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拉——”
在唐雨柔错愕的眸光中,纱布下露出一张完好的脸蛋。
白白净净,没有半点伤痕。
“晋承,你听我解释……”唐雨柔慌了神,情急之下失手将粥打翻在地上,发出一阵‘哐当’声响。
封晋承的眸子沉沉的隐着冷漠,低头,冷冷的望着她。
他的声音跟之前比,依旧毫无感情。却听的唐雨柔的心,仿佛从万丈悬崖落下深不见底的深渊。
“你说。”
薄唇吐出的字,宛如北极严寒的冰,彻骨的凉意令她害怕。
是真的怕。
“晋承,我怕……我怕唐清溪夺走你的所有注意力,我怕你忘了我们在国外两年的地下情……我更怕你喜欢上唐清溪。”
疾步向前,唐雨柔似乎要抓住什么,伸出手圈上封晋承的腰。
连连战败的她,迫切的希望扳回一局。
她现在特别需要从晋承身上得到一些慰藉。
男人不为所动,冷漠的闪身,避开她的贴近。“香槟是你弄倒的?”
如果我告诉你,香槟塔是唐雨柔弄倒的,你信吗?
鬼使神差的,耳边竟然又响起,唐清溪在电梯里的话。
“这真的是个意外,我怎么会在封叔叔的生日宴会上……”唐雨柔辩解的声音渐渐弱下来,对上晋承锋利的面容,表情变的颓然。“是我错了,你打我吧。”
她是个聪明人,瞬间明白。在封晋承面前,一切掩盖都是徒劳。他的眼眸仿若能看穿一切……
面对封晋承,她能柔弱,也能娇嗔。
柔柔的目光带着赌气,定定瞧着封晋承。堵上结婚时,唐清溪将她从楼上推下来的旧事。堵上过去两年,两人的地下情。
他不语。
气势慑人,面容冷峻。白炽灯下,两人的影子,几乎融在一块。
牀上的人儿,偏生在这样的时刻醒过来。
“唔——”
唐清溪娇娇软软的嘤咛出声,迷蒙的闭着眼不肯睁开。
耳边听到,封晋承冷淡的声音,“先回去吧。”
没扎针的手举起,软软的手背揉上眼睛,病服上的纽扣不知什么时候解开了,露出精致小巧的肩膀而不自觉。
光影下,几乎能看到她耳垂上细小的白色绒毛。
她真是个……天生的妖精。
“唐清溪。”封晋承坐回椅子上,或许是知道了她受的委屈,眼底的不耐,渐渐消退。
嗓音依旧温温的,其间多了一抹人情味。
“感觉好点没?”
不着痕迹的将她病服拉好,掩盖上,绞着他视线的肌肤。
“你为什么在?”
刚才果然不是幻听。
睁开眼,唐清溪确定,是她最不想看到的封晋承,顿时竖起防备的尖刺。
他叫她滚。
她已经滚的远远的了。
“离婚协议签好了吗?拿来我签字。”
清醒的意识回笼,她兀自懊恼,给他协议的时候太着急,忘了签名了。
未免封晋承误会,她又要搞什么阴谋诡计。
她还是赶紧签上,以表诚意。
伸出没扎针的手,等着他把协议拿给她。
封晋承这次出乎意料的没恼,温热的大手带着暖意,包裹着她冰凉的小手,“不急在这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