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意料之中的是什么？”听他还有别的计划，单白芷压抑在心里的怒火眼看随时要爆发。
季沫笙看了她良久，薄唇轻启，“受不了欺凌，异瞳能力失控！”
“你......”单白芷再也忍不了，冲过去一把扯过他的衣领，他故意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她做出那种让人遐想的举动果然是有目的的，“你知道异瞳失控的后果吗？”
异瞳的力量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怎样的存在，如果失控会发生什么？
面对她的质问，季沫笙像是没听到一般，粗暴地推开她的手，慢悠悠地将红茶送向嘴边。
直到喝尽杯里的红茶，季沫笙才淡淡地回答了她的问题。
“正因为不知道，所以才要试试。”
“万一死人了呢！”见他说得如此风轻云淡，单白芷难以置信。
“那又如何？”季沫笙抬头，冷冷地看着她，她眸底泛起的隐隐水雾让他微微一愣。
“我本以为Ghost是为了保护人类才和那种怪物战斗的。”这一瞬间，单白芷感到无比的失望，自那晚后她一直觉得Ghost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冒着生命危险与那种可怕的怪物战斗，是为了保护生活在这个世界的人族。
“保护？”季沫笙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嘴边漾着嘲讽的弧度，“我们没有义务保护像蝼蚁一样的种族。”
“真是这样吗？”单白芷不死心，转头看向坐在沙发上喝茶的夙染初和柯薇儿。
两人相视了一眼，夙染初没有出声。
“Ghost战斗仅仅是为了生存。”最后是柯薇儿开了口，“在没有善恶对错，只有家族宿命的世界里存活，这就是Ghost战斗的理由。”
“生存？”单白芷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反驳，但发现自己竟无言以对。
为了生存而战斗，这个理由足够充分。
单白芷低着头没有再说话，右手的拳头越握越紧，“那我呢？我只是想好好地在这里读我的书，你们为什么要来招惹我？”这是她憋在心里一直想问的问题，“难道说这也是为了生存？”
“这是你的宿命。”季沫笙手里的白瓷杯陡然化作了粉末，“也是我的宿命。”他的后半句话里带着一丝沉重，“异瞳的事我们可以帮你，但有一个条件。”他起身，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不必了。”单白芷拒绝地丝毫没有犹豫，“若这是宿命，我便逆天改命。”
夙染初手里泡茶的动作一滞，柯薇儿的眼底是毫不掩饰的讶异，显然谁也没想到她会做出这样的回答。
季沫笙的脸色有些难看，这个女人比他想象中的顽固。
“那天晚上的事我就当做了一场梦。”单白芷留下一句话，快步朝刚刚进来的门口走去，她可不想被卷入那种可怕的战斗里去。
“染初，查查看血魅今晚是否会出现。”季沫笙没有拦她，转头对夙染初交代道。
“好。”夙染初放下茶壶，接着身影消失在大厅内。
“我去找她谈谈。”柯薇儿看了一眼单白芷的背影，起身跟了过去。
在原先进来的地方，单白芷并没有看到所谓的门，正在她一筹莫展之时，柯薇儿的身影出现在她身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