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市面上对于外伤的治疗,只流于在伤口上敷上金创药或是用上独门秘制的断续膏后便完事包扎,至于以后伤口的愈合程度就只有听天由命了。这样单一的治疗往往会造成伤口部位的感染,身体好的可以硬挺下来,身体不好的如果又是受了重伤的话,那么十有八九就会翘辫子了。
可如果用方才那位女大夫的特殊缝补法,用针线把创口缝合起来,充分利用身体自身的愈合能力来愈合伤口,那么受到感染的机率就大大的降低。这就是一个跨越时代的创举啊。简直就是医学界的一次伟大的革命。
吴大夫想到这里的时候,两只眼睛直冒红光的盯着对面的顾姗姗瞧。这种独特的技法简直是开辟了一门外医治疗的好手段啊,就是不知眼前的这位女大夫师承何人?
“这种治疗伤者的手法,老夫从医三十年以来,真是闻所未闻,平生仅见啊。请问,这位姑娘,您是师承于何人?”
吴大夫虽然平时有点自负的小毛病,可是对于医学知识方面的问题却是十分的虚心好学。
“呃,家师白求恩。”顾姗姗脸不红心不跳的报出了一个名号,然后把蒙在脸上的布巾摘掉,就着南宫烈手下举着的铜镜,擦去脸上溅着的血渍。
“白求恩?”吴大夫一脸雾水的重复着这个名字,并且他挖空心思也没有想出来在江湖中或是太医阁里有一个姓白的神医,随后他有丝尴尬的对着顾姗姗行了一个礼,继续问道:“不如贵师家住哪里?籍贯何处?”
嗬,这个老头倒是挺可爱的。可惜啊,这白求恩那是不知道过了多少代才会出现的人物,而且按照现在的算法,他应该算是一个胡人,至于籍贯么,她说加拿大,这老头能理解会明白是在哪吗?所以综上所述,顾姗姗对着吴大夫露出了标准的八颗白牙。
“我师父从未曾对我说过这些,我也不知道他家住何地,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观其相貌不像是我们中原人士。”
忽悠啊,这绝对是个大忽悠。
顾姗姗对着吴大夫很萌的眨了眨眼,那认真的表情,完全看不出她这是在忽悠人。
信以为真的吴大夫,对于顾姗姗所说的那个白求恩很是心生向往,萌生出一股想要与之结交之心,怎耐对方估计是一个外族的隐世高人,看来只能失之交臂了。
“看姑娘的治疗手法娴熟果断,想必是得到了你师父的真传?”
“呵呵,只得了十分之一,不足挂齿。”顾姗姗忍着笑,与吴大夫说话。心道:要是白求恩大夫在世的话,要收的也是正经医科班出身的学生,她一杂科班出生的兽医医治的对象妥妥地不是人呐。
“姑娘谦虚了。”吴大夫见顾姗姗小小年纪便有如此高深技艺傍身,一时间只觉得自己似乎真是有些老了。
“喂,他没事吧?”秦子川给南宫烈的伤口上抹了最好的御用断续膏,并且给他结结实实的包扎好了伤口,原本他是不想打断吴大夫与顾姗姗之间的攀交行为的,奈何他见着南宫烈的脸色不对,所以不得不上前打断两人的谈话。
“吴大夫,接下来就看你的了。”顾姗姗果断的把球踢向了吴大夫。
“这是为何?”吴大夫不理解,顾姗姗为何要把医治了一半的病人推给他,需知一般医者出门诊的话,除了自己无法治疗的病患外,断不会假手他人。
“因为师父只教了我怎么医治外伤,而且我也不是一个正经的大夫。”顾姗姗两手一摆表示她已经做了她能做的,接下来的事她就无能为力了,还是请眼前的这位正经吴大夫上场吧。
“啊,你真不是大夫?”秦子川听到顾姗姗的话后后背感觉一阵的发凉。果然是个巨坑!幸好没把他拖下水。
“对了,你是工匠?”顾姗姗这会儿发现在房间的角落里堆放着不少奇怪的零部件,其材质金、银、铜、铁不等。
“算是吧。”秦子川真实的身份是神兵营的监造吏,不过由于喜爱瞎琢磨,所以自己研发了不少的神兵利器,算是一个小发明家。
“那你能帮我打一套东西吗?”顾姗姗方才用的手术器械都是临时拼凑出来的,都不是标准化的手术器械,用起来十分的不称手。
她看秦子川制作的东西十分的精巧,就蒙生了自己打一套配用的念头。
“你以为我是外面的工匠,会随便接单啊?”秦子川甩了一下垂于耳际的长发,自傲地说道。
“切,我看你是水平有限,所以是不敢接吧?”顾姗姗故意用了激将法对着秦子川说话,只是这个法子有没有效果就只能看秦子川这条鱼咬不咬饵了。
“哟,给我用激将法啊?只要你敢拿样来,我就能给你做出来,只是我的制作费用可是不便宜啊。”
秦子川明知道顾姗姗对他用的是激将法,可是他就是见不得对面这女人一脸鄙夷的表情,很干脆的就答应了下来。
“放心,姐不差钱。”顾姗姗觉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虽说啰嗦了点可还是有其可爱之处。
“对了,我出门很久了,你派个马车送我回家吧。”
“你家住哪?”
“威武将军府。”
“啊?你是顾府小姐?”
“废话,你见过像我这么漂亮的丫环?”
“女孩子家家的,说话语气不要这么粗俗好不好?”
“姐就这个德性,自己适合去。”
顾姗姗与秦子川扯完皮后瞟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南宫烈,此时如若不溜更待何时?
等顾姗姗与秦子川离开了秦子川的工作室,吴大夫也相继留下了一张药方之后离开了房间。
“大人,要把那女的捉回来吗?”
“不必,让她再逍遥几日。”
不久之后,房间里传出了南宫烈与其手下的交谈声。