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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死到临头

一九四八年二月二日,是农历小年,吕兆阳带着警卫员田学文和王志坤等五六个人到玉石洞村了解情况。傍晚回来途经十八盘岭时,王志坤猛然发现岭上有三个人影,便对吕兆阳道说:“我看见岭上下来三个人,像是宋大干哥仨。”

吕兆阳仔细打量一下,笑道:“不是,你看差眼了,这是老乡上山割杏柴的(编筐篓用的条材,燃火旺),过年好用来煮饺子。”说完头也不回领大伙继续赶路。

行至圣宗庙下,吕兆阳突然停下,对王志坤说:“小王,都说你枪打得准,咱俩比试比试,往北面石砬子上打。”说着抽出盒子枪向北山连打三枪。

此时天色已黑,子弹射哪去根本看不见。王志坤感到疑惑,就没有射击。

回到区里,王志坤把路上发生的情况及时向王秀文如实反映。王秀文听完,感觉出了什么,马上说:“走,咱们再回去看看。”遂通知赵刚带领公安分队迅速赶到圣宗庙附近潜伏起来。

秦怀德和刘云飞在县里开会赶回,得知这一情况,也带领十几名区中队队员赶来。秦怀德指着几座小庙对王秀文说:“只要有人从那里出来,问话不回答就开枪,这地方阴森森的,好人夜间绝不会到这儿来的。”

刘云飞说:“现在傍年备节,宋大干下山来肯定是弄年货,说不定他们已经进哪个村了。”

话音刚落,罗世昌气喘吁吁跑来报告说:“八家子农会被宋大干哥仨给抢了。”

原来,先前王志坤看见十八盘岭上的三个人正是宋大干、宋二干和宋三干。他们下岭是准备去上屯村抢劫的,听到三声枪响有了警觉,便隐藏在暗处观察动静。当他们发现公安分队和区中队都集中在上屯,认为这正是抢八家子农会的好时机,马上从山坡上绕到八家子河南进村。那会儿,罗世昌和几个村农会干部正在开会,这哥仨突然闯入金家大院,宋二干、宋三干先进屋用枪逼住开会的干部,宋大干随后进来把自己手枪丢在桌子上,装模作样道:“今天是小年,眼瞅着要过年了,来跟你们借点大米和猪肉。不能你们过年吃好的,让我们在山上喝西北风,是不是?”罗世昌几个人互相瞅瞅,谁也不敢搭话。宋大干绷着脸说:“我们好借好还,如果不给的话,别说我姓宋的不认乡亲,谁家老婆孩子也别想过好这个年!”当时村农会正有两袋大米和一爿老母猪肉,准备给过年值班人员餐用,哥仨就用枪逼着三个农会干部扛着送往赤山扁扁嘴。

秦怀德听罗世昌说完气得直跺脚,指问道:“真完蛋,你们那些民兵是干什么吃的?那个冯春尧不是领的人在你们村上巡逻吗?这工夫都跑哪去啦?”

罗世昌嗫嚅道:“听跟他在一起的人说,自从吴大头被抓走以后,冯助理基本天天晚上都在他家过夜,和他老婆杨秀萍鬼混。”

秦怀德极为恼火,对身边的两个队员说:“你们俩去把他给我提溜区里去,一会回去好好收拾收拾他!”

王秀文一直丧丧着脸,声也不吭,示意赵刚带领公安分队撤回。

回到区里,秦怀德在办公室对冯春尧大发雷霆,吕兆阳当众人面狠狠给小舅子两记耳光,冯春尧捂着脸“嗷嗷”直叫。王秀文坐在一旁不露声色,心里却暗暗盘算着。

一九四八年二月八日,也就是大年头一天,万福县委再次发出关于剿匪的紧急指示,决定将西海、宝泉、许家屯、华铜、北瓦房店、杨运、八道河等七个区的区中队,正月初五以前来县集中,配合东边几个区剿匪(除宋大干外,还有牛德坤、丁吉祥、刘玉申等匪股猖狂活动)。可见县委剿匪决心之大。

吕兆阳看到文件后,隐约感觉到宋大干的末日已经来临。他有些后悔,早知宋大干亡得这么快,就不和他搞“双保险”盟誓了;他有些担心,他不担心宋大干灭亡,他担心自己败露,一旦事情败露,自己就彻底完了,“双保险”也不保险了。还好,他和宋大干的底细,除了他们哥仨,就惟有尚美玲知道。为了保全自己,必须想什么办法让尚美玲为自己保密,到任何时候也不能让她不把自己的事儿给抖搂出来。

大年初二的晚上,吕兆阳特意安排他在区里值班,自己带些女人喜爱之物偷偷来到尚美玲家。

尚美玲早就盼着吕兆阳来了,见他过年拿东西来看她,心里非常高兴,乐得小屁股颠颠的,又是倒水,又是点烟,非常殷勤。

吕兆阳坐在炕沿上,一边抽烟,一边端详尚美玲,想从外表上看看她与小白鹅、杨秀萍有什么区别。他发现,在这几个女人中,尚美玲是最有性感的,也只有她对自己流露出那份真情。

尚美玲被吕兆阳看得不好意思,搂住他的脖子娇声说:“你怎么才来,让人家好想你。”

吕兆阳搂着尚美玲的细腰,手滑到后臀抓一把,笑着说:“我也成天想你呀,就是太忙了。”

俩人把手伸进地方的衣服里,互相抚摸,开始喘粗气,很快就光裸在一起了。

缠绵过后,吕兆阳仿佛余兴未尽,骑坐在尚美玲的小腹上,用两只粗大的手抚摸她的***眯着眼睛看尚美玲,笑呵呵说:“有一天,你会不会把我的事给说出去?”

尚美玲两手把着吕兆阳的手,流露真情说:“这还用问嘛?你对我这么好,我怎么可能出卖你呢!一日夫妻百日恩,就是你以后不喜欢我了,我也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放心好了。”

吕兆阳紧握一下那对柔韧的***感叹说:“我相信你,你对我是真心的。以后我一定不辜负你,要好好爱惜你。”

听了这话,尚美玲心里非常舒服,慢慢闭上眼睛,沉浸在一种美妙的幸福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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