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颜珞错愣地抬起头，捂住受伤汪汪流血的伤口，突如其来的撞击让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情，伊万译弯腰捡起一地的玻璃渣，狠狠地扎向邱颜珞的后背。
会场上的人们惊慌失措，逐渐把伊万译和邱颜珞围起来，站在圈外指指点点，议论的声音不绝于耳。
邱颜珞后背有血浅浅渗出，他恼羞成怒地回头，血顺着脸颊流下来，语气也不自然地怒起来：“谁啊敢打我？！”
伊万译比他更愤怒：“谁啊我你老子！”
许久年牵着许久安穿过层层人群，周围人看到是许姓兄妹都纷纷让出一条略宽的小道。
许久安挤到前面，被眼前的一番境象吓到了，伊万译和邱颜珞身上都挂了彩，尤其是伊万译握紧的拳头不停地嘀嗒血，低垂的眼帘有说不清的寒气。
许久安正要走上前，却被许久年一把拉住，她不解地回头看：“哥？”
许久年混迹商场多年，很快地就嗅到空气中不寻常微妙的气氛。他和伊万译合作过几次，早已经将合作伙伴的脾气摸得知根知底，也似乎明白了能让伊万译这么愤怒的缘由。
“你在这里等着我。”许久年目不斜视，把许久安放在人群里，径直走到伊万译和邱颜珞面前。
***
曲沆与X市AK组织底下成员取得联系后，立刻马不停蹄地回到公寓，似乎忽略了心底隐隐的雀跃和紧张。
车开到楼底下后，曲沆突然是想到了什么，坐在车里点了根烟。
夜色如墨，烟蒂上的火星显得深深浅浅。
曲沆这个冰山，第一次忍不住反省了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着急地赶回来，仅仅只是为了看恒星吗？
今天他那么伤害纪帛歌，那她还会履行承诺，来照顾恒星吗？
曲沆按捺住激动到直跳的心脏，取而代之的是心底说不清的复杂。
深呼一口气，曲沆摁灭烟蒂，打开车门，整理整理衣服，跨步进入公寓楼。
曲沆静静地站在门口，听到里面不断地传来纪帛歌和恒星嬉笑的声音，曲沆长长地舒出一口气，即刻又恢复了以往的面色沉静。
“砰砰砰，”曲沆敲门，门一开个小缝，入眼帘的便是纪帛歌歪着脑袋抓着门框，和恒星扑腾扑腾向他扑过来。
“你怎么来了？”纪帛歌见到是曲沆便打开门。
“这是我家，我不能来了？”曲沆径直走进公寓，随手把衣服挂在衣架上，坐在沙发上挑逗恒星。
“哦，”纪帛歌讪讪地摸摸鼻子，把公寓门关上，“你不是说很久才能回来嘛......”
曲沆淡淡地瞥了杵在面前的纪帛歌，不经意地问起来：“恒星你喂了吗？”
纪帛歌急忙把恒星用过还没有洗净的狗盘拿过里，想是献宝一样举到曲沆面前：“喂了喂了，你看你看，它刚吃完呢！”
曲沆还是那个态度那个语气，不急不缓冷冷清清：“那我还没有吃晚饭。”
纪帛歌舒出一口气，被哈呼来哈呼去自然会让她很不爽，她刚要想翻脸，低头看看坐在沙发上矜贵冷淡的男人，突然生出一丝怯意。
纪帛歌握紧的拳头，忽然松开。
——算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