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望着江对面繁华的上海,星星点点的灯光,像一团熄灭的火堆里残余的红星。有那么一个瞬间,我觉得我们的生活也是像是这样,只剩下一堆灰烬,和几颗挣扎着的火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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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冰冷手术台上的顾安然好似沉睡过去一般,微微起伏的胸膛证明了还有一丝残存的生命迹象。浑身犹如千年寒冰般的冰凉,毫无血色的脸,看起来病恹恹的。
“她的异能被压制,主要是因为她身体里有一半以上的血液都渗进了毒素,要想治好她,恐怕只有一个办法了。”
身穿白大褂的男人眼里闪过一丝疑惑,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探究的目光看看顾安然,又看看鹿绝。
身为一个吃瓜群众,最喜欢的就是八卦猛料之类的东西了,自家老大这么多年禁欲的形象难道要被毁了?
这要是在“绝杀”里传开了,可是一件大新闻呢。
一想到这里,唐易哲就忍不住喜悦的心情从眼角眉梢里透露出来。
“治不好她,你也可以滚了。”
鹿绝眉头在眉心间皱成一个川子,凝视着手术台上毫无生气的顾安然,心口没由来得一疼。
“我的治愈异能,老大你还不清楚吗?”唐易哲豪气的拍拍自己的胸膛,“放一百二十个心!大嫂没事!”
“哪门子大嫂?”他阴鸷的可以冻死人的目光直射在唐易哲脸上,吓得唐易哲不由得身体一抖。
唐易哲试探性的问:“你不喜欢这女人?”
他本来想问,难道她不是我大嫂吗?当时触及到鹿绝那可以杀死人的目光,立马乖巧的改口。
“你从哪里看出我喜欢她?呵。”鹿绝不屑的看了顾安然一眼。
“记住,她仅仅只是一个棋子,而且将会是我们走过得最好的一步棋。”他神色自若,残暴的眸光中有不掩饰的厌恶。
“在她的脑内植入芯片,接下来你知道改怎么做。”鹿绝拍拍唐易哲的肩,然后走出了手术实验室。
唐易哲目送鹿绝的背影渐行渐远,转身看着手术台上的顾安然,眼里闪过一丝怜悯。
脑内植入芯片,则意味着她以后的一举一动都将在他们的监控之下,而且只要她有一点儿异心,他们都可以随时采取操控术来控制她的大脑。
这样活着,就相当于一个没有自由的傀儡,受人操控的提线布偶。除了进行一些不可告人的羞羞事的时候芯片会自动关闭,其他就没有丝毫的隐私,更别提什么自由了。
而一旦被植入脑内芯片,就很难在去除,只有当初植入芯片的人亲自取出方能成功。否则若是强硬取出的话,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可怜的姑娘。
唐易哲暗自叹着这姑娘的命运。
但他比谁都清楚,若不对待敌人狠一点,恐怕死的人就是他们了。
他们“绝杀”的老大——鹿绝,幼时的悲催经历可是比她惨上不止十几倍,被凌虐、被抛弃、被践踏、被嘲笑,这样的童年始终是他们老大的阴影。
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他才比别人更加懂得心狠手辣的重要性,不惜一切成为上位者,就是他们“绝杀”的宗旨。
于是在外表光鲜亮丽实则腐败腐朽的上海,深藏在城市底层的“绝杀”组织猛然崛起,顶尖精英,聚集在地下组织。而世人最瞧不起的他们,将会以强大的实力碾压一切,上位者的强势将会让那些曾经唾骂过他们践踏过他们的人深刻的意识到,自己犯下的不可饶恕的罪恶。
到那时,没有人能够阻止他们,亦或是打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