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出来!”老人用力的拍着门口的木板,有时候他也会比较调皮捣蛋,甚至做些让他气恼的事情来,净是干些让他哭笑不得的事情。
屋内传来小祁轩稚嫩的声音“您保证不打我,我才开门。”他的小心肝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这可是他爷爷留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呢,
曲向阳一时间愣神了,原本还想再拍门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回忆这些年的过往。
时间流逝的很快,那一夜救下来的婴儿已经长到了五岁。虽然现在还十分的稚嫩,而且还有些淘气。可是这五年来,还真的不容易,一坨屎,一把尿的拉扯了五年。
在他身上花费的精力却要比在自己亲孙儿还要多的多。这不单单只是因为他的特殊体质,或者那双令道家无限渴望的厄运之瞳,而是他失去失去的亲情。但他很欣慰,因为小祁轩也非常的懂事,对他也特别的依赖。只要是他教的任何西,都会毫不犹豫的去刻苦学习。当然他教个这小家伙的基本上都是做人的道理与道术。
他也很害怕,如今自己已经是七十有几了,在人世或许时间不多了。害怕他会在失去自己后会有怎样的反映,会不会悲伤得放弃某些良好的品质,或者会不会性情大变?所以必须在自己百年之后给他更多的关爱,因为小祁轩如今算起来,也只剩下他和阿三这两个亲人了。
而这次,他竟然因为自己的几根胡子而有些迁怒于他,这可不像自己的作风。他自言自语起来“算了,不就是几根胡子而已么,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吧。”就算他把房子都点了又有什么关系,大不了重修一间便是了。或许这也算是一种过度的宠爱吧,打他还真的有些下不去手。
顷刻间,他的语气变得慈祥不少“好!我答应你,不揍你行了吧,开门!”
“您说话算数,不许揍我。”
小祁轩还真的有些害怕,虽然是爷爷事先偷袭了他,可是自己还是有错呢,虽然是无心之失,毕竟是爷爷留了好多年的胡子。
“那你也先得开门。”
他的小心脏还在砰砰的乱跳,犹如一头慌乱的小鹿,寻找一条出去的路一样。小手儿也有些小颤抖,缓缓的去拉开那条横在门中的横木,咔!门闩拉开了。
只见门外站在的老人有些肆虐的表情,仿佛再说“小样,你终于肯开门了!”
老人见门打开后猛扑上去,一把将他小小的身躯抱起来,摁在床上的被子上。两只饱经沧桑的大手不停的挠他腋窝。
腋下瘙痒的感觉不停的刺激着他小小的身躯,使得他咯咯的笑个不停。老人那肆虐的表情依然消失,取代它的是一脸玩弄的笑脸,嘴里重复着一句话“让你烧我胡子...”
原本还担心自己被揍的小祁轩,此刻已经烟消云散了,他现在已经笑的有些上气不接下起了,稚嫩的小手不停的在抵抗着,然而却并没有什么卵用,被大手轻易的控制住了。
实在是痒的不行了,嘴里边笑,边求饶“爷爷...呵呵...我错了...呵呵...您饶了我吧。”
粗大而不满皱纹的手停止挠痒,玩弄的笑脸也停止了笑。他双手抱起小祁轩,放在自己的大腿之上,深邃的眼眶里有着道不尽的溺爱。
突如起来的抱抱,并没有让小祁轩有什么慌张的表情,反而像是一种习惯,随时都会反生一样。
“昨天爷爷教你的东西你学会了没有?”在老人的眼里,玉不雕不成器,哪怕他的天赋再好,哪怕他的起点再高,不经历磨练,终究会成为一事无用的石头。
小祁轩回忆,昨日爷爷教给他的道术,那是一种咒,名字叫“缚神咒”是一种束缚邪物恶灵的道术,此术跟施法者的道行深浅有关,道行越高,威力越强。
他不停的做出一些繁复的手势,嘴中也复述了爷爷昨日的咒语,虽然有些生涩,断断续续的可还是将它念完了。
稚嫩的小手的食指指尖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条白色的丝线,那是道术成功的体现,白色的丝线在那日光的照射之下,显得有些微弱。
“爷爷,您看我做的对不对?”
稚嫩的小手伸到老人的面前,食指的指尖上一根看似微弱的丝线,却给老人带来不小的震撼。因为当年他跟师傅学这缚神咒用了整整七天才有这样的表现,而这只稚嫩的小手却只用了一个晚上,便能够凝聚出了这条微弱的丝线来。
就在老人还在震撼的时候,那稚嫩的声音却说出了一句让他更加吐血的话来。那是一句简化的咒语,要比他教给他的咒语要更加简洁。
“缚神咒,现!”
另一只稚嫩的小手上的白光慢慢的,慢慢的凝成一条微弱的白色丝线,而且十分稳定,跟他先前念出一大堆生涩的咒语所产生的那条一样,虽然微弱,却也十分的稳固,没有消散的征兆。
“爷爷!”
老人此刻还在震撼中,未曾醒来,但是却被那依然稚嫩的声音拉回到现实来,小祁轩在此开口说话了。
“爷爷,您看我用这个咒语行不行,您教的那个太长了,绕的我头都有些晕呼呼的。”
一个五岁的孩童,竟然能他教的道术咒语简化成这个样子,而且还成功了。什么叫天才,这就是天才,什么叫天赋异禀,而此时此刻小祁轩彻底的将它们的含义做了一个完美的诠释。
“嗯!我的小祁轩真棒,不单单将爷爷教给你的道术学成了,还能够将它改的那么好,既然你能狗改成你喜欢的咒语,那爷爷没有理由拒绝你的请求。”
什么称赞会让人骄傲,什么低调才会让人更虚心,此刻在曲向阳的脑海里,都去你的吧,骄傲就骄傲吧,你还能够找到什么词,既让他能够不骄傲,又能激励他虚心学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