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姐,任何事情我刘聪都愿意为您去做!”望着黑暗中陈静怡闪亮的眼睛,刘聪禁不住说道。说完后自己也呆住了,望着僵在那里的陈静怡尴尬地笑道:“我们本是一家人嘛……”陈静怡也轻轻地笑道:“等你养胖点,身子骨硬朗了,怡姐就把梅香的契书给你。想不到三儿真成了男子汉了,跟以前的小无懒完全不一样……”刘聪发现自己的心底里还是喜欢这个女人,也发现她要自己做的事一定是一种磨难。
乐思敏和田蓉搬家那一天,刘聪终于在新宅子的书房里看到有关这世的历史书籍。简单了翻了好几本后,对此世有了一些了解。这个世界的历史,前面几千年和前世差不多,也可以说是一样的。只是这个新汉实是三国时刘备的蜀汉,是这个世界的第三个汉朝。三国时期却大不一样了,最后是刘备的后人打败东吴和魏国统一天下。至今近千年,虽然时有外族入侵和乱民造反,大汉国基业还是屹立不倒,也是很不容易了。经过认真地推算,这个世界应该在十二世纪八十年代,也差不多南宋时期。心道:“南宋时期的经济也该有这么发达吧……这么说后来明朝和清朝倒是越来越未落了。”
再看那张新近的《大汉地经》,刘聪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和北宋时期的版图相差不多,应该稍好一些,至少北京还在大汉的版图内。不禁笑道:“还不错,比宋朝强多了……”
“三哥哥,你一个人傻笑什么啊!带我去外面骑马好不好……怡姐姐她们在后院学骑马,太没意思了。知道如此,那园子里应该做个跑马场才是。”田蓉忽然走了进来。
“你会骑马?蓉丫头,你家相府里一定造了跑马场吧!”刘聪头也不抬,笑着说道。
“我家府里才不造跑马场呢,那不吵死了?我家在府外不远修了个大马房,里面有个很大的场地用来跑马的,哥哥和叔叔们经常约了人来打马球,玩蹴鞠……别看了嘛,走吧!”田蓉现在和刘聪几个算是走得最近的伙伴,已不在装模作样的摆谱了。
“好吧,好吧……蓉丫头,大汉的边关这些年可还太平?”南宋时跟金国可是打了很久时间的仗,当今皇帝日子应该也不好过。
“边关大仗倒不多,小仗自然天天有……你管这些做什么?又不关你的事……走喽!我就喜欢住在城外,玩起来多方便呀!今日我们骑远一点,好久没骑马了……”田蓉开心在前面走,向着马房而去。
“朝中有叫岳飞的将军吗……文天祥有没有……”刘聪跟在后面不停地问着。
“没有……没听说过,我才不注意呢!以后你自己问去……”田蓉的心已经飞到马房去了。两人出了来,田蓉的奶妈沈氏不停地关照着刘聪,路上要小心点。刘聪也急忙让人去叫刘安,自己的马术实在不怎么样,那匹宝马送了自己真有点浪费。
“我们带上弓箭好不好,这里附近有山林吗?能狩猎就好了……”这丫头一身劲装,还真似上战场一般。
“没有吧……我们骑慢点,陪你进城逛一圈。你这英武的样子,苏州城里可少见,人家见了以为来了一位漂亮的女将军呢!”刘聪讨好地说道。
“在城里骑马怎么跑得快,冲撞了路人可不好……我就想当位女将军嘛。嘻嘻,就是不怎么会射箭……骑马倒是很喜欢。”田蓉得意地说道。
搬到别人家里住也不好意思请太多人,府上客人并不多,剌使大人当然没有出面。请了一些官家眷属来热闹热闹,田蓉算不得主人,不用在家招待,一行人骑了马便上了官道。江南的春天自然美丽,一路上田蓉不住地称赞,快乐地象只出了笼子的小鸟。她的骑术也甚了得,一看便是行家好手。刘聪笑着问道:“蓉儿,你在家里常骑马,你这小丫头把我们南方人都比下去了。”田蓉得意道:“吴人善水,自然少骑马了,不过在京城象我这样会骑马的女子也不多。这都是跟着婶娘玩出来的……京城姜国公家的敏姐姐才厉害呢,她武艺超群,骑术更了得。嘻嘻,是京城有名的野丫头,谁也不敢惹她,我这匹赤兔马就是跟她换来的……”在这世女子习武在人眼里不是正经事,所以有武艺的都成了人们眼中的“野女子”,缺少教养。
刘聪骑马算是最差的一个,连田蓉的几个侍女也比不过,马一快便有一种虚空的感觉,真怕从马背上掉下来。得了田蓉不少的数落,终于来到苏州西南面的一坐小山旁,据说这里的荒野有野猪出没。这个世界跟前世不好比,飞禽走兽还很多,用不着实施《野生动物保护条例》,这从平时吃的食物里便看得出来。
