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人一追一逃间,秋和黎娜二人也陷入了苦战之中,前者和金剑侍卫长的决斗稍稍占据上风,但必须提防其他侍卫的冷枪。后者自然能够在实力上压制五个同样是土系的米兰家族族人,但是这些大胖子的一身蛮力也颇让她头疼。
六个米兰家族的星主,实力从三级到四级不均,其中最强的是四级九等土系的米兰侯爵,最弱的汤尼·米兰则是被秋秒杀了,剩下五个土系的胖子,一律全都化成了巨大的土球,向黎娜碾过来,虽说黎娜的实力已经达到了五级,但单靠水鞭的击打,完全不能挡住这些大肉球。
几次交锋下,黎娜的水鞭因为承受不住已经被破了好几条,每每有土球冲破拦截向她压过来,并且脸上还布满了猥琐的笑容,一时间险象环生,但就在此时,黎娜看到之前的水鞭断裂后残留在地上一滩又一滩的水,灵机一动,计上心头。
“水之奥义,冰凌刺!”一汪汪水瞬间聚起,形成半米长的倒刺,在黎娜冰系变种的作用下,迅速冻结,保持前冲之势的西泽·米兰,耶鲁·米兰刹不住车,径直碾在了尖刺上!
“啊!”杀猪般的惨嚎回荡在大厅中,随即就没了声响,从一开始撞到,再到由于动势继续向前,半米长的冰刺几乎完全没入身体,见到这样的惨状,黎娜也有点慌乱,毕竟她也是第一次杀人,原本催动法则奥义凝结的冰刺也立刻融化了,反倒是让西泽和耶鲁的血流得更快了。
“没关系,不要有心理障碍,不就是杀了两个恶人么!”这时源计划·秋闪身到黎娜旁,出言安慰道,随即又一个箭步躲开金剑侍卫长的攻击“你的对手是我,可别分神了!”
“可是……”
“可恶!”没成想这个女人也这么难对付,米兰侯爵看到自己的兄弟们已然六去其三,既愤怒又恐惧,但转念一想,趁她还在惶惑中下手说不定有奇效,“土之奥义,伯格、摩里斯,和我一起,百万吨重压!”说罢三人纵身跃起,在空中一个叠一个,最后由米兰侯爵抬起脚掌向下劈去!
黎娜正微微失神间,蓦然周围的空气有些凝滞了,这才发现自己被对方的法则之力锁定,三人浑厚的土系法则转化为重力狠狠地压来!
没有时间反应了,眼看来不及躲闪,黎娜也只得运起全身功力,撑起圆拱形的冰罩,奋力去挡,一边是三个胖子叠罗汉、大脚板踩下的百万吨重压,一边是利用薄壳结构原理搭建的防御罩,冲击产生的巨浪使整个星主府一震,又由于刚才雷洛撞穿的墙壁,大楼竟承受不住,垮塌下来。
所幸有罩子挡着,沉重的石块伤害不到黎娜,不过外面的三个胖子倒是要凄惨很多。
“骗人的吧,戛纳斯还有豆腐渣工程?”秋低骂一声,与这个使金剑的家伙的交手方才渐入佳境,却被劈头盖脸的砖块打断了,诡异的是,那个家伙似乎不受影响,踩着诡异的步法,径直向秋刺来。
“怎么,一个剑客居然会被外在环境影响?”金剑剑客冷笑道,戛纳斯经常有冰雹的极端气候,他最爱在那种天气里练剑,力求不被冰雹打到,现在在这种碎石乱飞的战场中,他反而如鱼得水。也不管自己手下的卫兵们已经人仰马翻,手里的光线枪对秋已然构不成威胁,舞出一个剑花,迅速逼近源计划·秋。
“让你见识一下冰雹剑法!”
心中无外物,唯有手中剑,确实是剑术中的极高境界,也是数千年前一位剑圣留下的遗训,但是这个人明显是极端注意外部环境,全身精力的80%都用在躲避石块儿上了,恰恰与那位先贤说的相反了吧!源计划·秋不由地为这个侍卫长感到惋惜,练了这么久剑法,估计是缺乏指导,坠入下乘了啊!
那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心中无外物,唯有手中剑吧!“天翔斩!”源计划·秋猛地跃起,砸落的石块被顶开、弹开,对他来说似乎不存在,更感觉不到疼痛,全部的金之法则之力都灌注在手中剑上,剑身都因此胀大了三分,以睥睨天下的姿态,斩落!
沿途的所有碎石都被整齐地剖开,锋利的剑刃似乎把空间也割裂了,金剑剑客也着实吃了一惊,因为这一剑恰好封住了自己的去路,完美主义的他又不想碰到其他碎石,咬咬牙,举起剑准备硬接。
“果然固执得可以!”智者为其智所困,勇者为其勇所困,当一个人最擅长的东西受到挑战,就会做出不理智的举动来,这些似乎也是左罗尔教给自己的,秋不知为什么总是在脑海里冒出那个人的话,可能这得归结于那三年的魔鬼训练吧。
一个无名星球上,少年独自站立在高达万米的雪山之巅,忽然天空中无数陨石碎片划落,他知道,这是左罗尔击碎的小行星,每块巴掌大的陨石碎片,都能轰掉一个雪山山头,而他要做的,就是站在这里岿然不动,判断哪一颗会击中自己所在的雪上,并劈开它。
源计划·秋犹记得那团绚烂的陨石眨眼间就从天边窜到鼻尖,火焰在瞳孔中放大,一招纵横无匹的天翔斩斩去,烟花般的陨石便湮灭在了夜空中……
这便是当时金系三级的秋使出来,连高速、炽热的行星碎片都能毁灭于一息之间的天翔斩,而左罗尔的天翔斩,更是有着劈开恒星之威力。那么眼前的这位金剑剑客,又有什么力量能够与之抗衡呢?
毫无悬念,剑断人亡。
一个剑客,在秋的剑下孤独地死去,从头到尾都没有留下名字,也没有留下等级、实力。看到强大的队长就这样死在了对方剑下,从断垣残壁中挣脱出来的一干侍卫肝胆俱裂,纷纷做鸟兽散。
之前那位为徐彦的妹妹徐莹求情的侍卫,也随着众人一起逃出了星主府,从刚才的战斗中,他似乎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踉踉跄跄地跑向了关押侍卫房女奴的小黑屋,“阿莹,你一定要等着我,阿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