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宿舍的格局是四列,左右靠墙各一列,中间两列,共17张床,上下铺,共能睡下34大老爷们儿,空气质量就可想而知了。而睡在我临床的就是我们二队的队长”老大“,这是一个同样有着同样丰富经历的中年人,常年在枣庄混,跟他一块儿来做巴士安保的有他的好兄弟宝哥,老表国哥。老大是那种以身作则的人,“我做到的,你们尽量做到;我做不到的,也不会要求你们”。老大讲过一个笑话:在老家一次拉烟酒,因为无证驾驶被警察追,急忙逃窜;因为喝了些白酒,所以开得飞快(原来还有酒驾),在路过一个窄巷时,心一横,一加速,咻得开了过去,据老大讲当时那种因为刺激而获得的愉悦感,是难以想象的;但是,还是被逮到了,被踹进了交警大院,可能烟和酒的来源有些问题,就被关了起来;审讯室,警察拿出供货商的资料问老大,“认识吗?”,“不认识”老大貌似诚恳地答道,恰好此时供货商打来电话,接通后直接就喊老大的名字,老大说当时他的汗就下来了;看到警察不善地围了上来,马上就要揍他了,赶紧抬出了市委一个当权地领导来,才逃过一劫,车是弄出来了,几万元的货是折里了;看着老大当时,仍是心疼那几万元的神情,我们都笑起来了。老大又是一个爱玩儿的人,在酒桌上聊天时得知他在家里开着一个旅馆,也曾开过洗浴店;而在这边,老大比较喜欢打个麻将,晚上或者中午总要去打会儿,地点就是门口老刘的小店儿。老大是11月初提出辞职,11月底不干的;也许是因为挣得钱没有开销的多才辞职的,也许是因为宝哥那档子事儿才不干的,谁说得清呢。
宝哥是跟着老大一块出来的,平时人很和气,但是只要一喝酒,那必定要弄得轰轰烈烈。十月末,老朱的朋友结婚,大哥的二爷爷二奶奶出了车祸过世,两个人都要请假回家。就在宿舍里买些小菜,白酒,黄酒,六七人坐在一块儿跟他们送行,还有一个曾经的队员胖付也来了,推杯换盏,好不热闹。吃过酒后,两人背着包就要走,我和狗剩儿一块儿去送,胖付也跟了出来。结果,屋里宝哥就跟张哥打了起来,说张哥造了他的谣言,不过这件事情我是不知情的;当时老大去打麻将,屋里人也就没劝住。外边,胖付喝多了,拉着老朱和大个啰嗦了很多;看到了小亮子,又开起了玩笑,结果被小亮子推搡了老远,小亮子对胖付其实很没有好感的;也许胖付真的喝多了,还向小亮子身边凑,我怕他挨揍,就抱着他离开,地面潮湿,就滑倒在宿舍门口;等扶起进屋儿,胖付又劝起了架,可想而知,被揍了一顿。结果,住在隔壁小房间里的龙华特保有人给公司经理打小报告,大队长怒气冲冲地来了;宝哥当场开除,我、狗剩儿、老大各罚款二百;胖付醉倒在路边,吐得满身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