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世凝走进戏楼,点了壶茶和些点心,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台上名怜们的身姿轻盈,演到精彩的地方林世凝鼓起掌来,头微微那么一偏,看到不远处坐着的六皇子。
想着他也是来看戏的,可仔细那么一看,楚律的双眸没有丝毫赞赏之意,到有些失魂和惆怅,自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台上的戏文和台下的欢呼都与他无关,林世凝心中心想着:在这戏楼里,这幅神情难不成触景生情。
倾杯居,余佑走进在楚凛耳旁言语着什么,楚凛站起身:“我还有些事情就先走了。”
白子翛微微点头。
楚凛走到门口脚步一顿,像是想起什么,回头说道:“白少主还是离世凝远一些为好。”
白子翛讥笑道:“白某连交朋友,四皇子也要插手吗?”
“当然不是这意思,只是提醒白少主一声,这不属于你的东西,永远也不是你的。”
“四皇子怕是说笑了吧,凝儿一个活生生的人,有自己的想法,又怎是他人能左右了的呢?”
“确实是这样,”楚凛走的时候嘴里扬起笑容。
看着楚凛的笑容,白子翛心里不是滋味,想到林世凝受伤这几天都是楚凛在身旁,心里不禁叹气起来。
要说最开始,他只是因为林世凝是钥匙的主人,才对她关注的,可先在他怕是要陷进去了。
楚凛听余佑禀报,林世凝来了戏楼看戏,他来到戏楼门口时就看到在台下坐着的林世凝,他缓步来到她身旁坐下,林世凝惊讶的看着身旁的人:“你怎么来了?”
楚凛横了她一眼:“我怎么就不能来。”
“我和你们皇家的人还真是巧,你瞧,”下巴看着楚律的方向微微抬起。
楚凛顺着林世凝的目光看去,眸子里毫无波澜,就像是意料到的事。
林世凝不禁好奇起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楚律会来?”
“不用早知道,他几乎每天都来。”
“他很喜欢听戏?我看着也不像啊。”
“你能看出来?”楚凛好奇的看着她。
“恩,”林世凝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他的样子完全不像是在听戏,到像是在想念某个人。”
“确实,我的凝儿还是很聪明的嘛。”说着摸了摸她的头。
“那是当然了,”林世凝洋洋得意着,突然反应过来拍开他的手“谁是你的凝儿啊。”
转过头来继续看戏,可是心里乱乱的,想着楚凛刚才的话和动作,一点戏也看不下去,一下想到他刚才说确实。
“你刚才说确实,他在想念谁啊?”
楚凛看了他一眼:“这种事情你还是问风荷吧,戏演完了,走了。”
舞台正好落幕,林世凝心里有些小失落,看来还得一会才能知道了,跟着楚凛走了出去。
楚律没有走而是来到后台,看着戏庄主:“她还是没有消息吗?”
“六皇子,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您几乎每天都要来这戏楼问一问,您就放过自己,也放过她吧。”
楚律眸子暗了暗,闪过一丝痛苦之色。
楚凛和林世凝走在街上。
“我们接下来去哪啊?”
楚凛自然的牵起她的手:“带你去个好地方。”
楚凛和林世凝坐在小船上,秋天落叶飘浮在水面上。
“进来,别着凉,”楚凛坐在船里饮着茶。
林世凝走进来,眼角弯弯,脸上遮不住的笑意:“我还是第一次坐船呢,谢谢你。”
楚凛看着林世凝的笑愣住,一种念头闪过:以后一定要把世上最好的,最快乐的事物都给她。
“你以前都没来过吗?”
“没有,”林世凝摇了摇头,语气有些失落:“我打娘胎里身子就不好,我娘在生我的时候难产去世了,”说道这一顿,楚凛没有说话轻轻的握上她的手听她接着道:“这么多年来一直用各种药养着,才好了。”
“所以那次百花会你是第一次出来。”
林世凝点点头:“算是吧。”
“你知道吗?我也没有母亲。”
林世凝抬头看着他,虽然她听弯九提起过,却从来没有想过楚凛会谈起自己的身世。
“我母亲在我五岁的时候就去世了,我从小在和妃娘娘那里长大,她待我很好,可我还是很想我的母亲。”
林世凝看着楚凛伤感的模样,想着:从小没有母亲,在皇宫那样的地方生活一定很苦吧。
林世凝反握住他的手:“我每每想母亲的时候,都会想母亲也定是在哪里看着我,她一定也希望我活的快乐。”
船靠岸了,是一片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