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时孙易只顾着气恼,并未认真去看那被她“毁去”的图纸,后来他还一把将那图纸揉搓成一团,丢到了一边。
因此,他差一点错过了一个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图纸。
“谢氏芳华,昨夜……我可有伤着了你?”那事确实是自己鲁莽了,他不该不问缘由,错伤了她。
谢芳华这时总算是回过神了,她摇了摇头,就着门边的一个远离他的位置坐了下来,低着头问道:“五郎今日唤我来有何要事,谢氏芳华无才无德,只怕也是帮不上五郎什么。”
说这话时,谢芳华已是心颤如鼓,两只手紧紧的握成拳头。
一直以来,她都将心底对孙易的爱意压制得很好,从无破露,可是今日只是这般接近,自己便可能要将一直以来的努力付之东流,这怎么可以?
不要,这一世,自己一定不要再爱他了。
谢芳华不断地在心底呐喊,心底也如刀割一般疼着,痛着。
突然,她的双手被人握在了手里,却是孙易不知何事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执起了她握紧的双手。
他的手修长有力,可是一覆上她的,竟变得有些温柔,他这般样子,是谢芳华前世时从未见过的,也是她渴望已久的。
谢芳华抬起头来,目光触不及防的与孙易对了个正着。
手上一松,她已经不知不觉的放下防备,双手被他撑了开来。
她右手上的伤明显的比左手的要严重,谢芳华是知道的,那是她早上练剑的缘故。很奇怪,被他握着的双手竟在此时无了痛觉。
孙易看了看谢芳华手上的伤,又看着她的眼睛,问道:“今早你练剑了?”
他的声音温和又赋有磁性,直是让人乱了心,失了魂。
听到这话,谢芳华猛然惊醒,她迅速的抽回自己的双手,朝着里侧挪了挪,再次与孙易拉开距离后,低着头说道:“五郎若是无事,芳华这便要下车了,还请五郎允准。”
孙易没有回答她,只是又回到了他原来的位置上,坐好后,他才对着车外的驭夫说道:“走吧!”
“驾。”驭夫得令,挥动马鞭,驾着马朝前驶去。
马车行了一会儿,谢芳华便发现了马车并不是朝着孙府的方向,她忙问道:“敢问五郎,这是去往何处?”
孙易抿嘴一笑,道:“如今,你是否有感,上了贼船?”
贼船?
这是何意?
谢芳华不解,孙易什么时候对着一个女郎,也变得这般会说笑了?
就在谢芳华还想说些什么时,孙易勾着唇角,淡淡一笑后继续说道:“别怕,到了你就知道了。”
马车继续驶动,没一会,便出了西门,向着城郊驶去。
当马车停下来时,孙易率先下了马车,过了一会儿,他才站在外面对着谢芳华说道:“到了,出来吧。”
等得谢芳华走出时,才发现所有的仆人都不见了踪影。
而他们所处的环境,竟是一处悬崖,这里的地势很高,从这里看去,竟是能够将半个吐城收入眼底。
“五郎不是有事吗,却为何却带我来了这?”谢芳华问道。
她不禁想到:这……算是今日郊外一日游吗?
孙易没有回答,他站在谢芳华的身后,同她一齐看向了不远处的吐城建筑。
好一会儿,两人都是不语。
几乎是突然的,孙易快而笃定的说道:“谢氏芳华,你不是一个普通的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