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火车北站附近的汽车北站,估算时间正好差不多够安文慢悠悠进站上车,甚至还富余了十几分钟。
一边走着,一边拎着个小袋子,装着两瓶汽水,这是准备在路上喝,毕竟两百公里的路程,大巴回到老家县城还是要走两个半小时甚至要三个小时的。
回味着刚刚那一场活色生香肉搏大战,不禁为自己那蹩脚的理由感到可笑,想到那两位汉子征战六名女子,整整一个小时不停歇,这得是多么强悍的体力才行啊,不难想象,如果再来几次,估计那两位男子的小兄弟恐怕是要彻底废掉了。
哎,都怪自己无聊,花了一千五看了一场大戏,虽说比起岛国XO大片要逼真一百倍甚至一万倍,但是这样的经历,有一次也就够了,且不说心疼自己的荷包,一台半的瑞虎的提成,就这么没了。
没吃过猪肉,但也见过猪跑了,尽管不可能拿出去和友人们炫耀,但终究还是见识过了。
安文倒是没想着自己哪天也尝尝那种滋味,但真要让他去将马尾巴给吃了,他暂时还没有这种想法,马尾巴的美丽,不应该在人类繁衍的活动中凋谢,如果可以,他希望在25岁之前,都不要去将马尾巴吃掉。
说到底,尽管心底有着那种欲望,但是,只要想通了,便不再觉得渴望,大不了出去风月场所再观摩一回呗,甚至,安文都不介意带着马尾巴一起去看,当然,估计马尾巴是不会愿意去参观的。
上车后,安文坐在车厢中部靠窗的一个位置上,这倒是一个好位置,车厢中部颠簸最小,靠窗位置更是避免无谓地拥挤,也不用忍受更多的汗味甚至各种体味,实在不舒服,还可以将窗户打开那么一点点。
随着售票员查看了车票之后,发车的时间一到,大巴车便离开了车站。
安文调整了一下座椅,将靠背稍稍向后调整一些,找了一个感觉比较舒适的方式,便斜着靠在椅背上,两眼望着窗外,随着汽车的行进,浏览起大街上的建筑和行人。
下午的风很大,这应该就是台风的前奏了,天空开始出现大团灰黑的乌云,黑压压地在高中空舒卷着。街上的行人也渐渐少了起来,因为风越来越大了一些,吹得广告牌哗哗作响,似乎下一刻就要吹翻一般。
随着大巴车行驶到外环路的高架上,此时的风力更大了,大到安文似乎感觉大巴有些发票,而司机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尽量靠着路侧行驶,毕竟右侧还是有着一米多高的水泥护栏,也许可以减轻一些风力。
从外环高架驶出大约五六公里,眼看就要到了高架的出口,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巨响,只见一辆运输着泡沫球的货车瞬间翻倒在地上,车上那些直径约为半米泡沫塑料球,散落一地,把整个高架桥路面都淹没了一小段。
对于这台货车,安文有一些印象,因为装得太高,泡沫塑料球高高堆出了车头的高度,行驶在路上,真让人担心那些泡被网眼袋子包裹的泡沫球会不会掉落下来,也许是装得太多太高,重量很轻,因此在高架上,被强风直接掀翻了。
看来这司机的运气还真不怎么样,运输的泡沫球未必值多少钱,顶死就是三两万块,但是这些泡沫球掉在路面上,要费好一番功夫去捡回来,有的还随着风向到处滚动到了很远的地方,还有一部分随着车子倾覆更是直接掉下了高架,想来还得找两台车去装那些泡沫球,还要找一台施救吊车将货车重新翻正,以道路救援的收费来看,那位货车司机肯定是要出大血了,施救费用,罚款,修理费用,估计起码一个月是白干了。
安文心里瞬间便闪过了这些念头,这就是泱泱大国的官僚气度啊,看了一些官场小说的安文,也渐渐觉得自己有些腹黑了起来,没办法,记忆力越来越好了,看的书籍也越来越多,如果他愿意,这时候都可以自学完一些大学的课程了,不过他真是想过是不是要去报个自考,好歹也弄一本证书不是,至于学习,还真不算难。
前方走不了,大巴车也停了下来,司机观察了一会儿,一看暂时是没法走了,后面的车子也堵成一大串长龙,听着呼呼的风响,这时候许多司机都感到了焦虑,尽管气温不热,但是困在这高架上,到底也不是办法,那台该死的货车不是简单地侧翻,而是直接横着翻倒在高架上,唯一的三条单向车道就这么直接堵住了,两边只留下可供行人走的一点缝隙而已。
许多人走下了汽车,来到了那台货车面前,查看是否有伤亡的情况发生。
