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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马的自述

我是一匹马,我出生于一片广袤无垠的大草原,那里的牧草辽阔无边、鲜嫩多汁。

然而,在这富饶丰茂的大草原中也有例外。

因为父母在族中的地位比较低下,我只能栖息在其中一片荒凉的土地。

那里的牧草干瘦如柴,而且少得可怜。

父母为了使我吃到更好的牧草,能够茁壮地成长,每天早出晚归,回来的时候总是很快就睡着了,还总是打呼噜,不过日久天长,我也就习惯了。

尽管父母每天都很辛苦,可他们带回来的牧草也只是杯水车薪,最多只够我吃一顿。

这使我比别的马看起来更加的瘦弱,也更容易患病。

尽管生活很艰难,我还是较为一帆风顺地成年了。

我成年了,也就意味着,父母不再管我了,我也必须出去找草,自己养活自己了。(父母都老了,也没有以前有精力了,再加上原本贫穷的家境,根本养不起我了。)

在外面更加广阔的世界里,我遇见了一匹马。

他总是对我很好,总是不厌其烦地带我找草吃,还会把自己的草分给我。

渐渐地,我与他成为了朋友,我们总是形影不离。

可是,好景不长。

随着岁月的流逝,时光的变迁,我发现,他似乎变了。

变成了我所不认识的样子。

他的脸变得很短,皮的颜色和土一样,他的鼻子和耳朵变得很奇怪,他的身形也变得和我完全不一样。

更不可思议的是,他竟然只用两条腿走路。另外两条腿用来在空中舞蹈,手用来包住东西。

他还开始说胡话,说一些我根本听不懂的话。

……

随着他身体上的变化,他的行为也变得古怪。

他开始坐在我的背上,让我听从他的手的指挥,如果我不听他的,便是一顿鞭打。

他还经常怒气冲冲对我大喊着什么。

他的变化使我很伤心,尽管我想摆脱这一切,但是我却又无法自拔。

什么时候,我们的“身份”已悄然变幻?

什么时候,你已变成了那骑在马背上的人?

什么时候,我已变成了那胯下的马?

……

若干年后,再来回想。

其实也没什么可恨的,因为,他对我所做的一切,何尝不使我得到了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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