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皓虽然没将这“红双旗”的刺杀放在眼里,可是严忠、孙豹、灰狼甚至唐玄逸对此却着实紧张,以至于孙皓本打算这段日子好好逛逛旦塔城,了解一下自己封地内的风土人情,却被四人死死拦住。
“主上,这红双旗没除掉,万一再对您进行刺杀,如果不小心伤到您,属下等人难辞其咎!何况在旦塔城如果让主上受了伤,不管是鬼王军、虎镇军或者是城主的防卫军都会颜面尽失!”灰狼对着孙皓劝道。
“混账!难道红双旗一日不除,我就不能上街了吗?哼!一个小小的红双旗能把我怎样?”孙皓有些气急,让一个小小的“红双旗”吓得不敢上街,传出去自己的脸往哪里搁!
“主上,属下现在正在查这位神秘的旗主,相信用不了多久便能揪出此人,主上这几日暂且忍耐一时!等收拾了红双旗,到时候您自然可随意!”灰狼继续劝道。
灰狼也是没办法,本来他也觉得这没什么,可是一大早,这严忠孙豹和城主唐玄逸便跑来找他,三人的目的很简单,在孙皓进城的第一天便遇到了刺杀,三人觉得脸都丢尽了,万一再出点什么事,三人可担不起这责任。于是,三人合计一番,只要找到灰狼让他劝劝主上,灰狼推辞不得,才苦巴巴的跑来劝孙皓。
说刚说完,灰狼见孙皓怒气充盈,眼看着便要发飙,于是趁孙皓还未出声,赶紧接着说道。
“主上,您看如果真要出门呢!也不是不行,首先让属下等人先布置人手全城戒严,然后让城主和两位将军安排士兵随身保护,鬼王军化妆成普通行人以防不测!只是这样一来,这动静未免过大,到时候惊扰了百姓。。。。。。。”
“带着三军游街,老子是逛街呢还是出去臭显摆!”孙皓气的拂袖而去。
看着孙皓气急败坏的模样,灰狼擦了把汗,这三位将军的差事可真不好应付啊!现在总算可以回去和那三位交代了,自顾自的跑了出去。
孙皓也理解他们的心思,作为下属,万一让主上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刺杀,虽然严忠等人知道以孙皓的身手想要伤到他也不容易,可凡事都有万一,万一被刺客伤着,哪怕是蹭破点皮他们也会觉得是他们的失职。
鬼王军、虎镇军、防卫军,如果在这三军保护之下伤了他这位瓦楞之主,那么也的确是够丢脸的。不过孙皓知道暗杀之道不同于战场征战,再高明的防范也难免有所疏漏,所以也不能怪他们小题大做。
于是,孙皓只好在城主府住了下来,一日日的调阅这瓦楞的详细资料开始思量规划未来发展大势。
瓦楞西北,在一片荒凉的戈壁滩上,几簇耐旱植被星星零零的点缀着土黄的大地,北风吹过,带起呛人的干土面儿,直直的灌入口鼻之中。
在这戈壁滩的正中有一沙堡,沙堡面积不大,但四面都被沟壑所围,这些干裂的沟壑大地像是被人用刀划出的一般,从高空俯瞰,如刀痕一般触目心惊,沟壑中央的沙堡呈羊角状,虽不是很大,却布置的相当隐秘紧凑,这沙堡便是瓦楞最恐怖的地方——羊角坨。
在瓦楞西北,这羊角坨的威名和阿鼻地狱一般,很多人只要一听羊角坨三个字,都会吓得魂不守舍。其实这羊角坨之所以如此恐怖,之所以被人们看成是地狱一般的存在,那是因为这羊角坨的主人——沙卷飞。
沙卷飞不是人名,是一群人的名字,他们是整个瓦楞矿区最凶残的马匪,许多年来,在瓦楞马匪无数,这些马匪相互争斗厮杀,可从来没有一支马匪可以与沙卷飞抗衡,甚至都没有人有胆量敢和沙卷飞叫板的,有沙卷飞出没的地方,其他马匪避之不及。
正午的太阳散发着炙热,烘烤着沙堡的外墙,整个大戈壁就像是被晒卷了的树叶一般干涩枯黄,那头顶上的太阳似乎将这大地最后一滴水分就挤了出来。
就在这样的环境里,四周死一般的寂静,而羊角坨沙堡的外围一个哨塔下的房间里,竟然传出一阵女人高声的呻吟,“啊~~哦~~”那春声丝毫不加掩饰,声音高亢婉转,竟然像这里的气候一样不带丝毫湿气,就像被烘烤出的汗水,你绝不会觉得有一丝阴凉的湿气,反倒是有一股油腻腻的感觉。
“小娘皮,爷。。。的亲肉肉。。。哦。。。。”
一个男子喘息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出来,明显是在做着高强度的体力活,那声音高亢起伏,男人的声音透着无尽的猥亵。这男低音女高音结合在一起,在这空旷寂静的沙堡显得格外刺耳。
哨塔上的一名十七八岁的马匪瞪着通红的双眼,狠狠解下腰间的水囊猛灌几口。显然这下面房间里发生的事情刺激了这个半大小子,像他这样的年纪正是青春躁动的时期,面对这样的诱惑,又如何能不难受。
在这年轻的马匪身边,站着一个嘴里叼着草棍的高瘦中年男子,相对于年轻马匪的生涩,他倒是淡定了许多,此时他正一脸戏谑的看着年轻的马匪。
“小雀儿,听着这响动,你受不了了吧!哈哈!等回头,老叔帮抢个女人回来好好快活快活!”
叼着草棍的中年马匪名叫瞻顾,匪号“鬼蝎子”,十几岁就入伙了“沙卷飞”,别看他一张脸看上去满是沟壑的皱纹,其实真实年龄也就三十几岁,这大漠上的男人整天生活在马背上,风沙会在他们的脸上雕刻出与真实年龄不符的印记。
“蝎子叔,不用你!下次俺自己抢去!”那少年闷声回道,声音之中透着一股倔强的狠劲,别看他年龄不大,可参加血腥的激烈战斗也已经有十多回了,入伙沙卷风不到半年的时间,这少年已经成长为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马匪。
战争的凶残可以泯灭人性,这眼前的“小雀儿”和那些家破人亡的受害者一样,在生活的压力下,已经变的如同嗜血的野兽一般。
身为沙卷飞的一员,他已经知道如何用手中的刀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这其中就包括一个白白嫩嫩的女人。
“火鸦这家伙爽够了,这会估计也快完事了,一会我们就可以下去了!打起精神,别让沙子飞进眼里,这羊角坨可是我们沙卷飞的根啊!马虎不得!”瞻顾吐掉口中叼着的草棍对着少年嘱咐道。
“嗯!”少年重重的点了下头,神色谨慎的盯向远处。
这大漠之上万里戈壁滩,羊角坨算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只因为羊角坨是沙卷飞的老巢。这羊角坨看似平常,其实周围十里之内到处都有沙卷飞的明哨暗桩,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根本就逃不开沙卷飞的眼线。
可即便这样,这些马匪们却依然不肯松懈,大漠之上生存的人,命都悬在裤腰带上,指不定什么时候一个细小的失误便会葬送了这一群人的性命,所以他们漠视生命却对自己的安全很是谨慎,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没有人可以撼动沙卷飞的原因。(见谅,不多解释了!毛豆在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