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季,跟大学的同学畅饮,这几日的应酬也应该会很多,喝得有点高,差点没法更新,有些小感伤,大家多多支持吧!)
“大人,末将绝不愿弃守长沙,愿誓死为太守大人效劳,这小子要想末将离开这里,绝对没安好心呐!”黄忠闻言顿时就急了,开玩笑,自己的儿子性命还掌握在这位张仲景大人的手里呢,要是离开了他岂不是自断生路?
张仲景也显得很犹豫,自己虽说醉心于医术,但并不是真的对政治军事方面的事一窍不通,相反的,他很清楚自己现在在长沙的处境,尽管刘表统治下的荆州还算富庶,可要是离了这些高强的武将,那难保就会受到战乱的波及。黄忠虽说名声不显,可他的能力自己看得可是真切,要说让他割爱的是黄忠,那还真有点犯难。
所以,略微沉默了一会儿,张仲景才缓缓地说道:“小郎君有所不知,非是老朽不愿割爱。我长沙虽然尚算太平,然黄老将军实乃我长沙镇城之宝,缺了他怕是会有麻烦呐。”
郭奕微微一笑,他太知道黄忠的心病是什么了,也知道张仲景的担心何在,他不紧不慢地开口道:“这位想必就是黄忠黄汉升老将军吧?在下虽然久居中原,但也曾闻说将军的威名。以在下的见识来看,曹司空帐下猛将如云,却罕有将军的匹敌,如此终老于荆州安逸之地,不能征战沙场,博取不世之功,岂非大憾?小子虽然不才,却是曹司空帐下随军功曹,若将军随我去中原,定可与当世猛将一较高下,不亦快哉?”
这话说得黄忠开始举棋不定,的确,自己的孩子的病很重要,但像这样一直蜗居于荆州,没有办法去厮杀去搏斗,不能赢得更为显赫的威名,确实心有不甘。
看到黄忠已经不那么坚决了,郭奕又对张仲景说道:“太守大人,荆州四战之地,眼下虽然偏安,日后定有苦战,以太守之能,小子斗胆问一句,可否与天下群雄一决高下乎?”
“这……不能。”张仲景苦笑着承认,让自己看看疑难杂症还行,说起行军打仗却差了不少。
“既然如此,虽有黄老将军这般的猛将,又能如何?只怕会耽误老将军的威名呐!”郭奕趁热打铁:“而以小子之见,太守大人不若听小子的建议,将这坐堂制度完善,惠及众生而不必困于案牍,待时机成熟自可逍遥于江湖,远离庙堂,如此岂非皆大欢喜?”
是啊,自己这辈子的追求不就是拯救天下苍生吗?虽说不从仕就从医,但既然从仕的道路如此辛苦并不合适自己的本心,那何不干脆一心一意投身于医道呢?这少年郎既然说他有方法让自己可以不必这么辛劳地救治众人,那不妨试一试啊?
这么想着,张仲景便开始动摇了,他试探着问黄忠:“汉升,你意下如何?”
“末将但凭太守做主!”黄忠很聪明地把皮球踢了回去,张仲景一听就知道,这个老将胸中的那腔热血也开始沸腾了。
“既然如此,郭小郎君,本官便同意你这要求了。”张仲景也倒爽快,立刻订下了这约定。
“那便多谢太守大人了!”郭奕窃喜,想不到来趟长沙还有这种意外的大收获,看来小柔的确是自己的福星呐,要不是现在人多,他都想激动地亲她一口了。即便如此,小柔也察觉出了郭奕此刻激动的心情,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她也很配合地露出了一个快乐的笑容。
“那就有劳小郎君说一说你那方子吧!”张仲景显得有点迫不及待:“若并不是什么绝妙的主意,本官也不会任由你骗了黄老将军去!”
“这是自然!”郭奕显得胸有成竹,他轻轻将小柔放下,放在一旁的席子上,接着起身施礼道:“小子的方法说来也简单,太守大人既然有志于岐黄妙术又囿于这人力之限,何不效仿昔年孔圣人广收门徒,以传绝学?”
“这……”张仲景微微有些失望,这个法子虽然好,但是也不见得就高明到哪里去,如今本就有许多高明的医家会收弟子传衣钵,倒也不算什么新奇的方法:“法子虽然不错,但却不见得就能立竿见影呐!”
“此是其一而已。大人还可以牙牌标号,分于诸位弟子,平日里这老百姓若有疑难杂症可事先领号牌,预约一个日期来看病,若是紧急者,另有专门的急诊牙牌可用。这样一来,便可将一些并不急的病人分散开来,减轻每日看病的量。”郭奕当然不会只有一个办法,多管齐下才是硬道理。
张仲景眼前一亮:这个办法妙啊!自己平日里看的许多病人其实并不怎么要紧,迟些来也无关紧要,但却占据了不少时间,使得不少迫在眉睫的病人反而耽误了治疗。而若照郭奕的办法,则可以集中精力在一些重症病人身上,同时还不会耽误普通的病人,的确一石二鸟。
“不光如此,若是大人的弟子无法解决的,可持专门的牙牌上门求见大人,不限日期,而大人也照常于初一十五两日坐堂,以多接触病人,不致于落后。”郭奕侃侃而谈:“当然,有偷奸耍滑者故意夸大病情,大人自可编制一个花名册,号为‘黑名单’,凡故意夸大病情以求早日就诊者,如记名三次,则大人日后便不再为其看诊,以儆效尤。”
这一套说法其实就是结合了后世的挂号制度以及医学院教学的方法,说不上有多高明,不过比起现在很多人有病无处医的境况而言,着实高明了不少,也难怪张仲景会激动不已了,这么一来的话自己可以说就是很多后来的有名医家的祖师爷了,开宗立派的事情谁都不会拒绝,这可比当一个太平的太守要来得有成就感多了。
“小郎君好策划!”张仲景赞叹感慨不已:“如此一来,老朽的坐堂制度再无后顾之忧矣!”
“张大人过谦了,小子也不过是根据大人的坐堂制度引申一些而已,登不得大雅之堂。”郭奕连忙谦虚了几句。
“哈哈,有你这等后起之秀,老朽也可以安心从业岐黄以匡济世人了。”张仲景老怀大慰:“这样吧,若是汉升同意跟随你的话,老朽便不再阻拦了。”
黄忠现在也被郭奕深深折服了,想不到这个小年轻居然还有这般见识,实在让人想象不到。他正想开口说点什么时,郭奕一惊抢先道:“黄老将军,在下知道令郎这病尚需张大人妙手回春,若将军不愿就此离去,在下也不强求,此乃人之常情,无可厚非。当然,若是将军愿随我北上,令郎之疾自然还交给太守大人,一切均从将军的意思。”
这么一番话说下来,黄忠既是佩服又是感激,哪还有再矫情的道理,当即就要拜见新主,郭奕慌忙阻止道:“我得老将军,如鱼得水也,何必多礼!”心里则是开心得不得了,白白拐来这么一个优秀的保镖,这个交易绝对赚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