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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罗马军团闯入边界的那一刻,这处里世界便反应了过来。
哈德良长城便是此处里世界的边界。
边界之后是一个个散居的凯尔特人村落集镇。面对汹涌而来的入侵者,凯尔特里世界(这只是关于凯尔特人的无数时间支流中,其中一个较为孱弱的时间支流)的世界之心,在作垂死挣扎。
大量的士兵、雇佣兵、农夫,被征召,汇集到哈德良长城附近。
不甘心就此毁灭的【世界之心】(也称为世界盖亚意识),甚至不惜耗费了大量源力,凭空传送了一支又一支部队,守卫唯一的也是最后的长城。
随着源力肆无忌惮的汲取,大地开始荒芜,植物出现莫名其妙的枯死……
哈德良长城背后是一片浓浓的迷雾。
此刻,一支军容严整,英姿飒飒的混合军团,正在步步逼来。
“罗马人来了!”
“屠夫来了!”
凯尔特人们发出惊慌的喊叫,徒劳的来回奔逃。他们想要回撤,但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抗拒,不使他们离开战线。
“不……”凯尔特人们发出了末日来临前的绝望喊叫声。
凯尔特人,他们在罗马帝国时期与日耳曼人、斯拉夫人一起被罗马人并称为欧洲的三大蛮族。
他们也是现今欧洲人的代表民族之一。
凯尔特人起源于中欧和温莎群岛,部分迁徙至伊比利亚半岛。现今的温莎和高卢,以及很多欧洲国家,都流淌着凯尔特后裔的血统。他们中的许多人在学术和科学领域以及艺术和工艺领域都颇有建树,并以自己的凯尔特人血统而自豪。
话说虽然同列欧洲三大蛮族,但是再野蛮的凯尔特人面对罗马人时,尤其是面对他们的王者凯撒时,也要战栗、绝望。
一位行走与地面的神圣者。
凯尔特的军事贵族和军官们,在一处处里堡,一处处壕沟边沿,呼喊着,咆哮着,不断指挥士兵的调动,做着战前动员和准备。
城墙的南北两侧挖有壕沟,约三米深九米宽。
南壕沟离城墙较远,两侧各有一道高土屯,高土屯与城墙之间有一条军用道路。
此刻,还没有来得及加装马甲的战马和它们的骑士们,沿着道路胡乱的奔跑着,汇聚着。
北壕沟离城墙较近,可能更深更宽一些,两侧无高土屯。
农夫们被佣兵驱赶着,在这里布防,布置临时的阻碍设施。
这哪里是布防,分明是送死。这些农夫的干草叉子能够杀死几个罗马人?
农夫绝望的想要反身逃跑,但很快被督战的佣兵砍去了脑袋。剩余的农夫,这才瘪瘪缩缩,继续回头,把一切可以使用的橱柜、木质箱车,堆砌在壕沟外,设置起一道简易的防线。
长城每隔一公里多,建有一座里堡,每座里堡大概能容纳五十余人。此刻,里堡里塞满了人,有弓箭手和投枪兵以及猎人。
他们紧张的拉动着手里的弓弦,等待最后的审判。
在两座里堡之间有两座塔楼,作为哨所。如果有敌情,守卫者能很快地以火光为信号,并沿长城传递,如同大明长城的狼烟烽火。
此刻,哨所的黑烟已经冲天,不完全燃烧的火堆,散发出浓浓的黑色烟柱,隔着数十公里的村落集镇,也清晰可见。牲畜们惶恐不安,嘶吼着,咆哮着。羊群不断撞击栅栏……
有一部分军人驻守在长城上,但更大部分军队已经对长城失去了信心,或者说长城已经容纳不下这么多的人。他们驻扎在长城的南面。
长城南面,沿途建有十六座要塞,里面有指挥部、营房、粮仓、医院、甚至庙宇等。
一座要塞能容纳五百到一千名士兵,按照标准哈德良沿线可以容纳一万多军队,有骑兵部队,更多是步兵。
但此刻,围绕长城沿线,已经集聚了不下六万凯尔特人,而且正在迅速扩张中。
“谁可以告诉我,罗马人是怎么突然越过边界的。不是说,他们基本不会越过长城的么……”
绝望的军事贵族们明明心里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嘴里还是徒劳的发泄着怒气,不断喷吐恶毒的毒液。
凯尔特人往往被描述为身材魁伟、长颅白肌、金发碧眼的壮汉,俨然一副强大的欧罗巴人种典型形象。这样的体貌特征与同属南欧地中海类型,身材相对矮小、肤色略暗、发色眼色较深的大部分罗马人,极易形成鲜明的对照。
大个子的强壮的凯尔特人,却惧怕小个子的罗马人,这不得不说是一个讽刺的笑话。
“他可是凯撒!凯撒!”
罗马军团压进了。他们娴熟的运用步兵战术,摆起了战术阵型。
这是独属于军团的智慧。
步兵支队战术的出现,使战斗合理化,防止挥舞武器时遭到阻碍。为能迅速移动,各支队之间留出容纳一支部队通过的空间,可以换下伤亡惨重的部队,可以应对敌人的移动……
反观凯尔特人们,则是大呼小叫,不知道拿出一个章程。
近了,近了,更近了!
在恐惧的驱使下,里堡的猎人的手一松,弓箭“刷刷”飞去。
这像是攻击的号令,在某个蠢货的带动下,不止是猎人,很多弓箭手也被带了进去。
“蠢货!罗马人还没有进最佳的攻击范围……”
青年兵们不慌不忙,左手高举盾牌。
左右的战友们,把彼此的盾牌,通过边沿处叠加在一起,就这样喊着口号,继续向前。
“叮叮当当”
“叮叮当当”
箭镞不断击打在盾牌上。有的撞到了蒙铁,箭头扭曲,像麻花一般弹了开来。有的是撞到了木质盾牌,大部分弹了开来,少数像装饰品一般留在了盾牌上。
只有很少的箭只,能通过罗马人盾墙的空隙。能打在了罗马士兵身上的箭只更少,更少。
这一波箭雨,只造成了零星的伤亡。
“标枪,预备!”
“标枪,预备!”
“标枪,预备!”
“攻击!”
青年兵们有一支轻标枪,一支重标枪。他们首先取出了轻标枪。
凯撒碧蓝的眼眸,散发着璀璨的蓝芒,有星云在内反向旋转。这时候星云骤然收缩,他左手勒住缰绳,右手随意的挥动了一下。
长长的标枪,本来闪烁着淡淡的光彩,此刻更是被附着了一层肉眼可见的金光。
“BUFF:天神下凡。”
标枪违反重力法则,二次加速,化作一支支黑色的流星,猛烈的砸在了城墙上。
“轰隆隆……”
大块的碎石飞溅,乱石崩塌。城墙塌陷了一段。
更多的地方,城墙上出现坑坑洼洼的损伤,仿似被密集阵轰炸过一般。
有残肢飞出,有还在蠕动着的红色脏器,有半残的头颅……
它们无一例外,在半空中溃散,化作一团团白色的流星,向着罗马人的方向坠落。
一股股甘泉,涌入身心。罗马人顿感旅途疲倦松懈了大半,禁锢在身上的枷锁松动了。
越界,不是没有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