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娘似有难言之隐:“枫哥,你我夫妻,理应知无不言,只是……”
山上本就风大,但是今夜的风格外大,安娘不禁咳嗽起来。
安娘本就体弱,如今看到安娘咳嗽,南宫枫不免心疼起来,于是脱掉身上的披风,给安娘披上“夫人,你只想着我,却忘了自己多添些衣物。”
“这么多年来,承蒙枫哥不弃,收留我的星儿,安娘本应知恩图报,只是星儿出身非同一般,若让她练了那个,万一移了女儿家的性子,我岂不是辜负了星儿生身母亲的嘱托。”
山上的月光也似乎要比别处的明亮许多,不远处的小花园里,有几株明黄的秋菊,只是在这夜风的摧残下,花瓣散落了满地,就像是憔悴的美人,安娘竟看着看着出了神。南宫枫轻声走到安娘身边,搂过安娘,把安娘的额头贴在自己的胸口,把自己所有的温暖都给与这个自己一生最爱的女人。在这个世上,南宫枫永远是最懂安娘的人,虽然他也想知道实情,但从不强迫那娘做她不愿做之事说她不想说之话。他不知道安娘的秘密究竟是什么,但只要安娘不肯说,他愿意与安娘一同保守安娘想保守的任何秘密,所有人都不许知道,包括他自己。
翌日,南宫枫照旧赶在天亮时分起床练剑,几十年风雨无阻,除了安娘之外,不许任何人靠近偷看。南宫枫的剑术将南剑的飘逸之风发挥到了极致,轻功之高,似蛟龙在空,如鱼得水,全无束缚。
其实七星和墨儿常常忍不住跑来躲在远处偷看,特别墨儿痴迷剑术,就连南宫枫也说墨儿是剑学奇才。安娘虽不许七星学习剑术,但是七星自幼跟随安娘饱读诗书,也是极聪慧的,私下施各种小恩小惠,从墨儿那里也些招式,其实都是些花拳绣腿。
七星与墨儿还有小乞丐红鹰又躲在大树后面偷看南宫枫练剑。
“哎呀,墨儿,不要挡着我嘛。”七星硬把挡在自己前面的墨儿拽到自己身后,而红鹰也学者他们俩的样子猫在墨儿身后。墨儿也有些“小怨气”,很不满的冲着七星吐舌头扮鬼脸。
正当三人看到精彩之处,忽然,南宫枫剑锋一转,宝剑直冲七星额头飞来,但却分毫不差的插到了那棵树的树干上,吓的七星呆立在那里,一时间竟没缓过来。还是墨儿镇定,看到南宫枫的眼神里似有怒火,也不说什么,只利索的拔出宝剑,走到南宫枫身旁,低着头,双手托剑:“父亲。”
南宫枫一直对墨儿要求极严厉,与待七星不同,南宫枫是七星的慈父,却是墨儿的严父,所以墨儿对这个父亲历来是十分敬畏。
南宫枫只背对着墨儿,不理不问,更没管墨儿手中的宝剑。而墨儿只举着宝剑,也不敢收回。
“星儿,你虽不曾习武,但本门武功从不外传外人,难道你连这也不知道吗?”南宫枫终于开口了,犀利的眼神从红鹰身上扫过,吓到红鹰立即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