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埠里小区,位于Z市的客运中心地段,距离市中心有段距离,原本这是一边平房区,但是政府为了城市建设,把原本这一代的平方全部规划拆迁,建设成了一座比较现代化的城市小区。东方忆的爸爸妈妈是客运公司的工人,爸爸是司机,妈妈是客运中心检票处的,之前为了工作方便在没有开发之前便在这一块买了房子居住下来,直到东方忆出生,而后拆迁件成小区后,家里也分到了一户回迁楼,面积还比较大,三室的。之前爷爷活着的时候一家五口、住着都不显得拥挤。爷爷去世后,家里就剩下爸爸妈妈奶奶还有他。奶奶患有间接性神经病。有时候白天家里只剩自己的时候她还会对着镜子跟自己聊聊天,但是对东方忆一点都不糊涂,特别疼爱自己这个小孙子。
客厅里,一个中年男人跟一位老奶奶正在看着最近热播的电视剧,
“这都快十一点了,小忆怎么还不回来啊”这不老奶奶看着时钟快到11点了,自己的孙子还没到家就开始念叨、
“妈,小忆那么大了不会走丢的,可能跟同学在一块呢,你放心吧,要不您早点休息?”东方忆的爸爸安慰道,然后看了看表。男人嘛,嘴上说的轻松,心里也有点着急。自己的孩子,这么晚了不回家,家长都会惦记。
“切,又不是你孙子,你肯定不着急,我在等会儿...”老奶奶撇了撇嘴说到,搞得东方忆爸爸一头黑线。妈妈今天值班不在家,家里就剩下爸爸跟奶奶了。正准备下楼去迎迎自己的儿子,钥匙开门的声音想起来了。
“爸,我回来了。”一脸疲态的东方忆进了家门,看客厅里只有爸爸跟奶奶,心想妈妈今天又值班了吧,真是够辛苦的了。
“妈。你看我说什么来着,这不回来了,儿子以后早点,要不你奶奶又该惦记了,刚念叨完你”爸爸碎碎的说道。
“你不是我孙子。”没等东方忆说话,被奶奶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吓了一跳,愕然的看着爸爸,,,,
“妈,你又开始胡说了,这不是你孙子能是谁。”爸爸不以为然,向儿子点点头。老太太本就精神不太好所以也没放在心上。
“我孙子没他这么热,他一进屋我就觉得热得慌,老太太可以一点都不糊涂...”说完打了个哈欠起身就回屋了,边走边自己言语的说到,“我孙子今晚上回不来了喽,明天早晨他自己就回来了....啪嗒”进了自己屋里关好房门老奶奶卧室灯也暗了下去。听完你这句话
“爸,我奶奶怎么了这是,上两天好像也说过这么一句话。”东方忆感觉有点奇怪,因为这句话不是第一次从奶奶嘴里说出来了,所以令人匪夷所思,联合最近发生的事情,感觉自己也有点神经兮兮的了,摇了摇头,东方一觉得可能是最近压力比较大吧,想的多了。
“呵呵,人老了糊涂了,饿不饿,爸给你做点吃的”爸爸全然不知,只当是奶奶老了糊涂导致的。
“爸,我在外面吃完东西了,你看会电视也早点休息吧,我先回屋了”说完了东方忆放下书包径直走进自己的卧室。但是心里还是梗着奶奶刚才的话,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隔着卧室的门,看着客厅一明一暗的灯光,但是并没有什么声响,估计是爸爸在看电视,怕影响他跟奶奶休息所以关小了声音。北方的夜冬天是很静的。没有一丝声响,躺在床上的东方忆此刻却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因为太多太多的疑惑,搞得自己有点沉不住气了。其实他本就不是个沉稳的人,否则那天也不会被教官罚站导致中暑了,可是爷爷的梦中出现后,令他整个人气质发生很大的变化,无论是从性格还是心智上来讲都与以前有很大的不同。这点连爸爸妈妈都夸他说长大了懂事了许多,可是东方忆自己知道,这并不是简简单单的张大了那么简单,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蹊跷。
可能是累了,渐渐的他陷入的假寐,脑袋里浮现了很多人的身影,慢慢的他感觉自己站在一群人的中间,有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小学时候的玩伴,中学时候的死党,高中的同学们还有那个美丽动人的班主任,姜澜,姜澜的爷爷、曲健,还有高中看门的老大爷,还包括那个卖小吃的小商贩,他们似乎都在围在了东方忆的周围,东方忆很害怕
他叫爸爸妈妈,爸爸妈妈不理他,叫爷爷奶奶,爷爷奶奶也不理他,但是这帮人都看着他,姜澜也在看
“我就是东方忆啊,你们怎么不认识我,”一脸茫然东方忆看着他们
“你才不是我孙子呢”接着爸爸妈妈也焦急的说到“你把我儿子弄哪去了啊。”
”(还我孙子)还我儿子”说话的人越来越多,他们重复的说着,爷爷只是笑呵呵的看着他,姜澜的爷爷默不作声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那帮小学,初中,高中同学,也都不认识他的样子指指点点,那个小商贩也在邪恶嘲笑着
东方忆很着急,也很害怕。姜澜走过来握着他的手,但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意味深长的望着他
“怎么了,你们怎么了,怎么不认识我了啊,我是东方忆啊....澜儿告诉他们我是东方忆,是我没错啊。”孤独感,焦虑感由心而生,他向每一个人解释,但是没有人相信他,令他束手无策,这帮人还有的在不停的说着,而姜澜还是那样的握着他的手什么也不说。
渐渐的东方忆感觉,头好痛,耳边充斥着那些人重复的话语,他感觉头晕目眩,地转天旋....
