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几个新封的王爷,个个心里千转万转。
二王爷府。
“哈哈……本王真是意外呀!一个他国公主,可是要挑得太子和四王弟开战了,飞鹰,你说本王会有渔翁之利可得吗?”
飞鹰一身黑衣,只是二十出头的摸样,容貌实在不起眼。
“回王爷,以属下来看,这要取决于圣上的意思。”
“哼!父皇就是偏心。本王比他们哪个差了?”
“王爷,您是人中龙凤,不要被恶劣的心思蒙了心眼。”
“你倒是清醒的很。”
飞鹰看了下二王爷,又低下了头。
“本王的心,谁能明白?”
娘亲淑妃是个温婉的女人,但她聪明。
只是对待自己委实冷漠,到底是为何?
想不明白,为何从小便感受不到母妃的爱……
当今天下百姓富庶,几百年没有大战,整个大陆广袤无垠。
他原本不想争位,不想谋权,只想行走天下,感受自然的伟岸,这才是自己的本心。
只是,心里实在不服,不服!就争一口气吧!
如今,南璇国的璇玑公主选了四王爷为夫,摆明与熙武朝的权臣挑战。
这更深层次的想一下,是要为熙武朝的权力派系洗牌,南璇国的意思是什么?父皇又是什么意思?
“王爷,既然短时间看不透,您为何不进行长久经营,右相府的小姐们个个如花似玉!”飞鹰像是把握着二王思考的节奏一般。
难道要连自己的婚姻也利用吗?
那自己是不是就完全迷失在了权利场,可为何彻底的湮灭自我会如此的彷徨,看不到未来。
只是为了挣一口气,有必要吗?
“王爷,不一定所有的大家闺秀小姐都是花瓶。聪明的女子也不是没有。”您可以不必委屈自己。
看着时而成熟睿智,时而幼稚难缠的王爷,飞鹰心中微微叹息。
“是吗?你看上谁了?”
“王爷说笑了,飞鹰只是不想看见王爷为权利而与自己为难。我在王爷身边服侍也快二十年了。”
二王爷对着飞鹰看了看……
是呀,二十年了,不是兄弟,胜似兄弟,身份地位只是过眼云烟。
是人活于世间的执念。
“呵呵……幸好现在只有你我二人呢!本王可不想还有第三个人像你这么了解我,我的女人也不行!”
“王爷,您过虑了,属下知道王爷也明白属下的心意。”
“飞鹰,你同样出生高贵,不用将我们定义为君臣。况且……”二王爷低头,声音不十分明晰,“本王不是君,对为君也没有爱好!”
以飞鹰的修为,后面一句听得十分清晰……
只是为挣一口气,这执念,是对亲情的执念。
身在帝王家,只有权利,没有亲情。
或许有,但是掺杂了太多,爱恨情仇太过磨人。
他真不想在一种没有理清的时候,又去招惹另一种情愁!比如,爱情……
但那个聪慧的女子,叫人看不透。时常浮现在他心头……
她陷在宫里,被囚禁着,笼子那么大,只是为了更多的人能够更好的折磨她,能够牵制她的父亲,或者说一股势力。
罢了……
既然已经在心里了,还那么浓烈!
何苦要抹杀……能尝试下也好!
在还没有其他人的时候,将自己放进她的眼里,烙在心坎上,即使沧海桑田,也不枉此生。
只是不知道能否将自己投入她的心里,母妃同样是女人,但自己在她的眼里只能读到复杂。
这般惶恐的心情,视乎从未有过……
反正都是要有一个的,何不挑一个自己喜欢的开始,也许那就是一辈子。
抑或是天意,这天晚上,俊吟通过她的小墨知道了二王爷府里的长谈事件。
但她只能感应到,这时的二王爷并不像经常看到的那么阴沉,更多的讯息,这只叫小墨的蝙蝠也表达不了。
既然这二王爷,有些意思!
第二天,俊吟正呼呼大睡。朦胧间,二姐似乎在花厅与人谈话,是个男人的声音!
年轻的男人,能出入皇宫的,年轻男人,非几个王爷莫属,是哪个王爷?
在说什么呢?
“二小姐,本王知你的近况,要知道,身在权利的核心,能许你安逸这么多年就是福气了!本王也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想给你点动力,如果可以,希望能够帮到二小姐。”
“王爷,您可觉唐突?”郭丰心中有些摸不准这个与记忆力变化巨大的男子,他今天来是何意?
花厅里,二王看着眼前集温润如水与神秘感于一身的女子,他的心忽然定下来了,他决心要将她一直的放在心里,放在自己的身边……
没错,刚才再次见到她时,他的心不自觉有一种强烈想要将她护在怀里的冲动。
于是他忽然快步走到郭丰身边,说了句细微的言语。
又迅速退回三米远的地方,淡淡道:
“小王告迟了。二小姐好生保重。”脚步刚迈出花厅,听到北边的窗子外一丝响动。
他并未停下脚步,眼眸中寒光闪过。
要避免节外生枝,最好的办法就是立刻去求父皇指婚。
此时,有宫中的丫鬟仆妇进来办差。
“不送!”
这声音里含有冷漠淡薄,但无其他,二王爷知他并不被身后的女子讨厌。
这是好现象,嘴角微微翘起一丝弧度。
房间里,俊吟感到异常,但她没有动,她知道二姐打发完耳目之后会来房间看自己。
果然,在吩咐完午饭之后,郭丰走进了房间。
“小妹,或许我们有自由的希望,只是,姐不知道能不能赌,你还这么小,姐怕万一,会对不起爹的。”
郭丰手里拿着一块碧玉,是龙雕的玉印。
二王爷的印鉴?!
看来二王爷是来和自己的二姐示爱的,还真是意外。
这日常阴鸷偏执的二王爷本性非如此,帝王家果然善出变态。
“二姐,你刚才是在和谁说话,好像没有听过他的声音,是宫里的人吗?”
原本俊吟也不知道是二王爷,这个二王爷平时说话的声音不是如此,热情中透着高贵,清单中夹着热情,这热情原来是对着二姐的。
这种气场很受自己的二姐青睐,至少不排斥。
“二姐,你确定自己的心吗?”
“我认识他很多年了。”
原来如此。
“他想娶我,开京城,去封地。”
“离开这个权利中心?”
“姐姐想。也愿意赌一次。只是,姐姐不放心你,我嫁给她也不能带上你!”
“二姐,放心,你看。”她拿过案上的琴,五指一阵指风,郭丰听见窗户刷的全开了,那木栓断面光滑。
“是父亲教你的吗?”
峻吟摇摇头,只是说道:“二姐,放心吧,只有出了这里,你才能更好的发挥自己的力量,帮助我和父亲!”
两姐妹黑暗的后宫生活似乎出现了一丝微弱的曙光……
郭丰抬眼望着窗外,距离上次父亲夜探皇宫,也大半个月了,她的伤,也快完全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