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天昊若有所思的靠坐在后座上,说实话他对眼前这个城市有一点畏惧和好奇,这个城市像是被诅咒了一样,处处充斥着死亡的气息,而更让人感觉到可怕的是这里的居民竟然已经对这样离奇的死亡麻木不仁了!
二叔也像是被什么东西困惑住了,一直坐在那里一声不吭,许久他才拍了拍司机的肩膀问道:“小张兄弟,这宝鸡我也不是第一回来了,以前我来的时候可都没遇到横死这么邪乎的情况,你能和我说说这横死现象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生的吗?”
司机也是不厌其烦,看到二叔对这个这么感兴趣,便也想多说一些:“其实我们对这个横死具体是从什么时候发生的也是不知道,不过貌似从去年年末我就开始看见了!那时候我刚从省外开车跑回来,刚进市里就看到了一次车祸现场,两辆重型卡车脸对脸撞在一起了,幸运的是两辆车的司机都没受多严重的伤,离奇的是两辆卡车之间竟然夹着一个被挤扁了的人!”
苏天昊看着这车来车往的公路,他实在不敢想象这一天究竟会有多少人死亡!
司机刚说完,二叔就接着问:“总发生这么邪乎的事,你们难道就不找些有能耐的研究研究吗?这么坐以待毙,究竟什么时候能结束?”
这一问,司机小张开始苦笑起来,声音略带着一丝颤抖的说:“找!怎么不找!我们出租车司机这些见多了就联合起来请了我刚才说谣传这横死是人为造成的,有人在操纵这些不干净的东西的那个有能耐的人,这个人是我家邻居,我们都管他叫赵师傅,赵师傅翻箱倒柜折腾了一晚上然后居然和我们说他好像处理不了这事,这事再插手他也可能会折里面,我们没有办法,出远门请了秦岭的师傅,师傅一看就是高人,这布个阵那结个坛,没有半分歇着的时候,就当我们以为这事能处理妥当的时候,没想到那师傅突然心脏病仙逝了,从此我们就再也没整过这事!”
二叔点了点头,缓缓说道:“将其视而不见置之不理或许也是个不错的办法,这横死就是天命,我们这些肉体凡胎难道还能逆转了天命不成?”
二叔刚说完,出租车拐了个弯下了公路,然后突然从后面杀出一辆摩托车刷的一下飞驰而出,duang~的一下,狠狠的撞在了不远的电线杆子上。
小张尴尬的笑了笑说:“看吧,我没有骗人吧!最近这个殡葬业生意挺火的,我都打算去干这行了,天天跑出租太危险,谁知道会不会有一天遇到横死的会是我?”
二叔无力的笑了笑,一时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反倒是苏天昊心里有些不得劲,天天这么横死,殡葬业是火爆了,可死者家属有多难过却又无人问津了。
“小张兄弟,还有多长时间能到?”
司机小张看了看后视镜,紧张的回答着:“前面就是了,不过一会我只能把你们送到前面,不能把你们送到目的地。”
苏天昊一听就不乐意了,这是啥出租车司机,连忙开口说:“别的车都是送到站,你怎么这么特殊?”
小张连忙解释道:“你要让我送到别的地方,我小张肯定送到位,可是若是送到下马营这,不光是我,是个司机都不愿意往这跑!”
二叔一听立刻来了兴致,连忙问道:“莫非这其中有什么说法不成?”
“说法可太大了!下马营街道这闹鬼啊!”
苏天昊一听没忍住就扑哧笑了出来,取笑着说:“你们这的人真是奇怪,天天有人横死都不怕,居然怕闹鬼?”
小张把车子停在路边,回过头对苏天昊说道:“小兄弟你有所不知啊!这地方闹鬼,全宝鸡都知道啊!”
二叔立刻做出了反驳意见:“我前几年还来过宝鸡,我怎么不知道?”
小张叹了口气,点顆烟抽在嘴里,说:“其实也不能说是下马营街道闹鬼,确切的说是下马营街道附近的一栋旧楼闹鬼!大上个月那死了个女的,据说那栋楼有个寡妇和野汉子偷情让她发现了,按照寡妇家乡的规定丈夫死了,妻子是终身不得和其他男人发生不正当关系的,违者就会被全村的男人……额……你懂的!这寡妇就被抓了回去,被几十个男人折腾了三天三夜死了,大家伙以为事情就会这样的结束了,没想到这才只是个开始!第二天那个发现寡妇偷情的女人被发现上吊自尽了,然后就开始接二连三的死人,都谣传这是寡妇来报仇来了,谁偷看别人谁就会死!”
这下苏天昊更是憋不住乐了,连忙吐槽道:“张哥你连编故事都不会,若是谁偷看别人社会就会死,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事情的呢?”
小张把烟头掐灭,急着说:“我说的是谁偷看别人谁就会死,我又没说谁看别人谁就会死!上月末有个叫秦啸的风水先生为了给女儿生活费路过那里,也说过那里戾气很重,必须处理处理,否则后果很严重,不过这附近生活的混混居多,直接把这风水先生赶跑了。”
二叔一下乐了出来,自言自语说道:“老秦啊老秦,你还能让一群混混欺负了,我也真是服了你了。”
两人一看司机确实没有要继续往里开的意思,便识相的下了车。二叔站在马路中央,看着远处的旧楼说道:“闹鬼?我苏二爷来了,确实是要把鬼全都闹一遍!”
苏天昊一听,吃了一惊,他颤抖的问:“二叔,你买的房子不会和那闹鬼的房子是同一栋楼吧?”
二叔讥讽的看了看苏天昊,挑衅的问道:“怎么着难道你怕了?咱家楼上老太太的鬼魂吓了你十几年,你还怕?你也太垃圾了吧!”
苏天昊一看二叔居然这么说自己,当下把胸一挺,冷哼一声,率先向旧楼走去。
二叔留在原地干笑了一声,心想这小孩子还是抵挡不住激将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