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内门弟子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无比,连说道:“好,好,好。我等你到开光境,到时候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尊敬前辈。”
叶希言冷冷地说道:“就批你也配么?”
那名内门弟子沉默一阵,然后缓缓说道:“小子,我承认你很有种,你给我等着!”
鲍春满脸是血,疯狂大叫道:“你不能说我,你敢杀我你就完了,我保证你以后在门派中寸步难行!”
这倒不是假话,毕竟叶希言来自成天,若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他给杀了,势必会引起所有沈天修士的敌意。这基本上也就等于得罪了整个天道门了。毕竟门派内部中高层几乎都是沈天的修士,来自成天的一个也没有。
叶希言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你威胁我,很好。”他的脾气向来极为倔强,当然这也与他从小生长的环境有关,向来吃软不吃硬,若是这鲍春苦苦哀求,他或许还真的会给他留下一命,但他竟敢如此威胁他,那就对不住了。
“不!!!!”在鲍春惊恐的目光之中,叶希言直接一拳打在了他的脑袋上,那颗脑袋瞬间就如同一颗熟透的西瓜般爆裂了开来,红色的鲜血和白色的脑浆迸溅了一地。整个场面顿时变得血腥无比。
“你!!!你很好,很有种!”那名内门弟子的脸色已完全阴沉了下来。若不是他早已迈入开光境多年,向叶希言挑战实在太过难看,只怕这时候他早就上前将叶希言轰杀了。
叶希言平静地抹去脸上的血污,然后走到场边,一言不发地环视着周围的人群。
人们被他平静的目光一扫,心中不知为何竟升起一股寒气。
叶希言缓缓开口说道:“还有谁敢上来?”
“沈天的修士很了不起吗?在我看来都是废物罢了。我要向你们所有沈天的修士挑战!你们之中那个人敢上来一战?!”
场中静了一静,然后瞬间就爆了!
这家伙是疯了吗?不仅杀了鲍春,还彻底得罪了一位内门的师兄,现在更是要直接向所有的沈天修士挑战!这和直接挑战天道门的弟子几乎没有两样!
这个家伙,难道真的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吗?
所有人以为叶希言敢做出这样的举动,一定是疯了。但叶希言的心中反而平静的很,无论他闹的多大,最后能决定他命运的,只会是天道门门主以及众位长老。他身怀大日魔体神体的事情,天道门的高层相信一定已经知道,在讨论出到底怎么安排他之前,是绝不会容许他出事的。
这一次他决定要挑战所有沈天的修士,倒并不是想为来自成天的修士出气。毕竟在他心中,对于什么成天可没有丝毫的归属感,就和叶家一样。他之所以要这么做,只是因为他突然很想打架,很想杀人。
如此一来,就有很多的架可以打了,有很多的人可以杀了,想想真是兴奋啊。
叶希言要挑战所有沈天修士的消息瞬间传遍了整个天道门。即便是一些长老以及一些喜欢清净只顾埋头苦修的弟子也都被惊动了。
一时间,角斗场成为了天道门所有目光关注的地方。
之前只是一部分外门弟子和小部分内门弟子到场,现在外门弟子则来了绝大多数,内门弟子也来了不少,不管是成天还是沈天的修士,就算手头有事的也都纷纷赶了过来。
沈天的修士脸上都是一脸激愤,这个来自下界的小子,竟然敢下这样的挑战,是不想活了吗?成天的修士则都是一脸的兴奋,他们在天道门打压已久,这时候竟然有同样来自成天的修士来为他们出头,这样的事情有多少年没有发生了?
一时间角斗场人头攒动,密密麻麻地都是人!
。。。。。。
与此同时在叶持盈的住处。
“叶师妹,我听说有一个来自成天的修士在角斗场挑战沈天的修士,很是有趣,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吧?”说话的是叶希言之前见到过的那名红衣女子。她名叫柳燕,乃是天道门一位长老的女儿,与叶持盈的关系颇好。因为见叶持盈这几日一直闷闷不乐,便被赵紫衣打发来陪她说话解闷。
叶持盈双手托腮,出神地望着远方,闻言说道:“我没兴趣,你想看就自己去看吧。”
柳燕撇撇嘴,说道:“你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若是你真的不想嫁给赵师兄,那当初便不该答应他的求婚。既然已经答应嫁给他了,就应该安下心来好好准备当你的新娘。”
叶持盈闻言沉默了一会,才开口道:“当时,当时赵师兄向我求婚的时候,正是我恰好得知他的死讯的时候。当时我脑子里混沌一片,也不知怎么地就答应了他。哎,现在想想当时还是有些草率。”
柳燕眼中不经意间闪过一丝怨毒,但随即便被她隐藏了下去。叶持盈心神不在,一时也没察觉。只听柳燕说道:“既然你答应了,再后悔也是没用的了。不如想点开心的时候。那个来自下界的小子不知死活,咱们不如去瞧瞧他会是怎么死的。”
这时候柳燕突然察觉到自己失语,忘记叶持盈也是来自成天的了,连忙掩饰道:“呵呵,我可没有针对你的意思。不过这么有趣的决斗,可是很久没有了,我们还是去看看的好,说不定那个成天的修士正好是你认识的人呢?”
这最后的一句话打动了叶持盈。她沉默了会儿,才说道:“好吧,那就去看看吧。”
。。。。。。
此时角斗场上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这已经是上去的第几个了?
第八个还是第九个?
但不管是几个,现在他们都已经死了,而且都是直接被叶希言一拳秒杀!
怎么会这样?要知道这小子才筑基境六阶啊,而上去的那几个人境界就没有低于八阶的,但结果却都是被人一拳直接打死!
太可怕了!人们看着场上盘坐在在地的叶希言,目光中流露出敬畏,一时间竟没有人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