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素衣眼神阴鸷,“今天,你们都要死!”说完,白马素衣一刀捅进唐龙的身体。
这一刀,从后背直接贯穿前心,唐龙怔怔的望着握紧刀柄的白马素衣,双目圆睁,“白马素衣,这是为何?”
白马素衣一指点在唐龙额头上,“没用的废物,既然不能利用你杀死李观鱼,那还留着你有什么用?”
唐龙直挺挺的翻到,已经是进气少出气多了。
这怎么可能!
李观鱼灵台一阵模糊,想挣扎着站起来。
白马素衣咯咯的笑了:“怎么样,是不是感觉有些轻飘飘的,是我在空气中加了东西了,接下来,你们会行动迟缓,然后,享受死亡。”
“毒药?”北宫龙鳞眉头一皱,哈哈一笑,道:“纵使恶煞都来,爷自谈笑风生。”
“宵小伎俩,实在可笑。”李观鱼不断运转周身气机淬洗身体之中的毒素。
“快杀了他!”白马素衣使劲击了两掌,大门顿时被打开,三十多名持着砍刀的男子呼喊着冲了进来。
“他娘的!”北宫龙鳞身后的护卫大吼一声,抬起整张桌子直接砸了过去,站在最前面的五个蛮子很悲惨的被当场砸成了重伤。
北宫龙鳞大叫:“李观鱼,别跟他们拖延时间,快走!”
“砰!”厚实的亭阁大门被北宫龙鳞一脚踢碎了。
“谁都别想走!”白马素衣抽出长剑。
北宫龙鳞手中长刀直射向白马素衣。
“快跳!”北宫龙鳞敏捷的好像一只野猫,想都没想便从护栏消失了。
“妈的,我能跳,可苏苏怎么办!她可不会功夫啊!”李观鱼焦急无比的看着身旁的可人。
北宫龙鳞身后的护卫暴喝:“李观鱼,快带着你的妻子跳下去,底下就是湖水,没事的!”
“急糊涂了!”?
“扑通!”
池中水花飞溅,几尾红鲤溅在空中。
李观鱼已经揽着苏苏跳入了这宽敞的观潮湖,一旁的北宫龙鳞将李观鱼和苏苏两人拉上岸。
“咳,咳!”李观鱼使劲咳嗦着,刚才跳落的时候喝了不少水,如今正憋得难受。
“唔······”苏苏捂着自己的小腿,脸色有些发青。
“怎么了?”李观鱼紧张的顺着她的手看去,一道很深很深的伤口正往外流着血,这伤口深的足够看到森森的骨头了。
“快追!砍下他的头颅,赏银一千两,杀了他妻子,赏银两千两!”白马素衣咆哮着,身形疾闪,从阁楼激射而来。
李观鱼抱着苏苏往前飞奔,低头安慰道:“没事的,苏苏,没事的。”
苏苏抚摸着李观鱼的脸,她的嘴唇有些发白。
“我知道······有相公在我身边,我绝对不会有事的。”
“苏苏!”
“说着要一起走到白头,可是相公,我不想头发花白之前就死掉了呀。”
“苏苏!”
时间也已经不早,东北城的许多居民都已经睡了。
李观鱼带着苏苏,北宫龙鳞带着哪位重伤的护卫,抢了一架马车,狂奔在街上,马车穿过或明亮或黑暗的城市街道。
后面白马素衣一袭白衣,身骑白马,身后二三十个蛮子,挥舞着钢刀,狂奔而至。
车轮声、马蹄声,嗒嗒飞舞,将或明或暗的道路迅速抛开在后方。
大约行至一半,这是一段相对开阔却安静的道路,两旁的店铺都已经关了门,各种货架、垃圾、招牌,有的房间里露出了灯光,街角挂了几个光芒幽暗的灯笼,挥鞭的声音响起。
白马素衣挥刀:“给我杀了他!”
