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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不能分身

两人从戏剧聊到诗词,又从格致学聊到经商,相谈甚欢。柳如是笑道:“姐姐嫁到苏州三年多来,说得话加起来也没今晚说得多。”刘聪听了不觉轻叹道:“往后可能没机会再和你如此无拘无束地聊天了……”心情暗弱。柳如是咯咯笑道:“三儿,其实……戏快完结了,姐姐改日告诉你,只盼三儿往后待姐姐好些。”接着问道:“你何时得空,姐姐可约了曾家弄那边的一起看房子?”刘聪没想到柳是还真要自己出面,说道:“过两日休息时过去吧……柳姐姐,三儿心里着实不想去,免得看了伤心。”柳如是嘻嘻笑着没接口,说道:“就这么着吧,姐姐打发人来叫你。”看着可心的人因为结婚而开心,刘聪来到此世还第一次有些醋意。

看完戏到了外面,刘聪本以为又要自己送柳如是回家,没想到钱家一群护院和老妈子都等在外面,只好笑着与柳如是辞别。香儿没请上客,心中有点过意不去,招呼着秀英买这买那,几个便又吃起了馄饨。刘安在边上等着,刘聪心中闷闷不乐,一时无话,跟着几个丫头吃馄饨。香儿盯着担子让掌柜的做,一边问着大伙要吃几碗,刘聪喊了两碗,好让香儿心里安坦些。没想到几个丫头也都要了两碗,结果因为看戏时吃了不少点心水果,一碗吃得也已很累。一个劲地往刘聪碗里倒,刘聪也吃不了,唤过刘安帮着吃了两碗。吃饱后坐上轿,秀兰很快就睡着了,张氏照顾着她也没了声音,一路上就秀英香儿两个各自坐在轿里说着话。秀英还一路数落刘聪,道:“和钱柳氏两个说了一个多时辰话,一分开就没精打采了。”

刘聪情绪低落,想训她又觉得她说得也是这么回事,便懒得计较,只想送完香儿回府看看梅香。今晚只好一个人去练剑,本想向梅香请教怎么练轻功的,梅香和乐思敏两个的轻功显然不弱。对于武功这一行,刘聪是越来越感兴趣,关键是自己刚到了入门阶段,而且深刻地感觉到自己在武功上的精进。香儿和秀英她们分开后又回到了文静的状态,坐在轿中一直到了书院才出来,刘聪送她进屋,拒绝了徐敬业的盛邀,急急回了蒋府,感觉徐敬业似有难出口的话想说。

刘聪失恋的心情保持了没多久,转而却感觉到一种久违的“兴奋”。这种兴奋让自己感觉好笑,因为来到此世这么长时间,他第一次发现了这种欲望---**。在生前这种欲望让生病的女儿“磨”得所剩无已,与妻子同居近一年,房事不会超过五次,更多的时间是担心着女儿的生命。

来到此世,虽然和蒋宁新婚,可跟这几个妻子之间总似存在着一种距离,虽然心里很清楚,她们都是自己的女人,可心底里总感觉自己是“长辈”。这次跟柳如是的亲密接触,才发现了自己那种久违的欲望。实是这次“失恋”对自己还是有一定的打击,让自己时常想起这位漂亮的小寡妇,感觉到有一种平辈的感觉,一种对女人的需要。

由于有了这种感觉,也开始注意起身边的几个老婆,心里开始渴望起和她们的圆房之日。第一只羔羊便是梅香,早上醒来梅香便过来服侍,刘聪笑着问道:“梅香,今晚我们总可以圆房了吧?”梅香沉着脸,失落地说道:“三思,你别再寻我开心了。”刘聪感觉到她话中有话,急忙认真地说道:“我这次是认真的,肚子还痛吗?”梅香气道:“早过去了,装什么装?”刘聪不解地问道:“我又装什么了?梅香,不会是你不愿做我刘聪的老婆吧……”

“谁不愿意了?是姑爷自己说话不算数!”梅香重重地帮他穿着衣服。

“那……为何如此说我?”刘聪停了理衣地手,不解地问。

“你……”

“梅香?你没说你月事已经过去了?昨天不是问你了?”刘聪更不解,一把抱住了她。

“昨天你当着锦儿的面问我,让我怎么说……昨晚等了你半夜都没过来!”梅香真生气了,扭着身子欲挣出怀抱。

“啊?你这丫头,害我……”刘聪一下将梅香拉到了床上,抱了想亲她。

“去,去,去……明知道现在不行……哼,我算明白你的意思了,光是嘴上说得好听。这几天求不到柳如是的婚,也没见你不开心,你心里压根就没想女人,谁又害你了?”梅香坐了起来,欲起身离开。

刘聪急了,说道:“我怎么就不想了……这些日子天天盼着跟你圆房……现在就把你正法了……”梅香一下子站起,娇笑道:“我看姑爷这辈子是不想要女人了……”转而又低声道:“姑爷要真有心,今晚便到梅香房里来……别再让我好等。”说完便含羞逃了出去。刘聪急喊着想追出去,见梅香转出房门后,门口便出现了一位亮丽的少女,正是蒋宁,听得她娇声笑骂道:“大清早的又吵上了……三思,今日休息,我们去柳如是家采杏子吃,您去不去?”刘聪有些不好意思,装着生气道:“不去,我要去工地看看……”蒋宁笑道:“不去也好,我再去问问柳如是,我看她嘴上说得不准,定是骗你的……哦对了,几个姐妹跟我要几册〈金瓶梅〉看看,既然是自家的生意,怎么不见您带些回家,也好介绍介绍……”

