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带。”
就在刚刚那一瞬间,再次发生了灵魂互换。
楚明寒的无奈通过任雯的声带振动发出的声音,印在了在场各人的脑海里。
“不是转换到自己的身体里就会停止吗?怎么现在……”“楚明寒”上一秒还尴尬,下一秒却突然哭丧着脸。
“经过我这几天的探究,总算是把这个规律图作出来了。”“任雯”的手带着好意地伸进了“楚明寒”的口袋。
一张纸被“她”慢慢地打开。
其余三人凑上前去。
纸上最靠上方,写着“谢”字,而在它下面,一个“任”字和“竺”字相对平行,分居两侧。在“谢”字的正下方,是“楚”。
“记得当时在竺欣的房间里,谢航的躯体是在最外面的,而任雯和竺欣一个在床上,一个在地上,我则在最内侧。所以第一次交换,是……”“她”(他)把手指从“楚”的位置向上移动,在“谢”字的地方停下。
“两个女生也分别进行了交换。”“任雯”(楚明寒)有条不紊地说道。
“紧接着,开始了一次顺时针旋转交换。我的灵魂从谢航身上转移到了竺欣身上。而原本待在竺欣体内的任雯的灵魂则到了我的身体上,以此类推。
“然后再次发生交叉转换,接着再是顺时针转换……一直这样重复下去。”
“所以说……”“楚明寒”(竺欣)也指上了纸面。
“我们在上次,灵魂回到自己的身体时,作了一次交叉转换。所以现在,”他的手又转动起来,“我们现在做了一次顺时针转换。也就是说,现在,谢航的身体里是任雯的灵魂,谢航的灵魂则寄居在竺欣体内,我的身体里住着竺欣的灵魂,而正在说着话的任雯,就是我楚明寒。”
他分析地头头是道,使其他三人折服。
“虽然说没有很听懂,但还是很厉害啊。”“谢航”(任雯)抱拳佩服。
“楚明寒,你做事也很认真啊,当时让你去研究一下,没想到还研究得如此透彻。”“竺欣”(谢航)也甘拜下风。
“没有,纯粹是出于好奇。”“任雯”(楚明寒)反而很谦和地回礼。
“但难道你真的没有带身份证吗?”“竺欣”(谢航)终于把丢得千里之外的话题扯了回来。
“任雯”(楚明寒)突然缄口不言。
“你该不会真的没带吧?给我看下表,”“竺欣”(谢航)抬起“谢航”(任雯)的系着表带的左手,“距离火车开车还剩二十多分钟,再怎么赶也来不及了……”
“任雯”(楚明寒)突然将夹着纸张的右手一抽,手中忽然多出了一张淡蓝色的卡片。
“在这儿呢。”他用中指和食指夹着递了过去。
……
北京。
“这中国的首都就是不一样,比起浦港来说可气派。”“谢航”(任雯)头转了360度,想要把所有的景色收入眼中,但看得“他”(她)眼花缭乱。
“先解决午饭问题吧,都一点半了,我们就只在火车上一人啃了一个面包,到现在滴水未进,都快渴死我了。”“楚明寒”(竺欣)摸着空无一物的肚子,叹息道。
“我旅行箱里还有一包饼干,准备是当干粮的,既然现在都这样了,饭馆里的菜可能也不是很合你们的口味,索性你们拆开好了。不要拆错了,我可是谢航啊。”“竺欣”(谢航)双手插兜,漫不经心地说道。
四人停下脚步。
“哗啦!”一声闷响,谢航的行李箱被打开。
然而,当谢航的行李箱全貌展现在众人面前时,他们都震惊了。
“喂,不是吧,现在八月份而已,你为什么还要带一件羽绒服和一条厚得要上天的牛仔裤,还加绒?”“楚明寒”(竺欣)发自心底地嫌弃。
“未雨绸缪嘛。”“她”(他)淡淡地回应。
“可您也太绸缪了吧。““任雯”(楚明寒)举起一条简直是加绒多重plus的围巾,向他半带玩笑半带质疑地问道。
“好吧,我这人不爱收拾,昨天随便收拾点东西就走了。”“她”(他)还是敌不过多人的追问,道出了实情。
“但是你连收拾什么东西都不看的吗?”“谢航”(任雯)也掺和进来。
“懒癌晚期,懒得看而已。”
“哎呀别在这争论了,还是命要紧。谢航,你把饼干放哪了?哦,在这里。”从网袋里,“楚明寒”(竺欣)取出了满满一包饼干。
……
吃饱喝足之后,又折腾了半天,“竺欣”(谢航)才依凭着自己的记忆艰辛地把仿佛观光团的三人带到了某医院。
挂了那位专家的号,很快就被通知前往诊室。
“今天人竟然这么冷清,这位医生德高望重,平常都是人满为患的。”“竺欣”(谢航)有些奇怪。
“被埋没的金子?”“谢航”(任雯)做了个很形象的比喻。
“或许吧。”
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走到了那间诊室的门口。
出于礼貌,“竺欣”(谢航)敲了敲门。
“请进。”一个听起来文质彬彬的声音允许了他们的进入。
“吱嘎——”“她”(他)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门。
进门前还说说笑笑的“谢航”(任雯),此时突然默不作声,脸上还擦过一点惊异。
“老爸?”
那个医生带着眼镜,审视着进来的四个患者。
“你们怎么进来这么多……女儿?”
他手中紧握着的笔,应声掉落在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