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请贺强,没想到被这个二货从头到脚像耍猴一样,耍的遍体鳞伤。
这货就是人渣,还自认风流倜傥,世间少有的强盗。
我承认丢了我白帮的脸面,我发誓要找个机会重整威仪好好收拾一下贺强,但是贺强的强壮又让我心灰意冷。算了,斗狠斗不过,本爷和你玩阴招,借道而行,夏百合畏惧的是凤姨。
心情糟糕透顶,怎么一回事?我还梦想着鲤鱼跳龙门,做完这件善事,还可以在夏百合面前做做英雄,风光无限的一个正人君子。
我靠,贺强竟然半路上背后给我一刀,我的威名全无,我何以在肥猪和胡东之间立足。
痛定思痛,要让贺强痛苦万分,只有请凤姨出山,离间之计。
真是雨后见彩虹,东升日出,西落晚霞。
“白水流,你干的什么事?。”胡东满腹子牢骚。
“白水流?”肥猪也是一脸的不高兴,夜宵还没有着落,肚子饿的呱呱叫。
“一箱方便面随便吃”不能对不起兄弟,跟我白水流后面混到现在,还是那副德行。
“谁稀罕”肥猪火气最大。也难怪,谁愿意陪我这个二流子赴汤蹈火。
也不要实施我远大的复仇计划,就是个骗局,复仇个鬼,让夏百合自生自灭吧!
“你认识那个女的?”胡东看出了破绽。
“岂止认识”我默默的说。
我没有和肥猪胡东说那么多废话,言多必失。何必去掺和那摊浑水。自娱自乐,岂不快哉。
想到这,心情豁然明朗一片。
日子还要过,明天还有明天,明天会更加热闹非凡。
留宿的不止我们三个,不知道胡东他爹为什么来了。
这个财神爷会光临我们的宿舍。真是没有想到,对老胡来说,时间就是金钱。
“叔”我一眼看见老胡坐在凳子上,手里巴拉巴拉的抽着香烟,宿舍是禁止抽烟的,墙上有禁烟标志,既然胡东没有说,我才没有那么傻帽。老胡对我不错,靠近老胡,我会光宗耀祖。
“白水流”胡东介绍我姓甚名谁。
“你就是白水流”老胡睁大眼睛看着我,我心里很不自在,老胡是要吃人,怎么的。老胡的表情很复杂,一脸的横肉。
“你认识白永生?”老胡继续思维着。
白永生岂止认识,光明学校的校长,黑蛋的他爹。这人咋了,犯事了,还是……。老胡不清不楚的问话,我不知道该如何继续我的下文。
“认识,是校长,怎么。”我实事求是,不该隐瞒。
“听说,被贪污撤了。”老胡暗暗的说道。
“怎么回事啊,叔。”我关心的不是白永生的前途,又是因为白永生我好兄弟黑蛋他爹。
妈的,苦了黑蛋,上梁不正下梁歪,我在心里骂爹骂娘,骂白永生。好好的官不做,竟搞一些歪门邪道的事。
“叔,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反问一句,白永生的生死很重要。
“挪用公款”老胡看看的烟头。老胡的手指被烟熏的蜡黄蜡黄,老胡抽烟的姿势很像白永生,手指头是一样的黄迹斑斑。
“小小的济西,没有我不知道的事。”老胡是老烟枪,又开始腾云驾雾。
一晃半年,南山村发生这么大的事,白永生的校长之位不保,下台了,而我一无所知。
还有什么事,我是不知道的。
“陈向阳是新校长”老胡又抽了根烟,烟雾缭绕,老胡在烟雾中腾云驾雾了。
陈向阳是校长,等于把后浪推前浪,白永生不知不觉被陈向阳代替了,死在了沙滩上。
是一场明争暗斗的政治漩涡,有效的把白永生杀死在耶稣的绞刑架上。
一个预谋,说不定陈向阳早就瞄准校长之位,并且等待时机。
老胡是什么来头,他怎么知道的一清二楚。
不管那么多,现在就一个想法,打道回府。
南山村孕育着我当初的梦想,我要在大城市混出个名堂。
我的同桌,黑蛋,还有漂亮的乔楠,都在看着我。
女大十八变,乔楠肯定也越来越美了。
做梦都想回到南山村,南山村的面貌在我心里依然如故。
我突然发现我长大了,有一种忧国忧民的伤感。
老胡的话我半信半疑,白永生真的被解甲归田了,那黑蛋呢?
我马不停蹄赶到汽车站,拿着胡东给的银两,大恩不言谢,日后本爷发达了,连本带利给你发红包。胡东皮笑肉不笑,等你发达了,我还不白发苍苍?你有钱,除非母猪会上墙,我是最恨这种比喻。好在胡东一笑了之,他爹有的是钱,钱在这个世界就是万能的金钥匙。
算了一下时间,下午五点的车,晚上九点到家。
上了车才发现,车上空无一人,就一司机。司机也不言语,我左等右等,司机就是不开车。
估计是人太少,没有额外的赚头,司机不是左右张望,就是埋头抽烟。车厢里烟雾缭绕,此时一个年轻的穿着红衣服的女人上了车,奇怪,车子动了一下,大巴车往桥头坝南山村方向行驶。
我安静的坐在座位上,等待时间一分一秒的滑过我之前的记忆。
时间不用太久,就能回到久别的南山村,我心里一阵激动。
往桥头坝方向要经过一片坟场,上次来的时候是上午,我正和贺强斗狠也没有关注。
车子开的缓慢,穿红衣服的女人突然回头,凄凉的忧郁的眼光看着我。女人长长的吐了口气,我突然感觉一阵阴冷的风迎面扑来,我的身体一阵抖擞。我从来不怕冬天的寒冷,这次不一样,是一种抵御不了的冷,瞬间,我的心冷了。
我听肥猪说过,桥头坝的玲珑坡坟场,掩埋过很多活死人,玲珑坡就是活死人的坟墓,整个济西人都知道。而且晚上六点就无车辆从此经过。祸不单行,我今天肯定遇到了麻烦,走进一个不归路。一件很棘手的事就是穿红衣服的女人到底是人是鬼。
我再次发现糟老头给我的护身符红丝绳不知道掉哪里去了,我心里一阵紧张。头皮发麻,头发都竖起来了。穿红衣服的女人还在看着我,黄皮肤的脸色渐渐变成土灰色,只有死人的脸才是土灰色。绿色的眼光一直穿过我的皮肤,渗进我的心脏。我全身颤栗,我顿时感觉从所未有的害怕。
我已经确定,我遇到了可怕足以让我立马死去的厉鬼。
最可怕的是女人向我走来,慢慢的逼向我。还带着一股尸臭味,味道弥漫整个车厢。车窗玻璃关的死死的密不透风。
我再看看司机,现在哪还有司机的影子。司机去哪里了,已经迟了,女人的干枯的手伸向我的脖子,紧紧扣住我的颈脖,我的喉咙已经失去来回喘气的功能,慢慢的,我的魂魄开始分批逃离,我还有一丝希望,司机来救我。
最不可思议的是司机站在我的面前看着我。眼睛微闭着,舌头伸出老长一截。
司机死了,但车子还在往前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