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凌陌染装出难以启齿的样子。
“是有什么不方便说的吗？”皇甫清芸一脸的关心。
凌陌染并未言语，只是弱弱地点了下头。只有这个样子才会让别人更好的相信她。
“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皇甫清芸一边从婢女那拿过一杯水来递给凌陌染，一边很温柔地说着。
凌陌染接过水来，摇了摇头，然后沉默了片刻，吞吞吐吐地说：“你，能帮帮我吗？”
“嗯？”皇甫清芸露出不解的神情。
“其实，其实我......”凌陌染咬了咬唇，一幅下定决心的样子。
“橙雨，你先退下......”皇甫清芸很温软地说。
“是。”那名婢女毕恭毕敬的。
“好了，你说吧，你不用顾虑什么，我会保护你的。”皇甫清芸摸了摸她的头，像是一个大姐姐，不过倒是个小姐姐。皇宫里这种人已经没有几个了，更何况是这种养尊处优的公主。
凌陌染一咬牙，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略带哭声地说：“其实，其实我是凌府九小姐凌陌染......”
“你是凌府凌陌染？！”皇甫清芸神色有点惊讶，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凌陌染微微点点头，眼泪划过那精致的容颜：“姐姐，你该不会不要我了吧？”
“怎么会呢？姐姐会保护你的！”皇甫清芸恢复之前的平静，面带微笑，很能让人静下心来。
“姐姐，为什么大家都不喜欢我呢？父亲，母亲，大姐姐，二姐姐......”凌陌染的声音像是带有蛊惑人心的魔力一样，能让人对她放下警惕。尤其是当她说到二姐姐的时候，眼泪就像止不住的河水一般，滔滔不绝。
“这次你受伤跟你的二姐姐有关？”皇甫清芸心疼地摸了摸小凌陌染的头，小小年纪就遭受这种世家纠纷，也许这就是命吧。也许是因为想到了自己，才会倍觉忧伤。
凌陌染咬了咬唇，一幅天真无辜的样子，微微点了点头，让人忍不住相信这“美丽”的事实：“嗯......”
皇甫清芸突然坐起身来，很温柔地说：“你先好好休息，我等会让人送来饭菜，晚点再来看你，好不好？”
凌陌染还是那个样子，点了点头。
皇甫清芸一转身就走了出去。
带凌陌染看着她们真的出去后，凌陌染就放下水，蹑手蹑脚地下床，悄悄地凑到门旁边，听到了两人的言语。
那个名叫“橙雨”的婢女站在后面说：“公主，奴婢认为这个凌什么的很不可信。”
“她只是个孩子，不要把她想得那么险恶。”皇甫清芸头微垂，有种说不出的忧伤。
“可是公主......”橙雨还有什么想说的。
“不要再说了！”皇甫清芸低声呵斥道，“本公主自有打算！”
说完，皇甫清芸便先离去了，那婢女紧跟其后。
凌陌染这才松了一口气，算是有个靠山了，可是——
凌陌染还是有些不相信现在所发生的一些事。
伸出自己的双手，好小，这真的是我的手？
迈着小步走到铜镜旁，一个小矮个，一张精致的脸庞，有点凌陌染的影子，看起来也不过十一二岁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