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昊,跑!”
叔侄二人都自知不是这尸煞的对手,趁着尸煞还没有完全挣脱锁链,两人连忙爬起向外面跑去。
“啪”的一下,牢牢紧锁住尸煞的锁链全部都被挣断了,尸煞一把撕掉自己脸上的符纸,一下子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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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一辆摩托车正在公路上行驶着,摩托车上坐了一男一女,坐在后座的男人显得非常着急,他的眉头一直皱着,嘴里也不停的嘀咕着:“完了……这下完了……以前我就说那里戾气太重,没有人重视,现在好了吧!已经酿成大祸了!既然我秦啸人在这,就绝对不能把它置之不理!宝贝女儿你能不能再骑快点?”
驾驶着摩托车的少女,显得也是怨声载道,她不理会被风吹的四处飘舞的头发,顶着风说:“老爸!你可不可以不要催啦!这是摩托不是跑车!况且咱俩连头盔都没有戴,一会儿看到交警叔叔,咱俩就歇菜啦!”
“好吧好吧……不催你了……但真不能怪我絮叨,你老爸我以前就路过那里,我已经告诫过他们了,说那里戾气太……”
“阿西吧!老爸你怎么又说了一遍!我知道你很着急,但是你能不能暂时安静会!”
秦啸静了许久,突然问道:“宝贝女儿,你知道世界上什么事情最可怕吗?”
少女驾驶着摩托车没有心思回答父亲,只能脱口答道:“人死不能复生,当然是人没了寿命最可怕了!”
秦啸叹了口气,说:“你错了,千百年来许多人都在追求一个死字,若是死了,一切就解脱了,不再受病痛的缠身,不再受世间恩怨的纷扰,进入轮回重新来过,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可是,人世间最让人恐惧的不是死亡,而是想死却死不了!”
“哦?”
“这世上不能投胎轮回的无非不过那么几种,可是最为可怖的就是本来这人可以轮回转世,但是他被别人用邪术拘束住了魂魄,不让他转世轮回,想死却死不了,只能变成一个非人非鬼的怪物,这是最可怕的!”秦啸说完,像是不愿再提起什么,一直没了动静。
天空已经变黑,马上这广阔的穹宇大地就将被黑夜所统治,不少人都已经睡去了,而苏封和苏天昊却是紧张兮兮的躲在房间忙碌着。
“天昊,一会你就把这东西泼在那尸煞的身上,不要太紧张,这尸煞并没有真正成煞,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二叔从包里掏出一袋红色粉末递给苏天昊。
苏天昊显得异常虚弱,他轻声问道:“我明白了,然后呢?然后怎么做?”
二叔靠在床上,一面清点着手中的符纸,一面说:“你把粉末泼在它身上之后,我会用召将术,如果召将术起不到多大效果,那就要靠你了,我的侄子!”
“靠我?”
“没错,苏家其实还有一个秘传术,只不过这东西是只传给苏家的长子,你父亲由于他的原因破例把这个术式交给了我,但是我不是苏家的长子,用这术会遭天谴,所以现在我把这术式传给你!”
“秘传术?苏家到底有多少秘传的东西?”
“那可大多了,苏家怎么说也都是江北地区的大家族,没有点辛密底蕴能立足那么长时间吗?我们闲话少说,苏家人的特征就是背后会有一个狼的纹身,普通族人的纹身是青色的,只有苏家长子的纹身是银色的!”
苏天昊一摆手,示意二叔挑重点的说。
二叔点了点头说道:“我们苏家人大多数人都会的就是开启天道之力,这是苏家老祖为苏家留下的恩泽,虽然天道之力分为不同等级,但他强劲的杀伤力让人胆战心惊,被称为苏家究极攻击力!但是即使这天道之力发挥的再好,也攻不破苏家长子所学的秘传术:罪狼铠甲!”
苏天昊瞪大了眼睛,心想自己的祖先怎么起的名字,这么有科技范儿!
二叔看穿了苏天昊心中所想,他说:“罪狼铠甲这个名字也是十五年前命名的,以前一直叫做般撒神盾……不过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效果,你离我近一点,我现在教给你……”
“宝贝女儿,东西都带齐了吗?”名字叫做秦啸的中年大叔试了试手里的手电筒,向不远处的少女问道。
少女刚停放好自己的摩托车,拿起一个双肩背包背在肩上,头上戴着一个黑色鸭舌帽,对秦啸说:“准备好了!”
“好!我们走!”
父女二人打着手电筒快速的向旧楼逼近,而苏天昊二人也因为太过虚弱疲累,不知不觉睡去了,只留下死一般的寂静。
“吱——”
一道门打开了,花姨从自家房门里走了出来,左看右看,发现没有旁人之后,蹑手蹑脚的敲了敲隔壁络腮胡的门。
门里传来一声大喝:“谁哇?我洗澡呢!等会再来吧!”
花姨失落的叹了口气,心想自己来的不凑巧,还是回家等会再来吧。
刚一转身,一张煞白不堪的脸出现在花姨的眼前,这张脸脸色苍白,五官已经完全扭曲了,眼睛也深陷在眼眶里,几乎都看不见了!这一下,可把花姨吓个不轻!她心脏病几乎都要吓出来了!
可是下一秒,她却流下了眼泪,她看着眼前的这张脸,声音开始变得有些颤抖:“老伴……老头子是你吗?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我就知道……”
花姨哽咽着,不停流下的泪水打湿了花姨的衣领,花姨实在控制不住自己心里的情绪,一下子就抱在了这尸煞的身上。
“我就知道你不忍心抛弃我……你放心……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阻止你抽烟了,再也不强迫你和我一起吃素了……”
尸煞像是回忆起了什么,它无声无息的站在那里,任由自己曾经的妻子向自己哭诉。
“老头子……过几天我妹妹家的孩子结婚……到时候你就不要穿的那么老气了,儿子给买的衣服该穿就穿吧,其实你……噗——”
花姨还没说完,一口浓血从她口中喷出,直接喷在尸煞的脸上,而花姨的胸膛,已经被一只苍白僵硬的手刺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