跑上岔道便有小动物不时窜出,刘聪也来了兴致,只是带了两杆弓,刘安只得弄了根树棍。田蓉笑道:“我还是第一次打猎呢!这里有这么多小动物,以后可以常来玩了。”兴奋得俏脸通红。刘聪也笑道:“草地里有很多蛇,你一个人来可就惨了,会让黑蛇精抓了去……追那只野兔!”一只野兔没处躲藏,跳跳停停向坡上跑。田蓉喊道:“让我射……三哥哥你不许射……唉。”两支箭差不多同时射出,却一支也没射中,两人打马向前窜去。
那野兔时隐时现跑了一会,忽又停下了向后跑来,刘安在后面大喊道:“少爷,不好,有只野猪!”刘聪此时箭已射出,正中野兔,却没死。一只野猪从树丛中窜出来扑向兔子,刘聪大喊,“蓉儿,快回去……刘安!我们打死它!”那野猪并不大,看上去一百来斤。田蓉也不退却,搭箭便射,刘聪也急忙掏出了一支箭。这次田蓉倒射中了,却射在腿上,野猪嚎叫着往林中逃去。
让野猪逃了,田蓉很不甘心,刘安道:“田小姐,追不到,它的伤并不重。”听着远去的嚎叫声也知道野猪去的速度,又隐没在林中,自然不好追。收获了一只野兔也是件不错的事,大伙忙起了野炊,刘聪和田蓉则忙着练射击。说实话,刘聪知道自己射中的那一箭实在是凭运气,怎么射到的自己也不清楚。两人对着树比赛着,由于田蓉力气小,命中率自然是刘聪高出许多。得意道:“我第一次拿弓箭便射中了一只野兔,看来男人天生就是打仗的。”田蓉笑道:“我也射中了,只是力气小,让野猪跑了。你也没射死那野兔,碰巧罢了……这弓怎么越拉越重了,都没力气了。三哥哥,帮帮我……”
刘聪道:“我来当教练……看好了!”田蓉的身材和自己差半头,在身后环着她帮她拉着弓。说道:“要这样瞄准了再松手……着!唉,差一点点……”
“呵呵,也没中嘛,哦……”田蓉笑着转头,不小心正好与弯着头的刘聪碰在一起。
“……”
两人一时呆住,田蓉红霞满面,急忙丢了弓逃开。刘聪尴尬道:“蓉儿……”向那几个点火的人看了看,继续道:“没事……不小心碰了!”顺手摸摸自己的双唇。这个动作却惹恼了田蓉,恨声道:“刘聪,你是故意的……我不理你了!”刘聪笑道:“怎么说我故意呢,明明是你……好,好,不说。你去休息吧,我再练一会。”
来这世第一次和女孩子双唇相触,却是一个小孩子,也真扫兴。田蓉恨恨地走了,后来野炊变得很沉默,只有两名侍女和刘安兴奋地烤着野味。刘聪打着哈哈,心里却不是味,这小女孩还较真了,一句话也不说。才十三岁嘛,碰一下就碰一下了,懂什么了!
乐思敏和田蓉搬了家后,刘聪和她俩的见面更勤了,每天上午都要去练武。过了几天,田蓉才慢慢又有了话,因为不说话不行,她还得学画素描,刘聪又装着没事一般。
“把那瓷瓶转个向……太过了,回来点!就这样,过来,再画!”刘聪坐着艰难地说道。
“哼,有这么痛吗!”田蓉厥着嘴不情愿地说道。
“你自己试试……倒挂着曲腰六十下!这妖精,才第二天一下子加了三十个,有这么教的吗!以为人是机器啊!”乐思敏不在旁边,刘聪在背后便骂她妖精。
“……你!怎么这么说话?谁是妖精了?”田蓉不乐意。
“又不说你,画你的画吧!有你这样当学生的吗?”刘聪当起了先生。
“有你这样当徒弟的吗?练武自然要吃苦的,象你这样怕苦,一辈子也学不会!”自那天后,两人独处时,田蓉没有过好语气。
“谁怕苦了……不说了,来,看着……哎哟!”动一下腰,腿部一起痛,扎马步比跑步还要累,肌肉又开始痛了。
“才练了五天就这样,以后怎么练!”田蓉这学生倒似老师一般。
“你才画了两天就这样子,以后还想让我教不教……练武也就前段日子苦嘛,以后习惯了也就不痛了。你连这个也不晓得……”刘聪也教训道。
“别说话了,嘴里一股子膻味……”田蓉说到这脸又红了。
“呵呵,要不要再……不说了,那作不得数。我刘聪还没和女子亲过嘴呢……”这也是件哭笑不得的事,虽然有三个老婆,却一个也没亲过嘴。可是,刘聪不禁叹了口气。
“三……三哥哥,蒋家对你不好吗?成婚快三个月了吧,人却越发瘦了……婶娘说……说……”田蓉突然变得温柔起来。
“说什么?画画!”刘聪没好气地说道。
“哼……别以为我不晓得,你和蒋宁几个都没圆过房!”田蓉说着得意地挺了挺小胸脯。
“大人的事关你什么了……这妖精又怎么知道了!”刘聪也没往心里去。
“哼,说中了吧!”小丫头得意地笑了笑,容颜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