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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收徒

葡国士兵搬出的这四桶美酒——白兰地、威士忌、葡萄酒和啤酒,除了葡萄酒见得多,莫惜哥对其他三样美酒,都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这葡萄牙人,稀奇古怪的东西就是多,长见识了!”

能够开开眼界,将来在朋友和喜欢的女人面前适当炫耀一下所见所闻,莫惜哥认为这是好事。他可不想做孤陋寡闻的无知小民。

“亲爱的中国朋友,白兰地和威士忌都是烈酒,葡萄酒和啤酒的酒性要温柔许多。喂给大猩猩喝酒,你想选择哪一种呢?”特丽菲丝微笑道。

“来烈的!纯爷们儿,必须的!”莫惜哥指了指白兰地酒桶,“就白兰地了,我想亲自喂给它喝!”

“好的。”特丽菲丝答应着,向身旁的士兵吩咐了几句。

士兵左手拿着一个小木桶,这是大猩猩喝水的水具。右手拿着舀酒的器具,看样子是玻璃所造。

往小木桶中舀了一小桶白兰地,士兵递给了莫惜哥。

“哥们,喝酒咯!”莫惜哥接过小酒桶,向笼内的大猩猩招招手,便将小酒桶递给大猩猩。

要说大猩猩会不会喝酒,答案是会喝的。因为大猩猩爱吃的竹笋汁液中,含有一定量的酒精。它们爱吃竹笋,其实是喜欢品味竹笋汁液中酒精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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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小桶白兰地,约莫也有半斤的量。大猩猩连喝带洒,半斤白兰地一饮而尽。饮罢,小桶丢在笼内。乌黑的脸顷刻转为猩红色,冲着莫惜哥呜呜地怪笑。

“我很疼你吧?呵呵…”莫惜哥笑着,将手深入笼内,表示要和大猩猩握手。

握手这个动作,大猩猩是会做的。莫惜哥握着它毛茸茸的巴掌,正要夸赞它挺懂礼数,忽听呲的一声,只见大猩猩那粗短的物件,射出了一道疾劲的尿。

“尿崩?”

大猩猩的尿液溅在甲板上,因为喷尿的力道较强,有许多尿液反弹到了莫惜哥的衣服上。

“你这家伙,光天化日…不能憋着啊!”

大猩猩当着甲板上男男女女的面儿,悍然地撒尿。因为大猩猩的身体结构,除了肤色和体毛以外,和人类是差不多的,所以大猩猩撒尿,就跟大男人撒尿差不多。莫惜哥认为这很不雅。

“亲爱的中国朋友,作为大猩猩的主人,我感到十分的抱歉!”特丽菲丝歉疚地一笑,神色间不无尴尬,“船舱中还有许多备用的衣服,请更换一件新衣。”

莫惜哥的衣服上,被大猩猩溅上的尿液虽然也不是很多,但畜生的尿格外骚气,自己衣服上的尿骚味儿,已经闻到了。

“不了吧。你们西洋的衣服,我可能穿不惯。这尿虽然够骚,被海风吹一吹也就淡了。”

莫惜哥哈哈一笑,却见对面的莫湘梨指着她的肚子,惆怅地使了个眼色。

“噢,湘梨饿了吧?”心里想着,自己的肚里也涌起一阵饥火。

之前莫惜哥和妹妹来到泉州城里,就是早上的辰时了。又在庞家闹了“假戏真做”这一出、逃难到葡人的海船上,这就是下午时分了。

随后做了鬼梦、剑斗阿尔法、打死狮子、又逗弄大猩猩,直到此刻,太阳渐渐西沉,想来应该是傍晚了。

因为所经所历有些新奇,莫惜哥没觉得肚饿。此刻消停下来,肚子也是饥肠辘辘。

“公主殿下,这船上可有饭食?我们几个,有些饿了!”莫惜哥坦然讨饭。

“亲爱的中国朋友,请原谅……”

“哎哎,不要客气了!如果有酒有饭,咱就开吃吧!”

“嗯嗯,好。”

莫惜哥等人来到这艘船上的时候,葡人们刚吃过午饭。特丽菲丝哪里知道莫惜哥等人一直饿着肚子,歉然一笑,便吩咐士兵去船舱中取来酒菜和饭食。

————————————————————————

有士兵搬出一张较大的圆桌,莫惜哥招呼着几位少女,和特丽菲丝、阿尔法相继坐在圆桌前。

“公主殿下,我有一件事想跟你商量!说起来啊,可能有点过分。”莫惜哥微笑着,瞅了瞅船尾铁笼里的大猩猩,“公主殿下,能否把这头大猩猩送给我?”

“大猩猩?”特丽菲丝一怔,随后微笑道,“亲爱的中国朋友,把它送给你,这是完全可以的。但是,大猩猩的脾气很暴躁,恐怕你很难让它顺从你。”

“这个不用多虑,我自有办法的!”

莫惜哥见她慷慨割爱,心里十分感激,又想到大猩猩毕竟是猛兽,难保在某种情况下不会伤害自己,为防意外,还是把那位驯兽师阿达也要过来吧!

“公主殿下,我看这位名叫阿达的黑蛋挺有趣,不知道公主能不能把他也送给我?我想让大猩猩对我俯首帖耳,这少不了阿达的帮忙啊!”