“不行,这书没什么好看的!宁儿你也不许看……”刘聪急了,这样的书怎么能让小姑娘看。这种书不用做广告,卖得相当红火,倒霉的是现在大伙都知道是刘聪在做这个生意。蒋宁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书,怎么不能看?”刘聪嘿嘿笑道:“……是嫁妆画……宁儿,今晚为夫要和梅香圆房,你让梅香搬我房里吧……”怕蒋宁说自己,没等出完便急着往外走。

蒋宁听到刘聪答应圆房,心里也是欢喜,这个家以后便要走上正轨了。急急地跟出来说道:“让梅香住你的上房,你以后可没有房间了……”望见楼下陈静怡和甘倩正从园子门口进来,便喊道:“我们还没吃早饭呢,怎么来得这么早?”一丫头回道:“甘姑娘来了府上还没出过门,听说出去玩,急着过来了呢!”甘倩脸现绯红,在朝阳映衬下,更是艳丽,大伙笑了起来。刘聪看得眼睛发直,下楼的脚步顿时慢了,蒋宁跟上来白了他一眼,伸手搀了,轻声啐道:“小心别摔下去才好!”

刘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忽然想起什么,问道:“宁儿,今日初几了?”蒋宁啐道:“还初几呢!多十二了,明天才是休息日。”刘聪道:“那你们不能明日过去吗,柳夫人刚好有事找我!”蒋宁没好气地说道:“都拒婚了,还找你做什么?昨日传了话过来,让我们去钱府玩,明日或许有别的事吧!三思,晚上早些回府,让为妻安排梅香姐与你圆房……”刘聪笑着道:“谢谢夫人,你真好,为夫将来定会好好待你。”虽然得到的是一个怪怨的眼神,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傍晚跑完步刘聪便不再出去,梅香却似陌生人一般,低垂着眼帘,含羞地躲着自己。院子里静悄悄的,直到蒋宁她们回来房中才热闹起来,刘聪却发现各人的神色有点特别。蒋宁含着浅浅的笑,锦儿进来轻轻地哼了一声,给自己一个怪脸,后面进来的陈静怡脸上却不好看。刘聪招呼着,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问道:“怡姐还过来做啥,在钱家玩得开心吗?”陈静怡沉着脸坐了,严肃地问道:“三儿,你答应柳如是什么事了?”刘聪一脸疑惑,问道:“我答应她什么事了……噢,她看中一处房子,让我陪她去看看。”

“好啊,竟然早商量好了。刘聪,你想得太便当了,你把宁儿还放在眼里吗?”陈静怡重重地将茶碗一放,大声说道。

“大娘,夫君定不会舍了蒋家,您想哪去了?”蒋宁也没想到陈静怡会发脾气。

“这是怎么了?柳姐姐只是想找个男人,关我们什么事了……又关我什么事了……”刘聪终于找到说话的机会,将这几天心中郁闷说了出来,如此这般这般。最后说道,“我也想把她娶回家来,只是人家不愿意……”

还没说完,见几人脸上的神情缓了下,陈静怡笑着骂道:“这小蹄子……三儿,你也真傻,着了那小蹄子的道了!那柳如是的心上人便是你,想把你娉过去做她的续弦呢。原来还真是你自个想出来的主意。这事我得管……”

“什么……”刘聪也傻了,自己出的主意用到自己身上来了,“宁儿,是怎么回事,你说给我听听!”

“今日去钱府,柳姐姐对我们客气得紧,我就知道有什么事,晚饭时竟然厚着脸跟大娘提亲。你那日跟我说她另有心上人,我就有点不相信……”本是蒋宁的主意,她此时又得意得笑了。

“你还笑?让老爷子晓得不骂人才怪……我是蒋家的女婿,不想再做钱家的女婿!”刘聪不愿意再卷入另一个家族,嫁入蒋家他已感受到其中的辛苦与无奈

“老爷子不会同意的。宁儿,这事你别再帮他了……不要太宠你夫婿,对他太放纵了。我该歇息去了……”陈静怡简直是在挑拔他们的夫妻关系,她不相信刘聪嘴上的决定。

“您早该回了,我们的事不用您操心……走好,走好!”刘聪沉思着怎么解决那不该出的馊主意,见陈静怡眼神中略带不满,忙又装着正经的样子。

“哼,急着想和梅香圆房是不是……”陈静怡嘟哝一声,快步出了门。

几人陪着笑送走了陈静怡,都轻轻松了口气,蒋宁笑道:“咯咯咯,这次柳如是看来打错算盘了……阿英,叫厨房备的酒菜端到上房来。”刘聪道:“还吃什么酒……为夫有些好东西要送给你们!”要和梅香圆房,自然得备些东西送给老婆们,免得相互间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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