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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唐暮来参加舞会让廖岭以为,他终于想通了。没想到,榆木疙瘩还真不是说开就开的。唐暮不告而别后,冲出去无果的方晓让廖岭倍加担心。找到她时,方晓正一个人像个鸵鸟一样,把头埋在膝盖里面,瑟瑟发抖地坐在路边。

“小龙女中毒离开后,杨过的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我可以理解。顾其云躲着郑恬,郑恬的那种爱而不得的痛,我也可以理解。可你呢?为了一个连手都牵过的唐暮这样,我就不懂了。你对他是有刻骨铭心的爱,还是有‘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海誓山盟。至于让你这样糟蹋自己?”

听到廖岭话的方晓良久才缓缓地说道:“我跟他因误会而结识,因玩笑而结缘。没想到这么蜻蜓点水的缘分,到尽头的时候,我会如此伤感。”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

方晓的“初恋”随着唐暮的离开结束了。回到C市的唐暮,依然和阎卉一起上课、下课,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方晓听到廖岭的“报告”后不置一词,既然良人无意,佳人又何须多求。

圣诞夜那晚,郑恬因为顾其云整晚的落寞而郁闷,顾长风因为魅力被无视而闷闷不乐。唯一高兴的只有颜素,拉着大皮跳了三遍的广播体操。大皮无奈之下,只好把其灌醉,扔在了沙发上。

十二月抬脚刚走,期末测试后脚就来了。方晓每天教室与图书馆跑着,而既不为前途操心,更不为钱途操心的廖岭和郑恬都在计划着假期去哪儿玩。看到好朋友们这副高枕无忧的状态,方晓第一次发出了:有钱就是好的肺腑之言。

圣诞夜的失落并没有打击郑恬的自信心,为了打探顾其云的假期计划,郑恬有事没事就打着看望周小曼的旗号去周家瞎逛。周小曼不是装聋作哑就是顾左右而言他,次次都把郑恬整的跟个斗鸡一样。最后,还是廖岭看不过去,带着方晓和郑恬直接把周小曼堵在了屋里,什么时候有消息什么时候放她出去。方晓因为气势不行就被指派在门口把风,她和郑恬负责“严刑逼供”。一开始听说去周家,方晓因害怕周婉而拒绝了,最后拗不过郑恬的软磨硬泡被拉了过来。还好,周婉因为有事不在家。方晓拿本书坐在了楼梯口打算再复习一遍经济学,不过一会就放弃了,周小曼的叫声太影响注意力。

顾其云刚回来,就听管家说廖岭和郑恬来了,不想因见到郑恬而尴尬,准备偷偷溜出去。刚转身出门就看到靠着楼梯扶手打瞌睡的方晓。她也来了,上次被小曼骗到老宅,差点没命的她,竟然还敢来周家,她不害怕了吗?

顾其云轻轻地走了上去,生怕吵醒了熟睡中的方晓。在周家,她居然可以睡的那么踏实、那么恬静。顾其云承认,一开始接近方晓是为了调查她小姨,以及她外婆家里的事情。上次圣诞夜顾长风就这样拉着方晓的手,走到了众人面前。他知道顾长风的目的是为了激怒自己,他确实做到了。看到方晓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被顾长风拉着的时候,他嫉妒了,因为他看到了方晓眼里对顾长风的信任。可是,现在方晓就这样安静地在他面前睡着,他能真切地感受到方晓的每一次呼吸。这种感觉,让他份外满足。外面管家的声音把顾其云从回忆中,唤了回来。顾其云坐到方晓身边,把方晓的头轻轻挪到了自己腿上,捡起她的书,看了起来。

顾长风看到趴在顾其云腿上睡觉的方晓,想冲上去把方晓从顾其云身上拉起来。没等顾长风行动,顾其云就装作很诧异的样子,看了看顾长风,把方晓抱起来后就往楼上走。戏,你顾长风会演,我顾其云也会。顾长风大步地迈到顾其云身后,在他进房之前拦了下来。

“你不怕被你母亲看到!”