“你不是,还我儿子(还我孙子)...”不理会他的解释,那帮人还是重复着同样的话。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不相信我,为什么啊。我是东方忆啊”越来越多的声音产生的恐惧一点点蔓延在东方忆全身的各个角落。
脑袋好像要爆炸了一样,感觉身体越来越热,而且自己锁骨的位置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慢慢浮现,未知跟恐惧充斥了他的大脑,身体的热度已经令他呼吸都觉得急促。火,对,就是火,身体表面上燃起了火焰。那种感觉,令他非常的痛苦,身陷火海一般的煎熬着..
“你不是,东方忆..”渐渐的所有的声音汇聚成了一个声音
“你不是,你是谁..你不是东方忆”脑海里回荡一直回荡着这个声音,源远流长的回荡着....
东方忆忍不住了,彻底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内心崩裂开来,好像能听到蛋壳破碎的那一丝声响,紧接着全身由内而外彻底的燃烧了起来。
“啊......”一声咆哮,响彻天地。
慢慢的那些声音停止了,消失了,所有人消失了,连同姜澜也消失了
黑暗。身边没有一丝光亮,四周全是黑暗。连同自己好像也被燃烧殆尽了,感觉不到自己的一切....
“我在哪..”东方忆自言自语道,感觉过了好久,但是又感觉是一瞬间,除了黑暗他什么都看不见。
“醒醒,儿子,醒醒”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爸爸?”东方忆听到了爸爸声音
“儿子醒醒,睁开眼睛,别睡了”
渐渐的东方忆感觉到了一丝力量,“我还活着?”
慢慢的适应了,他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爸爸
“儿子别睡了快起床吧,时间不早了,你是不是做恶梦了,刚才喊得那么大声”爸爸一脸焦急的望着他,模样心疼。
“爸...”东方忆呢喃着,而后努力的把自己拉到了现实中。
“我去...原来是一场梦啊吓死我了,呼。。。”
深深的呼吸一下,东方忆起身下床...看了看时间,已经6点40了,7点上课,在不抓紧就迟到了
用自己最快的速度整理好一切,洗漱,马马虎虎的吃了两口饭就匆匆赶去上课了
看着他出门背影爸爸若有所思“小忆好像确实与以前不大一样了...”
上课铃响起,第一节课是班主任的数学课,刘画冰手里捧着一沓厚厚的试卷走进教室,而大家早早的准备好了数学课本等待着美女教师,满意的看了看精神饱满的同学们,点了点头道
“起立”
“老-师-好!”
“好,请坐,课代表,把我手中的试卷发给同学们,期末将至,我们将进行一个小小模拟,来检验一下这个学期大家的数学成绩...”然后老师自然而然的朝着东方忆的座位看了过去。
“咦,东方忆同学今天没来么...”刘画冰疑惑道,这似乎是他头一次迟到,对这个孩子的印象还蛮不错的,可能临时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吧
“好吧,那我来给大家发一下,相关课本书籍都收一收,不许作弊哦,抓到重罚、”说着就要准备把手中的试卷给大家发下去,与此同时,教室门口出现了东方忆的身影,风尘仆仆,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一看就是跑了很久的样子。
“老师,对不起,我迟到了...”东方忆惭愧的说道,脸色红润,不知道是因为迟到而尴尬,还是因为跑累的缘故...
转身看向门口的东方忆,刘画冰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出言训斥,“回去吧,下次注意,先把试卷做了,下课后收一下交到我办公室”
“谢谢老师”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东方忆走向自己的座位,开始答题。由于昨晚的梦,导致他一整天都好像无精打采的样子,班主任,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一天很快的就过去了....晚自习快结束的时候,班主任吩咐东方忆把白天大家考试试卷发下去,让大家看看自己的成绩,也好对自己这学期的数学情况有一个大致的定位。等东方忆把所有试卷发完后,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刚要问老师,发现老师正在看他,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便把他叫道了教师外。
“最近怎么了,魂不守舍的样子,诺这是你的考试卷,可刚刚及格,这可不是我印象中的你”刘画冰把纸卷递给他。试卷关心的问道,本就娇俏的容颜,此刻训斥起人来也别有一番风情。
“对不起,老师,我...我...”支支吾吾了半天东方忆也没说出个所以然,他总不能把最近自己的遭遇告诉老师吧,先不说她信不信,就连自己都接收不了。
“好啦,别我我我的。老师问你,听说你跟高二一个女孩子走的挺近?小小年纪,心思多放在学习上知道吗,老师觉得你发展空间很大...所以.....”
听着眼前这位美女老师的循循教导,心想连姜澜都被她知道了,看来老师不单单是人漂亮教学好,可是冥冥中他觉得这一切可能会从姜澜那里得到答案,只是感觉而已,看着面前这位老师楚楚动人的教育自己。心里也是暖暖的。重重的向老师点了点头,承诺了一番在老师满意的目光中回到了教室。
“唉,这孩子...”看着他的背影,刘画冰摇了摇头,青春期的事情她不是不懂,正因为她经历过所以不希望一个人前途会在这个时候被自己葬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