李观鱼激射出一把长刀,刀芒在寒夜中显得如此妖异。
如同两道光芒冲撞在一起,在接触的瞬间,就互相撕裂了出去。
蛮子的身体被刀光撕裂,身下的白马被斩碎。
李观鱼望着马车中的护卫,从心底涌出一股感激之意,若非是他一人阻延了白马素衣等人,他不可能带着苏苏离开观潮湖,还有时间夺了马车。
李观鱼望着驾车的北宫龙鳞。
北宫龙鳞耸耸肩,“我不管白马素衣是谁,想对付谁,我都不在乎。但只要他敢带蛮子走进东北城,我那就一定要管,这是龙庭的国土,没有蛮子的立锥之地。”
李观鱼点点头。
“给我杀了李观鱼。”喊出的瞬间,剑光就已经随着疾冲的人影在黑暗中闪了出来。
然而仅仅是一点亮光,他看不清那剑光经过了什么地方,只是啪啪啪的三声响,与冲在最前的三个蛮子交错而过。
马匹奔驰,但三个蛮子已经身死。
马声长嘶·······
白马素衣嘶吼,今晚是杀死李观鱼最好的机会,她绝对不会放过,她一定要亲手屠了这个杀死哥哥的家伙。
李观鱼哗的拉开了车帘,火光划过眼帘,收缩的瞳孔中映出前方的景象。
这一瞬间,前方那辆马车轮轴飞舞,已经倾斜在了半空中,其中一匹奔马也已经四蹄翻飞。剑光从前方划过了这畜生的侧身。
北宫龙鳞雷霆出手,一刀斩杀从后面赘上来的一个蛮子。
李观鱼左手抱着苏苏,右手抓着那个护卫,跳出车厢。
马车尾巴传来一声轰然巨响,人影如同炮弹般的贯穿了马车,半个车厢碎裂飞舞在长街上。
两道身影滚落地面,迅速拉远了与马车的距离,其中一道李观鱼的身影翻滚了好几周直接站了起来,提着兵刃举步前行。
另一个以马匹重击马车的蛮子已经被巨大的冲击力撞得完全不成人形,骨折肉碎,远远的被留在了道路上,浓稠的鲜血朝周围蔓延下去。
两辆马车还在奔行,然而马匹已经受惊,最前方马车的一匹马甚至半个躯体都被巨大的刀刃斩开,后面一匹紧追不舍的一匹马也受到波及,轰然翻滚,依靠着巨大的惯性,倒下的车厢还在长街上往前方推过去。
那马上的蛮子被夹在两匹马中间,完全被挤压成了一坨肉饼。
轰隆隆的推翻了白日里小贩用来做生意的各种小摊、木架与残留的垃圾,马车的轮轴从中而断,一只木轮直接飞向后方,跟那车辕狠狠撞在一起。
马车还在惯性下疾驰,不断分解散架。当两辆马车的影响最终停下来,留下的是长街上近百米的一片狼藉。
风从长街那头吹过来,一身白衣的白马素衣轻垂剑锋,信步而行。
白马素衣面色阴沉如水,夜风抚动衣袂,周身杀气凛然,望着李观鱼和苏苏的目光冷漠而冰冷,片刻,她用手指轻轻弹了弹剑身,那把剑便菁然长吟一声,微微颤动着。
前方,李观鱼将苏苏缓缓扶坐在地上,他站起身,浩荡气机。
北宫龙鳞则是对上围成一圈的蛮子,满脸的杀意。
“李观鱼,我上次说过了。”夜色下,嗓音清冷,“我一定会杀了你报仇的。”
“白马素衣······”
李观鱼暗暗咬牙,全身微颤,汗珠子从鼻头滑落到了嘴角,咸咸的,有种鲜血的味道。
他知道,这是白马素衣调制的毒素开始起作用了。
但李观鱼暗暗静下心来,他告诉自己不能着急,要冷静,不能乱了方寸。
遇事不要急,急了,就乱了方寸,别小看这方寸之间,有时候却能决胜千里。
长街上,李观鱼沉声暴喝,然后,火花迸碎,随着猛烈的金铁交击声开始亮起在街道上。
他一边战斗,一边寻找着脱身的法子。
剑锋呼啸,罡芒崩射,金铁交击的声音犹如雨打蕉叶,响彻长街,密集而纷乱。
这个夜里,这条长街周围遭了秧,有的店铺的们已经被轰飞的马车碎片砸开,也有一些房间中有人居住的,先是点了灯,随后又赶快灭了。
狭长的街道中,一道道人影如游龙一般,相互交击,金铁相撞在空中拉出一道道惊人的火花,有时轰然声响。
一道人体被打入街道上的杂物堆中,动弹不得,鲜血斑斑点点,流淌成片。
道路之上早已陈列了几局尸体,持刀的悍勇蛮子歇斯底里地大喊,将刀光挥舞得像是一张网,在迎面而来的巨大压力下,努力求存。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李观鱼,今天让你瞧瞧,我北宫龙鳞的杀人手艺。”说话间,北宫龙鳞挥刀杀死两个蛮子,“老子已经不怕血了。”
北宫龙鳞下手极为悍重,那些近前的蛮子要么被斩为两半,要么被割掉双腿,削了双手,完全就是屠宰场老师傅的屠宰手艺。
这样血淋淋的场面,让所有的蛮子不寒而栗。
“今天,我会先杀了你的妻子,让你亲眼看着她死在你面前,然后我会再慢慢杀了你。”白马素衣单手持剑,盛行一闪,剑光大放,只取李观鱼眉心。
“我去你娘的老坛酸菜!”李观鱼挥剑,双目中闪出滔滔的杀意,“我今日若是能活着回去,我必发兵灭了你们两家。”
白马素衣智珠在握,步步向前,气机点点汇聚,如长河落九天,剑光璀璨,“只怕你没那个机会了。”
李观鱼蓄势至极,冲天的剑气从长街悍然拔起,有冲天之势。
儒圣第二剑,起手撼昆仑,陆地龙卷,剑气滚龙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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