顾其云并没有搭理顾长风,推开门直接进去了。顾长风轻哼一声,拉着方晓的手意思让顾其云松开。顾其云轻笑着说道:“我妈不在,让你失望了。”

“她就算不在,并不代表,她会不知道你今天干了什么事。”

“就算知道,她也没闲心管了。我爸昨天跟我说他打算和恒姨结婚了,我妈听到消息后就一直没回来过。”

“你爸要结婚,什么时候的事?”

“爷爷没告诉你?呵呵,昨天的事,具体时间应该还没定下来吧。不过,应该很快就会公布了。”

“你爸娶方晓的小姨,你还跟方晓走那么近,你打的什么算盘?”

“亲上加亲啊,怎么,你嫉妒了,一向只为利益考虑的顾长风,也会喜欢上没有利用价值的方晓吗?”

“是嘛,那可要恭喜你了。至于我喜欢谁,那是我自己的事情。”

两个人嘴上吵着不停,手上动作也没歇着。顾家一向重视武学,顾其云和顾长风都会点拳脚,面对十几个大汉,自保是没什么问题。两个不相上下的人,为了争方晓而在房间里大打出手。顾其云因为顾忌方晓而只能脚上用力,顾长风也不敢肆无忌惮地使出全力,毕竟一旦把方晓弄醒,他也够尴尬。睡梦中的方晓,一直感觉自己在坐云霄飞车,快晕吐了。看到方晓快被晃醒了的顾长风左脚攻顾其云的右腿,右脚踢左臂,双手去抢顾其云怀里的方晓,顾其云因右腿被踢而一时失去重心只要眼睁睁地看着顾长风接到方晓后一个转身躺在了床上。

方晓慢慢地睁开眼就看到顾长风在她对面,近的令她以为自己在做梦。

“顾长风,太可怕了。”嘟嚷完又闭眼准备继续睡。

“我哪里可怕了?”顾长风接着方晓的话问道。

方晓听到后,眼一睁,拍了拍脸,确定不是做梦的方晓随即大声尖叫了起来。

始料未及的顾长风和顾其云都不知所措地愣在那里了,怎么办?

“喂,别叫了!”顾长风刚伸手去捂方晓的嘴巴,就被方晓“啪”地一巴掌甩在了他脸上。

“滚开,流氓!”

被打的顾长风一脸怒气,顾其云嘲讽地看了看顾长风红肿的脸出去了。听到声音的廖岭和郑恬连忙赶了过来,但因为为了防止周小曼出去而在门口摆了桌子,两人合力才搬开。刚找到方晓所在的房间,就看到在床边整理衣服的顾长风和在床上抱着头的方晓。廖岭和方晓咽了口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地交流了起来。

顾长风把方晓那个了吗?

看起来像!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怎么办?打,是肯定打不过顾长风啊!

顾长风看到站在门口正想入非非的两个人吼道:“把脑中的画面删掉!”看了一眼方晓说道:“你误会了,我只是看你在楼梯口,刚把你抱进来,你就醒了。我没对你怎么样,你这一巴掌,我记住了。”

方晓恶狠狠地瞪着顾长风说道:“你这一抱,我也记住了!”

顾长风听到方晓的话后突然把头一低,笑着说道:“好啊,不过,就不要以身相许了,太勉强你了。”

“你!”

廖岭和方晓依然在门口脑补着剧情,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又是巴掌,又是抱的!

顾长风走后,方晓爬下床,对着门口满脸奸笑地两人说道:“纯洁点,就我这样的,顾长风下的去手吗!”

“也对!不过,我还是想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方晓拍拍额头道:“我也想知道!顾长风说他把我从楼梯抱来的,其它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了。你们呢?战果如何?”

郑恬才想起来,还没从周小曼嘴里挖出信息,连忙又跑了回去。廖岭双手抱胸拦住了方晓说:“别转移话题,我可没郑恬那么好骗!说,你这么和顾长风滚到床上去了?是不是,那晚跳完广播体操之后,对他暗生情愫?”