还好,司机爬出了车窗,三下两下就来到了地面,一脸地肉疼加郁闷。
看来他是知道今天这事情真的不好办,车子这样横着翻倒在地上,估计是被风吹得即将翻倒时候,司机向右打了下方向盘,直接导致横着翻了出去。
听司机说着省城的本地方言,估计应该是本地人没跑,因此,其他的一些司机,除了和这位货车司机闲聊外,也没有多说什么,起码指责也不是这时候能说的,干一架也无济于事,和本地人掐架龃龉没什么意义,再说人家也不是故意翻车。
一群人就这样热闹地在倾覆的货车前聊着天,唯一不好的就是风吹得有些猛,让大家不得不大着嗓门说话。
此时,救援车辆真难以进入,连警车都过不来,估计要从前方逆行过来才行,好在前方就是高架出口了,估计最迟十来分钟警察也能赶过来,施救吊车可能就在路上了,不过也不一定,警察得看完现场才会呼叫施救车,这似乎是一贯的习惯,因此处理交通现场的时间肯定要多花一些了。
安文并不急躁,反正今天都能回到县城,至于是下午五点到还是晚上八点到,对他来说都可以,毕竟已经打算晚上就在县城家里过夜了,也就不在意这点时间了。
也不知道家里房子都装修得怎么样了,四个单元房的装修,一共1440个平方,扣除240个店面可以只做普通瓷砖地面和刷一下墙壁,还有1200平方是要做住宅装修的,同时还要打通至少十多个门,看来难度还是有一些的。
希望小姨丈他们不会太马虎吧,知道小姨丈喜欢偷懒,毕竟还年轻嘛,对于赚钱不是那么热心,在安文看来,他本人可以偷懒一点,可他带的手下最好别太懒,活总得做好来。
一边吹着风,一边想着家里的事情,嗯,小侄子也半岁了,好像自己也没买什么礼物回去,呃,算了,先不去想这个问题,到了县城再买一点吧。
交警倒是很快乌拉乌拉鸣着警笛到来了,也就是司机报警后不到十五分钟就到了现场,估计也就是从附近路段赶过来的,可一下车交警似乎也有些傻眼,因为那些在路面上翻滚的泡沫球,让他们只能停在十多米后,刚刚停好的警车还不时要接受个别泡沫球的亲密接触,嘭嘭几声,眼见车身表面的铁皮就有了轻微的凹陷,这下几位警官的心情一下子就不好了。
警察司机有些气急败坏地对着对讲机呼叫施救车,然后几位警察就拨拉着路面那些泡沫球来到了货车跟前。
在询问了相关的情况之后,倒是也没对货车司机给予什么处罚,毕竟泡沫球都在路上了,什么超高超限也没了证据,加上司机是本地人,估计是为了本地的企业主运输的泡沫球,因此也就是例行登记了一下就准备后续事情的处理。而司机此时也不紧张了,大约是想起来自己车子还是有投保的,估计大部分的损失还是的保险公司承担吧。
然后剩下的事情就简单了,警察招来两部货车逆向驶来,招呼路人帮忙捡泡沫球,安文也帮忙捡了一些,尽管有些泡沫球落到了高架下方,那是另外一码事了,迟早都会被司机找回来。
随着施救吊车的到来,十来分钟后,便将货车吊起放在了一个车道上,堵了半个多小时的高架,终于恢复了畅通,而安文也回到了大巴上,一路继续前行,尽管外面的风还是很大,尽管大巴车身还是有着轻微地飘忽,但司机也不是吃素的,依旧将大巴车开得四平八稳,起码被吹掀翻的概率还是很低的。
从车站到出了外环上高速,花去了一个多小时,而随着台风前奏来临,高速公路也开始限速,很多路段甚至限制60公里时速,除了私家小车悠哉悠哉跑着,而那些货车拖头,乃至大巴车,都是在小心翼翼地行驶着。
上了高速路没多级,天空便下起了雨,风依旧很大,风雨交加中,大巴车仿佛是惊涛骇浪中的小船一般,在密集的水汽中行驶,雨水很快便糊住了玻璃,前挡的雨刮一刻不停地刮水,而视野也越来越狭窄,有效的目视距离也越来越短。
看到大巴车司机继续减速行驶,安文便知道这位老司机有丰富的经验去应对这种极端的风雨天气。
雨天行车,轮胎的抓地力很小,约是平时的三分之一,速度越快,出现交通事故的概率就越高,制动的距离也就越长,尤其是高速公路上的水洼,在极快的速度下,车轮可能会直接滑过,四轮的抓力不一样,直接就可能导致车辆侧滑倾覆。
好在大巴在高速上稳稳地行驶着,一路上,也没出现什么交通事故。在安文看来,只要下了高速,再走个25公里就到县城了。
可他终究没有想到,意外,偏偏会在这25公里的县道上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