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煜城的衣帽间有些过于奢华,四面墙都是落地的镜子,抬手打亮了灯,整个房间瞬间闪亮的让人睁不开眼睛,白子月只好闭上了眼睛。
衣帽间里有一张黑白撞色的大沙发,夜煜城把她放在沙发上,凝视着,直到白子月不明所以的睁开眼睛,微微勾起唇角:“准备好了吗?”
白子月发现自己简直弱爆了,因为她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甚至给一个反应,就看夜煜城慢慢地,慢慢地,俯身,那微微翘起的唇角,略薄的唇瓣在眼里被放大,然后落在自己的唇上,就那么贴合着,没有了任何动作。
夜煜城没放过白子月任何一个动作,甚至在自己要接近她的唇瓣的时候没忽略她微微抿了一下的唇瓣,像是等待一般的动作恶狠狠的取悦了夜煜城的心,吻上了她柔软的唇,像是得到了整个世界一般,只是无法满足他的心。
她脸上的不知是冷漠还是惊愕的表情,一双眸子有些懵懵的盯着他,四目相对。浅浅地、轻轻地吻着她的唇,然后,更深入地探索。
白子月觉得自己像是发现了什么秘密似的,身体里陌生的情绪如同被点燃了的篝火,那一丝丝跳跃的情绪让她抬起眸,可以看到顶棚上的镜面,镜面里有夜煜城宽厚的背,还有他欣长的身体,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承载他攻城略地一般的索取。
一直等待她回应的夜煜城伸手勾住她的腰,两个人身体契合,纠缠在一起,拒绝显然是无力的,他也决不允许再次被叫停。
手指灵活的解开了她后背的纽扣,一瞬间的松弛让白子月再次睁开眼睛,含糊的溢出一声:“不……。”
“要。”他翻身把她放在上面,大手毫不客气的把她直接剥了。
在侵入的那一刻,白子月突然咬住了夜煜城的舌尖儿,刺痛和愉悦同时来袭,夜煜城心里的猛兽出笼了……。
房间里,到处都是他们纠缠在一起的投影,偶尔睁开眼睛的白子月会惊呼的立刻闭上眼睛,整张脸都贴在夜煜城的胸口,不敢再看一眼,任何地方都不敢看,因为到处都是他们的样子。
“每天回来,每天,不准住校。”夜煜城的声音像是缠人的黏糖,人也如此,黏黏的带着让白子月还陌生的甜。
“嗯?”夜煜城的手托着她的腰,用了些力气,等待答案。
“我不。”白子月整张脸透着粉红,仅有的理智选择拒绝。
拒绝的话刚一出口,人就被翻转过来,横冲直撞的力量她即便是咬着唇瓣都忍不住轻哼出声。
“我只要想你,就去找你。”夜煜城让步,这种让步却让白子月整个人都陷入了生理和心理的眩晕期……。
人是被抱出来的,浑然不知,直到温热的水温柔的轻抚她酸软的身体的时候,才疲惫的张开眼睛。
“醒了?”夜煜城的声音立刻想起,白子月眼神毫无力气的看过来,又可怜巴巴的闭上了,整个人就全无防备,也没力气防备的趴在他的身上了。
清理干净,抱到床上,两个人很快就陷入了甜睡中。
许久,夜煜城突然睁开眼睛,看了看门口起身拿过来睡袍穿在身上,回身给白子月盖好了被子,来到门口拉开门。
常春就站在门外,看到夜煜城的时候显然有些意外:“还这么警惕?”
“书房。”夜煜城回手关上了房门,率先走向了书房。
书房里,夜煜城抬手打开了工作台上的电脑,按下了自己房间的监控键,就能看到床上熟睡的小女人,眼神温柔的能沁出水儿来一般。
站在对面的常春一张扑克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愕然的表情,微微皱了眉头:“你这样像是十八少女在怀春。”
夜煜城抬眸,目光瞬间薄凉了:“说结果。”
“我以为你不关心,温柔乡能酥了英雄骨。”常春拉过来椅子坐下,从西装里兜里拿出来一张磁盘,放在工作台上推给夜煜城:“你也就剩下点儿警惕性了。”
夜煜城伸手拿过来磁盘,放进电脑里打开,把房间监控缩小放在屏幕顶端,下面就出现了一些资料,快速的浏览过后关掉,抬起手捏了捏眉心。
“很头疼,野狼到底是什么人还不知道,可是海外的公司被吞噬掉了五分之一,夜少,如果你还纠缠在白子月身上,我们的半壁江山就要拱手相让了,你……。”
“常春,你逾越了。”夜煜城抬眸:“我做事情从不容任何人置喙,你,也不行!”
“夜少。”常春立刻站了起来,垂首站在一旁,像是一干标枪,这是道歉,夜煜城懂得。
摇了摇头:“我知道你是着急,下不为例。”
常春的脸色才恢复了许多。
“子月的事情比我更重要,野狼是谁没关系,我说过只要他不怕撑死就尽可去吃,我需要时间。”夜煜城目光一直都没离开床上熟睡的小女人,只不过冷静了许多:“她很危险。”
“为什么?”常春不解。
“白家百分之十的股份,足以致命。”夜煜城深深吸了一口气:“白震庭肝癌晚期。”
“她?她是白家十三年前消失的大小姐?你的子月是白家的大小姐?”常春一张脸彻底成了惊愕状,他完全没想到夜煜城心里的白子月竟是白震庭的孙女!
十三年前,常春在冷家的集中营里认识了夜煜城,两个人在一次次生死考验中成了最好的兄弟,他知道白子月这个名字恰恰是一次夜煜城濒死的时候,口中一直念叨的名字,余下的常春从不多想,万万没想到竟是白家的人!
夜煜城垂眸:“十三年前,她的母亲为了保护我放弃了自己和女儿的生命,万幸是子月活下来了,别说我半壁江山,就是全部身家拱手相让,也无所谓,我的命是她。”
常春肩膀垮下来了,背转身微微仰起头:“夜少,你不会丢了半壁江山,你还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