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傲天!你赶紧将那小杂种交出来!”
轰!一声闷响,一座精致宅院前一头石兽,碎为齑粉。姜烈一头火红发丝飞扬,周身元力激荡。
“哼!姜烈,你儿身亡,碍吾儿屁事!你再胡搅蛮缠,休怪我不客气!”
伴随一声冷哼,一道挺拔身影从院内缓缓走来,白袍鼓荡,气场十分强大。每踏出一步,都有环形气浪荡出,扩散向四方,卷起漫天烟尘。
“放屁!分明是你家小杂种杀害了我家鹤儿!”姜烈目眦欲裂。
“哼!你再侮辱我儿声誉,信不信我斩了你!”姜傲天望着姜烈,眼角寒芒涌动。
“我胡说!?我儿身亡,被断去一臂,手法之残忍,令人发指!也只有那丧心病狂的小杂种,才能做出此事!”
姜烈咬牙。
望着姜鹤断臂尸首,姜烈第一时间想到姜辰,认为是姜辰伺机报复。
三日前,他若癫狂,将破竹屋翻了个底朝天,也未找到姜辰,这才找姜傲天要人,欲杀之而后快。
“真是有病,因此就断定吾儿是凶手?呵呵!”姜傲天冷笑,“按你逻辑,你吃饭差点噎死,以后身亡难道还要怨饭!可笑!”
姜烈脸色狰狞,“姜老二!我不跟你做口舌之争!你是不是将那小杂种藏了起来!赶紧交出来!你若不交出来,那好,我自己进去搜!”
说着,姜烈大踏步,就要闯进庭院。
姜烈身后,一脸阴鸠的姜飞,以及姜熊等一些和姜烈一脉的族老,紧紧跟上。
“哼!”姜傲天冷哼,踏步挡住路口,浑身剑气崛起:“这三日来,看你丧子之痛,我对你百般忍耐,侮辱我儿是凶手不说,碎我石兽,更要强行闯我院门搜我府宅!真是嚣张!漫说凶手不是吾儿,就算凶手真是吾儿,我也定要护他周全!”
“谁再往前走一步,杀!”姜傲天眼中冷电四射。
轰!在他身后古剑武魂崛起,那缭绕繁复纹络的雪白剑体全部出鞘,冰冷刺目光华遮蔽日月。一道环形剑气从姜傲天身上迸出,将众人推的倒退一步。
“姜傲天……你!难道真要包庇那小畜生不成!?”姜烈眼睛血红。
“你骂谁小畜生?!信不信我斩了你!”姜傲天英俊的脸上结满冰霜。
“好!跟你儿子果然是一丘之貉,动不动便要斩人!那好,今天看谁斩谁!告诉你你的洞府我闯定了!非要把那小畜生揪出来,祭奠吾儿在天之灵!”
姜烈猛踏大地,周身澎湃的火元力犹如火焰,疯狂燃烧。坚硬的青石地板碎裂,自他脚下蛛网般蔓延开来。
轰!一头庞大的火蟒武魂,四五米高,浴火而生,出现在姜烈身后,一双冰冷的眼睛死死锁定姜傲天。
“够胆就来!看我不斩你!”姜傲天解下酒葫,仰天灌入吼,喷洒出浓郁酒气,寸步不让。
“好!”姜烈脸色狰狞。
“住手!”
千钧一发之际,一位佝偻身躯的拄杖老者,在姜飞搀扶下,从姜烈身后缓缓走了出来。
老者身材干瘦,满脸褶皱斑点,头顶雪白发丝脱落大半,略显浑浊的眼内写满阴鸠,无论气质还是相貌,与姜飞略显相似。
“太爷爷!”姜烈转身,恭敬道。
这老者,姜烈一脉曾祖,为姜家年龄最大者之一,今年已经二百余岁。没想到,姜烈为了惩治姜辰,连他也搬了出来。
姜太****傲天,让我说句公道话,何必跟你族兄置气,你就让姜烈进去搜一下又如何,若你真没有包庇姜辰,他自不会跟你再纠缠。”
姜太阴话虽柔和,用的商量语气,但对姜烈偏袒之意,十分明显。
望着姜太阴,姜傲天眯起双眸,嘴角寒芒涌动,“怎么?连你也怀疑吾儿?呵呵,好一句公道话!无凭无据,竟让吾儿抵命!外面风大,我劝你还是不要随便出来走动的好!”
既然姜太阴善恶不分,姜傲天说话自是不客气。
看到姜傲天怒怼自己一脉老祖,姜熊等人怒目而视。不过姜傲天十分强势,回瞪过去。
姜飞狭长的眼角眯起,望着姜傲天阴测测道:“族叔,难道不懂礼仪尊卑吗?敢这么对老祖说话!”
姜傲天怒极反笑,“呵呵,小崽子,我用不着你来教训我,跟老子讲礼仪尊卑?你这么跟我说话,就懂得尊老?”
姜傲天斜觑姜飞一眼,完全不把他放在心上。
姜太阴眼角寒芒涌动,随即呵呵笑道:“是不是杀人凶手,你把姜辰叫出来,一问便知。怎么,还让我老人家亲自动手?”
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呵呵,你要用强?既然如此。那就战吧!”望着姜太阴,姜傲天嘴角噙出一抹讥讽。
轰!仿似感受到姜傲天胸腔中浓烈战意,他身后的古剑武魂,发出一声清鸣,寒气滔天。
“天儿,不得对族爷无理。”一道低喝,姜邪神魁梧的身躯,自剑道塔方向缓缓走来,在他身后跟着姜正等族老。
“族爷,你这么逼迫天儿,恐怕有些不好吧,姜鹤身死,你们第一时间不去追查凶手,而是围堵天儿府院,真是不明智!”
姜邪神站在院门前,冲着姜太阴微微笑道。
姜太阴枯眉微挑,呲着嘴中几颗黑黄老牙,阴笑道:“原来是家主大人,怎么,对老夫做法,有异议吗?”
“当然!”姜邪神白眉微蹙,不容置疑道。
在姜邪神和姜太阴身后,两拨族人怒目而视,颇有剑拨弩张的味道。两脉族人不合已久。
姜太阴微微眯起眼睛,“之所以我们围堵姜傲天府院,正是因为追查凶手,根据我们推测,姜辰便是杀害鹤儿的凶手!而他,就藏在姜傲天府邸!这个理由够吗?我的大家主!”
姜太阴褐黄的眼内冷电隐浮,脸色狰狞,有些阴阳怪气地道。
就是眼前这人,五十年前击败他最喜爱的孙儿,夺得家主之位,令他孙儿一生萎靡不振,而五十年后的今天,又是此人的孙儿,杀害了自己最喜欢的玄孙。此仇,令他恨欲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