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晨,逢南寺前的青叶滴着水珠,地面上染湿了一片,看来昨晚下了一场雨。渐渐地,阳光像一束亮闪闪的金线,显得十分鲜艳,向空望去,一片碧云蓝天,划过了大鹰飞过的痕迹。
孙四军醒来,便准备要离开,遂向马战龙告辞了,他留下了一句话,言道:“以后若有疑难杂症便来找我,我更希望不要找我,你们一辈子无病无痛,我就落得个清闲。”
马战龙目送孙四军,见孙神医走远,便回到了逢南寺。他见杜子行从内房走了出来,背着书箱,故其问道:“杜兄,你这是要走了吗?,一路可要保重啊”
“我也该去潜江镇了,马兄,我们也算相交一场,我就此告辞了。”
杜子行说完便走出了逢南寺,马战龙见一个个都走了,顿时觉得逢南寺冷清了许多。想到云中月,昨晚她的那番话着实也没想到。他觉得身为堂堂男子汉,不能总是这么在意过去。想了一番,马战龙行步轻慢,随而走到了云中月的内房外连忙敲了敲门,同时嘴里喊道:“小月,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喊了半天,云中月却毫无回应,马战龙随即推门进去,可是四下无人,他心想小月大清早去了哪里呢。只见那床上的枕头上放着一封信,马战龙便走到床边,将那封信拿了起来,打开一看写道:“战龙大哥,小月走了,能够做你的义妹,我非常高兴,但是我更希望能够做你的妻子,我知道我是镖师的女儿配不上你,所以我不想打扰你,我要去寻一个清静的地方,希望你以后能够有一段美好的姻缘,战龙大哥,这段日子我与你在一起真的很开心,我会记得这段回忆,勿念。云中月。”
马战龙看完这封信,不禁叹息了一声,他心想上天为何如此捉弄自己。须时,马战龙背着包袱跑出了逢南寺,欲寻云中月而去。
午时三刻,杜子行赶了一路,顺利地来到了潜江镇,只觉得腹中空空,便寻得一家轩辕客栈,点了一些粗茶淡饭来充饥。眼见每一桌的人点的都是大鱼大肉,杜子行苦笑了一番,只可惜自己不是出生于大户人家。既然命运天注定,他也只能认命了。
只见一个女子从轩辕客栈外走了进来,而跟在她身边的似乎是个丫鬟,随后又来了一个书生,模样俊秀,看似十分狂傲。听旁边的客人之言,杜子行才知晓那个女子是黄千万的女儿黄秋盈,便是自己要寻的未婚妻。
而那个书生也不简单,家中十分富有,也颇有文采,名为冯子虚。此时此颗,黄秋盈与冯子虚争锋相对,欲要比试文采,而杜子行初次见到未婚妻,心里顿时觉得七上八下,双目全在她的身上。
只见众位客人围成弧形,黄秋盈与冯子虚各站一方。两人脸上洋溢着笑容,似乎皆有信心能够成为赢家。古人论才,非属吟诗作对,只有对方接不上下联便是输家。
首先冯子虚大显男子风度,让黄秋盈先来,而黄秋盈也不再谦让,念出了上联:学贵独得轻独享。
“行成于思毁于随。”
耳闻冯子虚对的相当工整,围观的人纷纷喝彩。而冯子虚也出了个上联:宝剑锋从磨砺出。
“梅花香自苦寒来。”
黄秋盈随口便答了出来,众人又是一声喝彩,那杜子行也有些欢呼,想不到自己的未婚妻才思敏捷。黄秋盈与冯子虚对了半柱香,彼此都能对答如流。故冯子虚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千古绝对,道:“南通州,北通州,南北通州通南北。”
“这个。。。。。。请稍等片刻。”黄秋盈果然答不上来,故有些焦急,一旁的杜子行便悄悄的将下联告诉了她,而她欣喜念出了:春读书,秋读书,春秋读书读春秋。
冯子虚听其下联工整有力,不禁有些佩服黄秋盈,轮到黄秋盈出上联,她实在想不到如何难倒冯子虚。只见她灵机一动将杜子行拉到了身边,对其言道:“这是我哥哥的书童,若你能答出他的对子,便算你赢,如何?”
冯子虚听了大笑了起来,仔细看了一眼杜子行,心想一个小小的书童能出什么好对子,随即答应让他出了。杜子行一时感到不解,心想她怎么会相信自己,将输赢赌在了自己这。
“蚕作茧茧抽丝 织就绫罗绸缎暖人间。”
杜子行随而念出了上联,而冯子虚听了左思右想,不禁有些急躁,半天想不出来一个好对子,愿比服输,他便向其问道:“不知仁兄可否有此下联。”
“狼生毫毫扎笔 写出锦绣文章传天下。”
杜子行浮着笑容说出了下联,令众人欢呼雀跃,都认为他对的非常的好。
“黄大小姐果然才思敏捷,令兄的书童更是文采非凡,在下甘拜下风,就此告辞。”
说完,冯子虚便离开了,那围观的人皆为黄秋盈与杜子行喝彩,不久便散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