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郑城的大梁文武百官们正焦急的等待着梁皇的决定。他们对梁军的胜利其实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最好在北国军队来临之前,能够抛下军队逃出,而不要被敌人所俘虏,不过庆幸的是,他们知道的比较早,要是兵临城下,
他们可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如今朝中的这些家伙可没有当初那般果决的性子。
“圣上,还是早日下旨南迁,召集边军和城防军前来勤王吧!如果不然,这皇城...皇城可就......”众人围在梁皇面前苦苦的哀求道。
梁都的外城早就北呼邪王打烂了,而且守军大都没有休息好,不断有人体力不支出现,等北虏到了能省下一半人就是好的了,他们现在已经将梁国北部当做沦陷区,国土丢了不要紧,反正大梁南方多得是土地,到时候找一个人背锅,退到南方依靠几个天险立国即可,反正大梁的世家大多来自南方,北方丢了还少了批竞争者。可他们这些人却是万万死不得的啊,现在皇城防务空虚,必须得赶紧调集人马逃到南方去,要不然等北虏收拾完中央军就晚了。
要是在以前皇城的中央军再废物,依靠坚城也是可以守个数月之久,毕竟新郑城啥也不缺,以数十年前的攻城手段,北虏最多也只能蚁附攻城,撞城门这种笨法子估计碰到城墙的难度不比围攻天南关小多少。
此时的梁皇一脸懵逼,如果不是身边的月夫人在搀扶这他,这位倒霉的末代国君早就瘫倒在地,不省人事了。
“丞相大人,依你的意思我们与这北虏是没有一点和谈的可能了吗?”
说话的正是一直搀扶梁皇的月夫人,虽说她是一介女流之辈,但做为梁皇的青梅竹马,自然还是有几把刷子的。
这个问题看起来十分愚蠢,要知道这梁国刚刚可是被坑得大出血了,还不算愚笨的梁国大臣也猜到了呼邪王实际上压根就没想要拿下新郑,除非他想单干,全大梁的高官都让人给骗了,自然对议和深痛恶绝。
但是痛恨议和是一回事,南逃时会不会有人舍不得家产又是另一回事,所以月夫人的目的就是要借助老丞相的嘴给那些利益熏心的梁国大臣一个警告,省得到了半路上有人拖后腿。
老丞相自然是明白月夫人的想法的,其实即使月夫人不提此事老宰相也会想尽办法,来敲打那些梁国高官们,以防万一。而如今月夫人的举动正是及时。
“月夫人妄言了,陛下臣以为如今之势,唯有南幸,呼邪王既然已经欺骗过我等,,我等需要对北方人保持警惕了,同样的亏吃一次就可以了,又何须瞻前顾后?”老丞相用苍老的的嗓音喝道,他和其他三公可是不一样,他是寒门的代表人,在此地别无根基,其他人是世家,还有利用财富,人脉讨好北方大汗的机会,他可是清贫的很,一旦北方立国他能去老家教书就不错了,更有可能是萧羽一样的下场,因此他只能将希望寄托到南方的天险。
这些日子他可没少看北方军报,深知北方大汗绝对会是冒顿,这位主可是同在场的绝大多数官员有“杀父之仇”,等他跑到新郑来,估计一个血流成河是不会少的。
到时候,估计包括梁皇在内,皇城城之中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活的好好。
“在此我也要提醒诸位,北方现在的统治者可是冒顿,他老子头曼的死根我们大梁脱不了关系,诸位的那些小心思就老实地收着,要不然……”
老丞相阴森的笑容让一干大臣冷静了不少,至少没有人会和自己的小命过不去。
就在新郑的朝臣都打算南逃之时,林锋的勤王军正在同兀骨部的军士大打出手。
熟悉的踏步声让兀骨部军士仿佛又回到了那天夜里,从骨子里透出的寒意几乎要将他的鲜血都冻住。
“给我……游动,骚扰。”
兀骨部的头领强忍住冲锋的念头,冷不防地看到对面军阵的前头,那一个个背着布包的火统手,自动脑补了一下当初冲锋时的惨状,顿时觉得好恐怖,好恐怖……
“轰!”
巨大方阵中,无数不同年龄的火统手冷静而迅速地按照早就训练好的方案调整好方位,取好已经装药的火统向兀骨部的军队射出无数的弹丸,这些弹丸或是尖啸着一投撞入密集的吗队之中,成片的军士被打成筛子,数十个士兵或被撕成碎片,如同稻草一样倒下去了飞射出弹子打入他们的身体里,破开了他们身上精铁打造的甲胄,撕开他们的肌肉、割裂他们的血管,鲜血立刻迸射开来,瞬间就染红了大地。
伴随着这些火铳所射出的雨点一般的弹丸,这些军士排着整齐的队伍一边射弹丸一边向兀骨军逼近,一向无所畏惧的兀骨士兵也是十分英勇的用弓箭与之对射,
但是毫无疑问兀骨部的人马开始悄悄退却,他们在向新郑城逃去,在火力全开的江浙军面前,他们根本无法躲避敌军炮火和弹丸的攻击,或许呼邪王的那些射雕手能够同对面的大军对抗。这也是他们兀骨部的王牌尽失的情况的,若是玄甲铁骑依然在的话,估计那批无视火统的重骑兵完全可以用弓箭将这只军队拖垮。
只可惜这只北方最强的军队之一,几乎全都让林锋坑光了。
一想起那天数千铁骑气势汹汹地攻入火统军阵,即将大开杀戒,结果被自杀性火统手用火油烧死的场面,兀骨部的骑兵们都有了心理阴影。
而这一次,明明兀骨部大军伤亡比对方轻,可是兀骨军的头领却是欲哭无泪,且不说梁国人多,就说他们的士兵全是炼体期的武者,而对面呢?会抬火统就可以上的火统手?甚至里面还可以看到几个半老的中年汉子。
“欺负人!你们欺负人是!”
见到自己这边的兵力越来越少,无数忠于部族的将士不断倒下,而新郑城的大门却迟迟没有看到,兀骨部也生出了决死的勇气,而且他们也看明白了,对面这支军队压根就是在等他们的战车到位,一旦那些铁木组装成的怪物出现,他们会败的更加厉害,就算是冒顿能够及时到达也无法逆转这一战的结果。
“荣耀与死!”
头领慷慨激昂的怒吼着,他实在是想不起来自己已经多少年没有在战局不利的情况下遇见决死的命令了,可是如果不这么做得话,他们的损失只会没有意义。
方才还气势汹汹、不可一世的军队就这样在短短的时间里就被这支火统大军瑞摧枯拉朽一般击败了,甚至开始决死,他们遭遇了北虏南下的又一次失败。
而且从现在看来这种失败还远没有到终点,因为在对面军队的后方,一支强大的骑兵已经开始缓缓加,做好了追击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