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趴在床上昏昏欲睡
她想,即使喜欢他,但也不会为了他留在这里,她好不容易从爸妈的笼子飞出来,不想这么快又被爱情的笼子套牢。
第二天早晨吃过饭,福妈把当天的报纸拿给她打发时间。
九月在报纸上看到了霍耿宇发的申明。
这下阳氏没了霍家的照应,恐怕危机四伏了。
过了几日齐陆生带着大秘书来表示慰问,九月哭笑不得的应付着齐陆生的幽默。
“哟哟我的大美人,你说你怎么就那么勇敢呢?敢去吃那么锋利的刀子,你也是不怕死的啊!”
“那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顶头上司受伤啊,何况的还要靠他吃饭,饭碗不能丢啊!”
“行了,齐总,您就没逗我们家九月美人了,走吧,让九月休息了。”
“·····”
“·····”
齐陆生的慰问随着霍耿宇的回来而结束,两人之间那是各看各的不爽。
九月伤养的差不多的时候已经八月初,能下床,轻微活动,伤口已经结痂,但还是不能沾水。
她想回自己家养,但好说歹说张阿姨都不同意,霍耿宇更是摇头拒绝。
自上次谈话后,她与霍耿宇之间有一道不明不白俗称暧昧的光笼罩着,两人谁也没有说破,也就那么僵着。
后来的日子,或许是因为霍耿宇的坚决,那位阳小姐再也没来霍家骚扰。
霍夫人让九月就住在霍家,反正霍家空房间多,家里也不多她这一个人的碗筷。
九月果断拒绝,在与霍耿宇明白之前,她不会这么放纵自己。
就算霍耿宇开口,她也还有许多话要说明。
伤口好彻底后,九月就搬回了自己家。
已经好几个月没跟家里联系,趁空打了个电话,内容依旧是上次那些。
想家了就回来。
你们保重身体。
九月想,她不想家,也不想回去。
没过一会儿,电话又响起,是琉寒。
这次聊的久一些,九月将自己经历的包括霍耿宇都告诉了琉寒。
琉寒说,你很幸运啊,没了应厉堂那个大帅哥,又遇见个对你有意思的高富帅。
九月笑笑不接话,心里的明白的只有她自己知道。
最后,九月邀请琉寒来宣城玩。
八月中,九月开始去上班。
早晨刚到办公室就被齐陆生大大的拥抱的一番。
九月对于他的热情,无奈的表示微笑,不愿多搭理他。
她受伤的事公司没几个人知道,除了办公室这几个人。
大秘书问她恢复的怎么样?
九月叹气“只怕以后不能穿露背装了。”
大秘书也替她可惜,直劝她别想太多。
九月笑,她才没有放在心上,她向来不在意外表这些。
上了班九月才知道,
那天闹事的人都被关了起来,蓄意伤人的那个被判了七个月。
霍耿宇正好利用这件事,与他们谈条件,
同意搬迁他就不起诉。
没人愿意得不偿失,纷纷同意拿了钱走人。
九月正整理着办公桌,听到霍耿宇call她去他办公室。
九月进去,问他有什么事?
“这几张稿子是你的吧?”
九月接过,“是的。走的时候忘记拿了。”
是她养伤时无聊画的,都还不成型,只有个模子。
“喜欢设计?”
九月想了想,“兴趣爱好罢了”
霍耿宇笑,“挺有天赋的,怎么不去学?”
九月说,小时候家里逼着她只能好好学习,走父母给她选择的路,她哪里有时间去做自己爱好的事。
“现在去学也来得及,想不想去?”
九月有些期待,“可以吗?”
霍耿宇说,他会安排。
过了一个礼拜,九月被调去珠宝部,做一个大牌设计师的助理。
直到真正接触,九月发现她比她想象中更喜欢设计师这份工作。
每天耳濡目染,灵感也源源不断,画了好几款戒指。
亚克说,有很大的进步。
哦,亚克就是那个大牌设计师,九月的师父。
霍耿宇后知后觉的发现调走九月是个错误的决定。
她在六十二楼,他却在六十五楼。
想见面,还得找个借口。
这天霍耿宇让齐陆生跟亚克借九月用用。
九月有些意外,从她调来珠宝部就没再见过霍耿宇,时间足有小半月。
恍惚间,九月觉得他瘦了,脸颊轮廓分明了些许。
路上,霍耿宇跟她说,这次是为了跟银行合作贷款事宜。
九月嗯了一声,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
两人之间的情愫不增不减,就那么保留着。
银行来的是两个年轻男人,看着就老奸巨猾。
今晚公关部的美女很卖力,没让九月沾到一滴酒,就算有人敬酒,也被霍耿宇齐陆生抢了去。
连喝了几次,也就没人再敢敬她。
饭局结束,齐陆生带着一屋子人又转去KTV,喝下一局。
九月唱歌一般,不敢卖弄,其他人都光顾着喝酒,只剩一两个公主唱歌。
霍耿宇微仰在沙发上,眉头紧皱,不舒服极了。
九月趁没人注意,溜了出去。
已是深夜,空气微凉,九月抱臂坐在门口的长椅上。
霍耿宇睁眼时发现那小女人已经不在了,立马起身打了声招呼,出去寻人。
出来见那小女人坐在长椅上打盹,悬起的心又落下来。
霍耿宇有些醉了,二话不说抱住打盹的九月。
九月吓得惊醒,以为什么人在抱自己。
“霍总?”唤了两声,男人毫无反应。
九月靠近想看他怎么回事,结果突然都偷袭了。
霍耿宇睁眼,又在九月的小嘴上轻啄一下。
九月愣住,你?
见他笑了,笑得诡异。
“你喜欢齐陆生?”
九月瑶瑶头,一点儿兴趣都没有,哪还来喜欢?
“那就好。”说完又猛地吻上九月的唇。
九月原本是愣住的,过了几十秒,她竟然在比较这个吻跟应厉堂的吻有什么区别!
猛然反应过来,推开霍耿宇。
好像眼前这个男人的吻更让她小鹿乱蹿些吧?
“你什么意思?”
“你我都是明白人,再这么装傻下去有意思吗?”
九月觉得他醉了,便不回答他。
他又接着问,九月了,你的生日快到了吧?
他怎么记得她的生日?
真是难得。
九月答,是呀。十六就是。
霍耿宇说,我要给你过生日。
九月嘴角轻弯,不搭话。
有些事,当局者明白就行。
宿醉的霍耿宇头疼的厉害,平时他不怎么喝酒的,也就导致了一喝醉就头疼。
但他实在想不起昨晚跟九月说了些什么……
作罢,日子还是那么一天天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