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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昔日青梅竹马,今日咫尺天涯

“来,坐稳了。我们出发。”慕如婳将两个孩子放于马背上,从树上接下缰绳,便牵着马离开万灵寺,一路上两个孩子的欢笑声伴随着她,让她忘记了一切疲倦。

“如婳,够了,回来吧。战场不是儿戏,你一个女孩子家不应该待在那种地方。”墨云风终于忍不住了,他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拼送一条性命,他办不到。

“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我岂敢回头?”慕如婳仰头望天,她回了头又当如何?她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无害天真的小丫头了,现在的她,脚下早已踏便白骨,身后早已开遍了曼珠沙华,她,已经回不去了。

“如婳,你这又是何苦呢?你...”

“够了,云风。别再说了,谢谢你一直为我着想。我真的,什么也给不了你。别再为我浪费一生了。”慕如婳打断了墨云风的话。慕如婳知道,她拼杀的是战场,倘若有一日在战场上遇到什么不测,也是一件常事,她的一生又岂敢痴想儿女情长?

“云风哥哥,不可以浪费‘一生’啦!农民伯伯好不容易才种出来的,不可以浪费!”王思杰突然说道,身前的王思兰认同地点点头。墨云风苦笑,不语。

慕如婳带他们进了一家客栈,去吃东西

“哟!客官,里面请里面请,要点什么?”店小二动作麻利地擦了擦桌子,笑道。

“把你们这的招牌菜都上来。”慕如婳已许久没有到过这种地方吃过东西了。平日里吃的要么是府上的山珍海味,要么是军帐中的粗茶淡饭,军粮不足时,所有人只能喝粥,亦或是在野外采来的苦涩难言的野菜,只记得客家菜的味道停滞了很久。

“好嘞,客官稍等。”店小二跑入了后厨,不一会菜都一一上齐了。两个孩子吃得满嘴油渍也顾不上擦。

但没过多久,便有人前来搅局,四名看上去十分凶煞的男子进了店,掀翻了离慕如婳他们不远的一张桌子,盘子摔在地上哗啦作响,所有人皆默不作声,但王氏兄妹被吓哭了。

“乖,不哭了。”慕如婳从小生在贫民窟,这种忍气吞声的滋味,她尝过。她的爹娘靠卖菜为生,全家人还可以勉强过日子,遇上恶霸却只能眼睁睁的被打。每次她的父亲从集市上回来,脸上总会多出很多伤,母亲也无能为力,许多次慕如婳都看见她的母亲在夜里偷偷流泪。她的童年虽不好过,但有墨云风及一群同在贫民窟中的孩童相伴,也十分开心。

两兄妹眼含泪花,看着这四个恶霸

“看什么看,想挨揍吗?”刀疤脸恶狠狠地瞪着两个孩子。

“岂有此理!”墨云风刚想站起来。

“云风,坐下。”慕如婳道。

“这位姑娘,我们老大让你陪他喝酒...”话音未落,慕如婳便将肩上的手臂反向曲折,那只手传来断裂声,猛然间头部便遭到慕如婳手肘的重击,倒下了。

“找死。”慕如婳眼中闪过一丝寒意,三人见状纷纷拔刀,朝她拼命挥舞,慕如婳灵巧地闪过去,手中的折扇‘哗’地一下张开,三把刀被扇骨挡下,轻松将其放到,“起来啊!不是想杀了我吗?!没有点胆量怎么行!起来!”

恶霸们吃力地爬起来,这女人简直就是怪物,一人一扇,居然将他们三把刀给扛了下来。领头人怒不可遏,朝慕如婳挥起了拳头,慕如婳闪过,抬腿将其踹出店门外。众人皆纷纷围过来看。

“女侠饶命,饶命啊...”他们知道打不过了,便纷纷求饶。

“滚!”慕如婳吼道,四人连滚带爬地溜了出去。众人欢呼。

待两个孩子吃饱后,她留下了三十两银子,便和墨云风及两个孩子离开,等店主和店小二反应过来的时候,慕如婳已经走远了。大伙纷纷对她的行为表示称赞。慕如婳就这样和他们过了一上午,午后便将他们送回万灵寺。

“如婳,一个人在王城,自己多加小心。”墨云风叮嘱道。

“过段时间我会把思兰思杰带走,我不想再影响你的将来。”慕如婳眼中尽是冷漠,她顿了一下,又道,“我会小心的。”道罢她便离开了禅院,墨云风悄悄跟着她,看着她走出万灵寺的门。方丈为她送行。

“他们要再拜托您一阵子了。”慕如婳道。

“慕姑娘客气了,一路小心。”方丈道,慕如婳对他道告辞后便与马蹄声消失在烈日之下,消失在墨云风耳中。他的心隐隐作痛。

“云风,等我长大了,就当你的娘子,你说好不好?”慕如婳儿时的话至今会挡在她耳畔。

“好。”墨云风眼中的幸福渐渐被失落取代,诧然间他才发现身后早已无当年那个娇小一人儿,有的指上下那长久的孤寂,“如婳...”墨云风仰头望天,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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