借作业本身就是习以为常的事情,况且他在英语课上经常给我答案,我并不觉得他欠我什么,在后来的英语课,我也没有再和他主动说过话,他发现了我的变化,有种很怪异的气氛弥漫在我俩之间。

“你别再这样不说话了,我承认,我喜欢你,如果你觉得我的喜欢是一种累赘的话,那我就把它藏起来让你找不到,咱们还可以像以前那样聊天吗?”那天上完英语课后,回家他给我发了qq。

我看到了消息之后,并没有及时回复,我想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我回了:

“对不起,不行。”

“你是不是喜欢赵子牧?”

“是。”我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个很残忍的人,尽管到现在我也没捋清楚我对赵子牧的感觉,但是此刻我想如果这样的回答能断绝了他的年头,我会毫不犹豫肯定。

“果然,那天在球场上,我看到你看着他的时候,我就该明白的,希望你幸福。”

“谢谢,你也是。”

然后便没有任何的消息,往后的英语课,我就见过他一面,后来就没有再见过他,应该调换了时间,我很抱歉,但是我不会后悔自己那么做,不管是对他还是对我。雅茹之后问我,我就把事情都告诉她了,她沉默了一会儿,说:

“你做的对。”当你清楚的知道自己不喜欢对方而又不坚定的拒绝,会后患无穷的。

我不抗拒早恋,我只是抗拒黎昕。如果不是黎昕而是温书俞,我会开心的大叫,然而一切都只是如果,可就连如果,我都没敢想成对方是赵子牧。

当夏瑶跟我说她分手的时候,我看着她,她若无其事,每天依然活蹦乱跳的。这个年纪的我们还不懂爱,只是恰巧当我寂寞的时候,你出现了,彼此需要,彼此安慰,这不是爱情,这只是一种宣泄,然而我们都急于释放,错过了最好年华最好的她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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