“真的,我真的只记得这么多,我一醒来,顾长风就在我面前。我对他有什么情愫可暗生的啊!”

“那是顾长风想爬上你的床咯,他对你有意思?”

“哈哈,你这笑话太冷!”

廖岭也觉得这件事怎么解释都不通,还想追问的时候就看到郑恬慌慌张张地跑来说道:“周小曼跑了!”

廖岭暗骂了句“靠”就跑了过去,方晓跟郑恬都赶紧追了过去,周小曼趁着廖岭和郑恬找方晓那会就跑出去了。郑恬在周小曼屋里乱砸东西,发泄着,廖岭看着差不多了说道:“好了,走,找她去。”

“去哪里找啊!这周小曼跟狐狸一样,几个窟呢!”

“在S市,还有我廖岭找不到的人!”

廖岭说完就走了,郑恬愤愤不平地把周小曼柜子上的书扔在了地上,一张照片就这样掉了出来,方晓瞅了一眼,那上面的人竟然很像外婆。刚想走过去仔细看看的方晓被郑恬拉着就走了,方晓摇了摇头想了想一定是看错了,周家怎么会有外婆的照片。

正走着的方晓撞上了前面突然停下来的郑恬,扭头看去,原来是顾其云。既然逮到了顾其云,那就没有必要去找周小曼了呀。郑恬吱吱唔唔了半天也没把一句话说完整,廖岭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就会对我们横!”

“顾其云,你在家啊,假期怎么安排?”

廖岭轻轻松松地就把郑恬想要问的说了出来,大家也都看着顾其云等他回答。顾其云看了看郑恬答道:“就在家里。”

周小曼在郑恬找她的时候就告诉了顾其云,所以,这个答案是他早就准备的。他假期打算出去,只是不能也不想告诉郑恬。

廖岭一眼就看穿了顾其云的谎言,不想说,不想说我也有办法知道。郑恬失望地看着顾其云,他还是不打算告诉她,如果是在家的话,周小曼有必要对她隐瞒吗。

方晓叹了口气说道:“问世间情为何物。”

“闭嘴!”郑恬和廖岭都齐刷刷地盯着方晓,前几天不知道是谁在为初恋伤心地死去活来,刚才也不知道是谁在跟男生“滚床单”!方晓嘿嘿笑了两声做了个闭嘴的动作。

办完事的顾长风轻轻走到方晓身后,挨着她的耳朵故意哈着气说道:“你在干嘛?”

“啊!”被吓到的方晓一蹦三跳地抱着郑恬叫到,看着旁边一脸奸计得逞的顾长风,真的想上去跺一脚!自己不过就是打了他一下,他怎么还记起了仇。比起她那一巴掌,他跑到她床上可要可怕的多,吃亏的是她吧!

廖岭和郑恬对视一眼:有奸情!

顾其云看着刚才顾长风的小动作,突然有个想法从他脑中一闪而过。既然,计划被顾长风破坏了,那就只能用用其他方法了。

“喂,没让你以身相许还‘一抱’,那就请我吃顿饭吧。”说完拉着方晓就走了,边走还挑衅地看看顾其云,想接近方晓,没门。

“喂,去哪里啊?”被拉走的方晓求救似的看着郑恬和廖岭,她俩摆摆手以口型说道:安心去吧,早就闲他俩在这眉来眼去的碍事了。方晓生无可恋地被顾长风拖到车上,真是交友不慎、遇人不淑!顾长风狠狠地敲诈了方晓一顿后,把她放到小区门口就一溜烟地走了。方晓看着自己干瘪的钱包,欲哭无泪,强盗!

顾长风边开车边给颜素打电话,让他立刻调查顾其云假期的行程,并且让他通知大皮,两个小时后在自己住处碰头。顾其云不想让郑恬知道,他现在已经开始躲着郑恬了。周婉不是一直打算着让他娶郑恬好利用郑家来夺取顾家家主的位置吗,为什么现在顾其云要违背他母亲的意思。这是周婉计划好的,还是顾其云自己擅自的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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