“可以!阿达能有一位不可战胜的勇士作为自己的主人,这是他无比的荣耀。”

说起来,这位黑人奴隶阿达,在葡人的心里,远不如那头大猩猩值钱。而特丽菲丝对莫惜哥极有兴趣和好感,别说只是一头大猩猩和一个奴隶,莫惜哥就算开口讨要这艘大帆船,特丽菲丝也未必会拒绝。

莫惜哥心里正乐着,忽听阿尔法道:“中国朋友,我们对你这么好,又送你大猩猩、又送你奴隶,还请你吃饭喝酒,你是不是也应该送给我们一点东西?中国有两句话,一句叫礼尚往来,一句叫来而不往非礼也,我都知道的。”

阿尔法在葡国,虽然贵为驻印度总督之子,但品性却不像某些大家手笔的富贵公子那样豪爽。因为和商人接触得多,心里有着较强的利益观。——你占了我的便宜,我也得占你一点便宜才算公道啊!

“呵呵,你说的也有道理。”莫惜哥想了想,道,“说吧,想要我的什么?”

“我想让你把降服狮子的魔法传授给我!我也要做降服狮子的勇士、不可战胜的勇士!你不用担忧,我不会在中国耀武扬威,我想,我只需要接受葡国国民的崇拜和敬仰就足够了!”

阿尔法觊觎的,是莫惜哥一身的本事。

在里斯本,他从没见过哪个勇士能够那么轻易地降服狮子。自己如果把中国少年的本事学到手,将来回到里斯本,可以在国王和美女面前降服狮子,博得国王的夸奖和美女的垂青。

莫惜哥考虑了一下,正容道:“你想学我的魔法,这也可以。不过,你得先拜我为师!我收你做了徒弟,这才能把魔法传授给你!——中国的拜师礼节,你知道么?”

“师父,你太小看我了!我虽然没有在中国生活过,但是中国的风土人情,我的耳朵也略微的听到过一些!”阿尔法自豪道。

“徒弟,你的意思是——略有耳闻!”

“对对,略有耳闻!”阿尔法大笑着,当即离座,走到莫惜哥身前,极有诚意地跪了下去。

三个响头磕完,算是行过了拜师之礼。

阿尔法正想起身,莫惜哥忽道:“慢着!这三位姑娘,一位是你师姑,也就是师父的妹妹。一位是你师娘,也就是师父的老婆。还有一位是师父的朋友,你都得给她们磕头的。”

“噢!”

阿尔法答应着,又转身面向莫湘梨、庞雨燕和唐梦琳,分别给她们磕了三个响头,随后笑道,“师姑、师娘,唐小姐,你们都很漂亮!我毫不虚假地说,如果你们生活在里斯本,我想,会有许多俊美的男子要表示追求你们。这些人中,不一定不包括我,哈哈!”

莫惜哥一怔,略略品味他这句“不一定不包括我”,双重否定表肯定,那就是说——“一定包括我”?

“阿尔法,你这小畜生,当着师父的面儿,敢对长辈无礼!”莫惜哥威严地呵斥。

“我没有啊。”阿尔法茫然地摇了摇头,“说长辈漂亮,这是错误的吗?”

特丽菲丝忽道:“亲爱的中国朋友,在葡萄牙、甚至整个西方,男子夸赞长辈漂亮,并表示有追求漂亮姑娘的心意,这是恭敬的、礼貌的、赞美的。我想,阿尔法并没有不对的地方。”

“噢,原来是这样。”莫惜哥不懂得西方人的礼仪和风俗,脸上有些困窘,随后向阿尔法道,“师父原谅你这一次,以后可不能再这样口无遮拦了。因为……”

说着,起身过去拉起阿尔法,帖耳笑道:“因为这三个美貌的姑娘,除了你师姑之外,剩下两个都是师父的女人,将来是要和师父上床睡觉的!”

“啊,她们是你的情人!师父,你拥有两位美貌的情人,我很羡慕你!”阿尔法悄声笑道。

“嘿嘿…”莫惜哥得意地一笑,“徒弟,如果葡萄牙有漂亮的姑娘,你可以先教给她中国话,然后介绍给我!”

“师父,我至今还是单身呢,还没有品尝过性的美妙呢!葡国有漂亮的姑娘,我想,我会忍不住先享用的!”

“哈哈!你这小子,倒也够实在!有漂亮姑娘,自己先行享用,这也是人之常情!哈哈……”莫惜哥被阿尔法的坦诚逗得乐了,两人握手,大笑不已。

“喂!你丫在笑什么?”唐梦琳见他二人的笑意中不无淫邪,斥责道,“当着别人的面儿说悄悄话,这是不礼貌的!公主殿下以礼相待,你丫不可以放肆。”

“师父,你的小情人生气了。我想,她可能猜到了我们谈话的内容!”阿尔法耳语道。

“嗯,不聊了!”莫惜哥收起笑意,神情又回复了之前的一本正经,而后坐回到桌前。

莫惜哥正想解释一下刚才为何发笑,却见三位士兵从船舱中钻出,将取来的饭食端到了桌上。

在葡人的海船上,饭食当然是西餐了。莫惜哥看了看桌上满目的食物,只能认出一样,—阉鸡。

“徒弟,这两样是什么肉?”

莫惜哥嗅觉灵敏,闻到自己面前的盘中肉味比较奇特,简直闻所未闻,便向阿尔法请教。

“师父,这一盘是天鹅肉。这一盘,是孔雀肉!”阿尔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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